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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明，通报之后皇帝也未让二人久等便召见了她们。

皇帝见到祁，先斥她不知轻重:“朕早与你说过，猎场里多的是人去寻你王兄，你偏去做什么。还敢等到天黑后就带那么点儿人去，夜里的猎场有多危险，你不知道吗？”祁低头听训，这时候并不敢反驳什么。

皇帝训过了女儿又骂驸马:“还有你，你作为祁的驸马，看她任就不能拦着点吗？公主要以身犯险，你就敢陪着她去，真要出点好歹怎么办？！”陆启沛听了心虚的低眉垂眼，本不敢告诉皇帝，公主殿下完全就是被她拐带进猎场的。否则这老丈人若是知道了，怕就不知骂两句那么简单了。

祁却不乐意陆启沛挨训，哪怕事情本就是由她挑起的，可护短也是没有理由的。所以祁抬起了头，小声回了皇帝之前的诘问:“可是父皇，今次是儿臣与驸马找到了魏王兄啊！”事实上魏王真是摔得不轻，如今抬回来是无命之忧，可天知道放任他在那坡底躺上一夜，甚至还是在猎场这样危险重重的地方，明他还是否有命在？

皇帝当然也知道，因此被女儿一句话堵得没脾气，横她一眼没再说什么。

索祁也不是来讨赏的，见好就收。想着之后要说的话，先顺口问了一句:“魏王兄坠马似乎摔得不轻，如今不知如何了？”皇帝明知祁与魏王关系寻常，所作所为多半是为了太子，此刻倒也回她:“不好不坏。御医说他摔断了两肋骨，后脑也被磕破了，不过好在无命之忧。”祁听了点点头，斟酌着开口:“父皇，儿臣觉得，魏王兄受伤这件事，恐非寻常。”这话恐怕不止祁想说，这营地里的人可能都是这么想的。他们早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了太子，太子也确实嫌疑不小。只是碍于皇帝态度坚决，这才没人敢提。

皇帝也没想到最先提出这话的会是祁，他微有诧异，旋即平复:“皇儿想说什么？”祁也不藏着掖着，先将今晚在猎场的见闻都说了，包括那匹还未被旁人发现的被毒死的马。最后才说了陆启沛的发现，又将那包泥土也呈了上去。

只可惜泥土中香草的气味儿本就不显，又被陆启沛身上的熏香沾染，皇帝除了梅花香什么也没闻出来。转过头让张俭去闻，结果也是一样。

陆启沛便解释道:“这气味儿清淡得很，寻常人恐怕闻不出，最好需得调香师来闻。只是林中空地气味儿散得也快，只一两恐怕就要散尽了，还需得先派人取些泥土封存才好。”皇帝沉凝着一张脸，转头便吩咐张俭安排人私下去取土。想了想又另外吩咐:“把那匹死马也给朕运回来，给大理寺卿去查，别让旁人知道了。”张俭是皇帝心腹，数十年间也不知听了多少秘密，当下镇定自若的下去安排。

等张俭也走了，皇帝又望着那捧泥土喃喃说道:“既是草原上的香草，而我大梁不曾有，这事是否就是由荣国主导的呢？”这是最简单直白的怀疑，但转念想想竟都能说得通。从当年太子在梁荣之战中坏了身体，到今岁他几个皇子接连出事，荣国针对的分明就是梁国的下一代。若贤太子体弱寿短，诸王遇难又牵连了太子，连稍稍年长的长孙都折了，那么梁国的传承必成问题。

不仅仅是扰朝局，这本就是绝嗣之计，端得是毒非常！

皇帝想到这里，眼中锋锐寒芒闪过，冷酷的模样是祁不曾见过的。

祁与陆启沛都发觉了皇帝神变化，两人不动声的对视一眼，并不敢说些什么。

直等了许久，皇帝忽然开口问二人:“你们说，此事会是荣国主使的吗？若真如此，又是谁在幕后策划了这一切？”这话本不该问她们，可皇帝既然问了，祁和陆启沛又怎能不答？祁刚要开口，眼角余光便瞥见陆启沛冲她比着手势，于是将出口的话稍作收敛:“此事儿臣不知，前来禀报便是希望父皇明察。不过那异种马与香草都是草原而来，恐怕也与荣国不开干系。”陆启沛适时接口:“陛下，是谁策划的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梁荣世仇。”这一句话似乎点醒了皇帝什么，使他微微眯起了眼睛。

第109章兔怎么样这一晚皇帝几乎一夜未眠，御帐的灯火亮了一夜。反倒是祁和陆启沛，将事情与皇帝和盘托出后似乎放下了心中重担，一夜好眠。

翌清晨，一切开始重新运转，半夜被救回营帐的魏王自然成了众人谈的重点。

祁和陆启沛补完眠出帐时，便收到了不少赞誉。无论真心假意，几乎人人都在赞她有胆有谋，同时友兄长，甘为兄长深夜赴险。

现在看来，这都是好话。祁自是欣然接受，同时也将功劳推给了陆启沛，言道都亏她循迹找人，这才能在陡坡底下发现坠马的魏王。

旁人听了，自是连驸马一起夸，都道她年轻有为，不愧是大理寺出身云云。

大清早就听了一通赞誉，祁自然心情不错。尤其是旁人夸了陆启沛，她更是与有荣焉，比自己被称赞了还要高兴，几乎维持不住矜持的姿态。

陆启沛看得有些好笑，也不管祁与旁人寒暄，转头打听起其他消息来。

果不其然今晨就有人提起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