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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之前我慎重考虑过了，您给我一滴血吧。”读作心灵相通，守望相助，实际上写作绝对控制。白牯早该想到，像巫嵘这种喜怒不定的人怎么可能放任自己这个重生者在身边，而不做任何限制呢。既然如此，那就由他主动来说吧！

“嗯。”巫嵘没想到白牯竟然这么主动，愣了一下。但看白牯这么练，一连串话说下来都不打壳，巫嵘想了想，恍然明了。

估计‘上辈子’的自己就是这么控制属下的，就算‘上辈子’他没有蛊种，肯定还有别的办法控制。忠诚？不，没有什么比这种从身心到灵魂尽数掌控的契约更令他放心的了。

喝了巫嵘的血，白牯体内就有了巫嵘的蛊，巫嵘随意就可以控制他，让生则生，让死则死。喝血后白牯反倒更放松了，在旁边黄‘你们在啥嘞’的惑目光中，他低声同巫嵘道:“哥，蛊种孵化需要五行之物。在过来之前，我想办法给你了批纯化无水。”白牯本来想把纯化无水到手再邀功的，谁知道点子还有点棘手，事情没办好，他心中就有些忐忑，也不求邀功了，巫嵘不生气就行。

“只是弟弟没用，我的蛊奴们在拿（截）了无水后全都昏倒了，不知道……”巫嵘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白牯内心惴惴，回味自己刚说的那几句话。

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第54章接下来一路上白牯都很沉默，巫嵘也没说话。黄本来在唠唠叨叨些这次揭赌石大会有多主播受邀参加，斗鬼平台目前的优惠政策活动之类的。渐渐地他到气氛有点不对劲，最后叭地闭上了嘴。几人叫了辆车，一路上出奇安静，安静到出租车司机都有一搭没一搭找话说。

“快下雨了，这时候去笔架山怕是有可能回不来哦。”

“年轻人，是要去黄大仙祠求姻缘哦？”司机一口州话，巫嵘跟黄完全听不懂，一上车全靠白牯沟通，作为司机和巫嵘之间的翻译器。

“他说快下雨了，现在过去可能会被困在山里。”

“哈？快下雨了？那我们还去吗，还是明天再去？”黄瞅了眼外面晴朗的天空，头问号。巫嵘有点晕车，自上车后就将窗户开了条，恹恹闭目养神。白牯小心揣摩巫嵘神情，斟酌道:“我倒是知道山上有处住所，不过久没人住，可能有些老旧……”

“唔。”巫嵘应了声，事情就这么办。原本他预留出来三天解决州这边的事，结果真相竟然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既然如此也不用在这多费时间。拿了纯化无水，洗干净蛊种，明他们就能启程去揭了。

车往东郊开，两边的景越来越荒，高楼大厦变成了稀稀拉拉的低矮平房，等周围放眼望去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植被时，越来越多聚集过来的云层遮蔽了天空。

“笔架山上有一条龙。”司机乐呵呵道，故作神秘地指着汇聚在前方苍穹的雨云道:“这是龙王爷要下雨哩。”

“他说的是什么啊，要下雨了吗？”

“他在说笔架山上的龙窑。”白牯同黄讲解道:“笔架山上有州窑的遗址，因为窑炉依山而建，沿斜坡向上，看起来就像一条长龙，所以叫龙窑。”前些年笔架山里闹黄大仙，闹得最狠的时候死了几个人。两广安全区公安部出动特警搜山，扫黄打仙，好歹把这股势头了下去。但原本还算州旅游胜地的笔架山没什么人来了，草木植被长的越发好，人类的痕迹被它们逐渐掩盖。

司机送他们到山脚下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呼呼刮着风，却不凉快，又又热又闷，得人不过气来。车上有空调还好，下了车不一会黄就扯着透的衬衫忽扇，淌了脸的汗，提着行李气。看白牯和巫嵘半点汗都不，心里不平衡。

“你们难道就不热吗？？”

“不热。”白牯好脾气道，拧开瓶盖递给巫嵘水:“上山吧，时间还来得及。”晕车劲还没下去的巫嵘脸有点郁，抿了口水也不多说，从黄手里把行李一拎，抬眼让白牯带路。白牯见状笑呵呵的，顺手把黄拎的其他行李包圆了，三人沿小路向山上走去。山路旁有时能看到一叠叠的碎瓷片，大部分都被疯长的植被遮蔽。爬山是个体力活，这三人里数普通人的黄累的最快，却也没叫苦，闷头跟着巫嵘走。

等到了黄大仙祠，雨也下来了。豆大的雨点冰雹般噼里啪啦打在林间山头，苍翠滴的枝叶上都腾起一层白蒙蒙水雾。黄大仙祠并不大，不知道多久没修过了，塌了一半，就大殿还算完整，正中一座黄大仙的雕像，脑袋裂了一半，就剩下一只狭长上挑的眼，嘴角似笑非笑，幽幽注视着进来的三人。

“就在里面。”白牯示意般望了眼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黄，巫嵘留他在大殿中暂时休整，自己跟着白牯去了大殿左侧后方。这里原本还有个小院子，现在差不多塌完了，就只剩个存放杂物的小仓库还算完整。

巫嵘一眼看去就明白这里曾发生过一场‘烈’战斗，只见地上青石破烂翘起，泥浆中到处都是纸人纸马的碎片残骸，间或夹杂着许多虫子的尸体。胳膊的马陆，一米多的蜈蚣，看不出是什么品种的黑壳虫子，虫尸脓掺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