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揣着手蹲在地摊后面开始等顾客上门。

话本这种消遣毕竟不算大众，黎青崖的生意并不兴隆，偶尔有一两个路过，发现不是自己以为的“地摊文学”后便摇了摇头，失望地走了。

终于，有一双脚停在了寒酸的地摊前。

“小兄弟，你这话本怎么卖？”这是第一个表现出购买的顾客，黎青崖兴奋回道:“一本三个下品灵石，买十本打八折。”被便宜的价钱引，那人蹲下身挑拣起来。略微翻看过后，他嫌弃道:“你这些书都是老书啊，没有最新的吗？”黎青崖回道:“就是因为旧才便宜啊，都是正版货，买了亏不了您的。”

“这么旧的书。再便宜点吧，老板。”

“大哥！亏本跳楼价还讲呢？已经很实惠了，没办法便宜了。”

“再便宜些，我多买点。”黎青崖垂首，挣扎片刻:“好吧，给你打七折，不能再便宜了，再便宜生意就做不下去了。要不是看大哥面善，不会是这个价钱。”

“行，老板快。我要这二十本。”做成第一笔生意的黎青崖深深叹了一口气。

没想到当年看明奕泽“投机倒把”学到的话术居然有朝一能用上，可惜明奕泽说这些话的时候都是血赚，而他是真的血亏。

他依稀想起当年自己“离宗出走”去投奔明奕泽，说要留在明家打工，当时他二师兄好吃好喝地将他招待了一顿，然后扭脸就通知大师兄把他拎回去了；反而他没说要留下来打工那几回，明奕泽还让他多住了两天。

现在，他隐约明白理由了。

第三天晚上，黎青崖终于把自己所有话本卖了出去。数了数，总计折现二百三十二下品灵石。

找了个客栈休息整顿一晚，换了一身利落干练的行头，剩下的钱算了算也只够他去下一个城镇的钱。

到了第二个城镇，给完路费和入城费，只剩下二十灵石的黎青崖又只能蹲在路边望天长叹，盘算着以自己这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能力，能干些什么赚钱。

思来想去，他唯一的长处也就是看的话本够多了。

左顾右盼半天，他盯上了一个立在茶楼前的肥硕身影，走了上去。

“掌柜，声音兴隆啊。”茶楼掌柜回头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一身干练的白长袍，简单却并不简陋。虽然脸上扣着面具看不清全貌，但出众的气质倒惹眼的。

“小兄弟有何指教？”黎青崖含笑解释:“我看掌柜的茶楼处在繁华地段，但上座率却很低，每座的平均消费也不高。要不要试试加点娱乐项目，比如招个说书先生？”修界之人口腹之很低，但也需要常消遣。饭馆开不下去，但茶肆酒楼还是非常受的。

原以为是来送钱的，没想到是来要钱的，胖掌柜摆手:“不要不要。”黎青崖拉住他:“这样我在这里试说三天不要钱，三天过后老板再据茶楼里的生意决定留不留我。怎么样？”胖掌柜无心招新人，但是想了想，试试又不吃亏，要三天后不意直接赶走他便是。于是同意了。

黎青崖让掌柜在天井里置了套座椅，泡了杯茶，然后拿着一块惊堂木就上去了。开讲前他喝了一口茶润嗓子，茶水入喉后他明白这里为什么生意这么差了。

惊堂木一响，定场诗一念，一篇有宗门恩怨、儿女情长、天下大义的故事徐徐展开……为了能赚点路费，他可是把自己箱底的功夫拿出来了。

论抑扬顿挫的功底，黎青崖不及专业的说书人。但他胜在阅书无数，故事彩诡奇，引人入胜。而出的嗓音在不讲《宗门法典》时还是非常引人的。

城里的茶楼来了个神秘、有才，又俊美的说书先生，声音好听不说，故事还彩极了。这个噱头放出去后很多人都抱着瞧热闹的心态来听听，但一听便走不动道了。

到与掌柜说好的第三天时茶楼里已座无虚席，还有买站票也要来听书的。收工时掌柜面风地表示黎青崖第二天可以继续来。

黎青崖手一拢，笑眯眯道:“那我们来说说工资吧。茶水费一九成，其他消费算老板的，打赏钱全算我的。我会在这里说一个月。”听到价钱掌柜脸拉了下来，不过想到黎青崖这几天给茶楼带来的丰厚收益，怕他跑了，便咬牙应了下来:“行，就按你说的来。”

“掌柜快！”就这样黎青崖开始了自己的“卖艺生涯”，他倒没什么原则，悬疑、恐怖、情……客人们喜听什么就加点什么进去。

唯一令他苦恼的就是老是有人趁给赏钱的时候偷偷摸他手。

什么？打赏了一个上品灵石。那继续摸吧。

唉。生活所迫。

说一个月后，他去向掌柜辞行，顺便领工钱。掌柜挽留无果，便叫账房送了钱过来。

清点一遍:“掌柜，这数目不对啊。”这个月上座率天天都是的，哪怕一个位置一天只接待一个人，算下来也不可能只有这区区三百灵石。

胖掌柜嘴脸一变，端着上位者的态度教训黎青崖:“年轻人要懂得知足。场地是我出的，茶水的成本也是我出的。你动动嘴皮子就想分走一成利润，这未免太强盗。我给你的工钱很公道了。”黎青崖听出来了，这是瞧不起技术入股的意思。他脑袋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