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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了点事。”骆深说。
他走到飘栏处,随手扔了几样值钱物件下去,才吐出来一口气。
江天看着他:“咋了?心情不佳?”骆深摇摇头。
江天想了想:“是不是将军不乐意让你来这里啊?”
“怎么讲?”江天随意一耸肩:“你看看每晚到牡丹楼里玩乐的那群人,有妾成群的,还有没成亲的,白里个个一表人才,其实内里有一个好东西吗?”骆深看着他。
江天即刻摆手:“不包括我!”言毕他沉默想了想,然后说:“也包括我,我连花丛,不务正业,也不是什么好人。”他对自己竟然有这么清晰的认知。
骆深吃了一惊。
江天叹了口气,总结道:“所以将军不乐意你来,怕你学坏。”骆深:“我的产业,我总得看顾着吧。”江天撇着嘴摇摇头:“若是有千分之一的可能,谁愿意让自己的心上人奔波忙碌呢?”有道理。
骆深盯着楼下喧嚣的人群不语。
他身处楼中,穿着金贵,人也贵气,与这里的繁花似锦十分匹配。
但是他的心却不在这里。
在骆家。
在风阁。
“不是这样。”骆深说。
江天不由看向他。
他眼中闪烁着光,像晶的黑曜石:“将军位高权重,我更要努力赚钱,两人若要长久,必得势均力敌。”骆深今晚喝多了。
许是心情缘故。
他回到家已是夜人时刻,月亮挂在屋顶上,枯笔在上头画上几支树叉。
十分美妙。
同骆深站在风阁门外的心情一样。
风阁内还亮着灯。
他站在月光下无声笑了片刻,身上同月一般无二的衣裳发着清淡的光,看上去有些不真切。
“吱——”他推门进去,又轻轻关上,走到最里边去看上的人。
韩将宗眼睛睁着一条,沉静问:“喝酒了?”
“嗯。”他又问:“什么时辰了?”
“子时了。”骆深说。他坐去边,打量着上的人,又垂眸笑了。
眼尾延出的弧度又柔情又暧昧,韩将宗问:“笑什么?”
“真好。”骆深长长出一口气,重复了一遍:“真好啊……”不等韩将宗再次发问,他便自问自答:“你在这里真好。”
“是吗?”韩将宗说。
其实骆深少喝些酒或者再仔细一些就能发现,韩将宗此刻眸深不见底,浑身都散发出发现猎物发动攻击前一刻的危险气息。
他完全没察觉到。
他沉浸在温情里。
“真好,”他角挑着笑意,眼内装桃花的说:“能遇到你,我这一生的幸运恐怕用完了。”韩将宗心内像被棉花填了,又像被一把火点燃了。
他盯住枫红片刻,伸手猛的拉过人来,在骆深耳边道:“用不完,后半辈子你会觉得更幸运。”话音刚落,就咬上了那柔软绵绵的。
其次是修长光洁的脖颈。
然后是巧玲珑的耳垂。
骆深半醉半醒,皱着眉口申两声。
韩将宗混笑道:“我今天可逮着机会抓住你了……”他单臂把人紧紧锢在方寸之间,声音也跟着低下去:“占了我一天便宜了,嗯?”
“不对。”骆深眼尾一抹红,微醉着酒,像两人当初在太守府外第一次会面时的状态,勾人的要命:“子时已过,现在已是第二天了。”韩将宗眯起眼,视线成窄窄一道,极其危险的笑了起来:“是啊,看来‘今天’的时间很充足,能让我们好好的,一下‘久旱逢甘霖’的事情……”骆深了牙齿,眼中添暧昧情愫,缓缓道:“好啊。”第56章整个河南的大小官员陆陆续续前来洛拜见韩大人。
没办法,谁让人家身份摆在那里,往后还负责自己的业绩汇总上报朝廷呢。
这些个牛鬼蛇神一来,会说话的就说院子建的好,引贵人。不会说话的就说是儿子养的好。
骆老爷不听这话,久而久之不再出来待客。
骆深白守在家中,晚上去牡丹楼盯场,再三五去一趟各大铺面,偶尔再空教训靳霄一把,过的倒也充足。
三个月后,韩将宗终于能自由走动了。
到底是底子壮,恢复的快。
骆深近在忙牡丹楼扩建的事情,时常晚归。如此循环几天,韩将宗有意带他去散散心:“下午有空吗?陪我出去一趟。”骆深打量着他,而后答应下来:“好。”他没有问什么事,而是放下自己手头事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下来。韩将宗为这全身心的信任窃喜不已。
二人吃过午饭稍作休息,便骑马出行。
已来了一半,城中不甚明显,仍旧是厚衣棉服,郊外却已经绿了大片。
如果能忽略这寒风,就更好了。
“跑这么远不如坐马车来。”骆深道。
韩将宗摸一把他的手,放慢些速度,“骑马自在。”骆深靠在他怀里:“你腿受得了吗?”不放过任何一个调戏人的机会是韩将宗的为人宗旨。
“这话说的。”他低低一笑:“你受得了,我腿就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