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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叶盯着石冰竹的眼说,“拜托,我了解你,没必要这么惺惺作态。你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你有抱负,但也有极强的权力,为了达到你的目的,你会不惜一切代价,无论是陷害一个孩子,还是让一个未成年人帮你偷东西。”
“这不是真的。只是有时,正义需要一些非常的手段。”
“那就把源当做一种非常手段吧。”叶的话,仿佛恶魔在石冰竹的耳边低语,“它的确很强大,强大到足以成为一件武器,但却是一件由你掌握的武器,完完全全供你驱使的武器。你说得对,我很中意你,这也是为什么我会跟你分享它。想想吧,你都可以用源来做些什么?黎景元那个小婊子,仗着家里有钱有势就可以随意糟蹋你那心的警局,但只要有了这个,你可以让警局成为你的囊中之物,一个只效忠于你我的军队,不会被惑,不会被腐化……”
“啊!”石冰竹大叫一声,使尽所有的意志力才推开了叶,引来不少人的侧目。石冰竹收拾好东西,拉着叶说:“我是对的,我一开始就应该送你去警局。”
“别啊,”叶央求,“求你了,再说可都是你让我用的。救我们困,对简晓旋使用,哪一次我不是在按照你的吩咐做事?就算要论罪,那你也是主谋,我只是从犯。”石冰竹不说话,一直拉着叶,向警局的方向走去。叶心中忐忑,自出道以来,还从没遇见过比现在还危急的时刻。马上就要到警局,石冰竹忽然拐弯,把叶带到一个较为偏僻的地方,才盯着叶说:“你可不可以发誓,未来绝不会再使用这种东西?”
“那我们的案子怎么办?我是说我很欣赏你这种神,可要是身处绝境都不能自救,那和伸着脖子让人砍有什么分别?”
“好吧,”石冰竹深一口气,“那以后,你要百分百听我指挥,没有我的吩咐,你永远也不能擅自使用源!”
“好吧,”叶笑道,“这明显不公平,不过我答应你,因为我知道,你迟早会想通的。”
“没有迟早,这件事一结束,你就要销毁所有的源,并且我会调查出源的生产地和供应人,把他们一网打尽。”
“对对,没错没错。”
“……”石冰竹沉默良久,说:“当务之急,是找一个隐蔽的地方,先暂时休整。”叶眼神一亮,说:“我倒是知道一个地方,那个人可能会帮我们。你还记不记得一个叫做文柔的人?”
“你的班主任?”
“是,没错,但除此之外,你还记不记得其他关于她的事?她好像很久之前就认识你。”石冰竹闭眼回想,说:“文倩,师范大学研究生,曾经因为聚众毒、打架被逮捕,我看她是初犯,并且有悔过之心,所以尽量帮了她一把。当时她染着头发,而且也不是现在的名字,我竟然一时没认出来。”叶鄙视地说:“她毒打架都被放了,可你为什么对我这个明显是被冤枉的家伙紧追不舍呢?”石冰竹默然。当时自己正是年轻,刚入警局,意气风发,文柔比自己小不了几岁,同情心起,一不留神就放走了她。后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见惯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经历了打胎和吵架,自己的心,再也没法向当年一样,因为些许的希望而振奋不已,总想着能拯救什么。
“往好处想,她现在成了你的妹,还是个优秀的人民教师,你也该欣了。”
“唉。”石冰竹叹气,“既然如此,你就先去帮我试探一下她的态度吧。”咚咚。
今天是周末,文柔应当在家。
咚咚。
“谁啊。”文柔的声音传来,打开门,看到是叶,吃了一惊,用身子挡住门,说,“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有事相求。”叶笑道。
文柔低声音说:“钱的事,能不能缓一缓?”
“谁朝你要钱来了?是真有事请你帮忙。”一听不是来要钱,文柔立即绷起了脸,开始下逐客令:“我有点累,什么事明天再说。”
“别啊,”叶伸出一只脚挡住关上的门,“你可以不帮我,不过有一个人的忙你可一定要帮。还记得石冰竹吗。”文柔双眼发光,叶一看有门,说:“她现在就在楼下,只是不方便上来,你能不能下楼和她说上几句话?”
“你等我一下。”偶像的力量真是无穷的,文柔没多久就换好了衣服,和叶下楼。她穿着米黄的上衣和短裙,以及一双平底鞋,虽然只是随意打扮,可少妇的气质却遮掩不住。
“真的是你!”文柔惊喜地说。
石冰竹点头,说:“现在不方便细说,不过我们需要一个住的地方,你知道什么类似的地方可以让我们暂时落脚吗。”文柔迟疑地说:“我在附近倒是有一套房子,没什么人,可以在那里住上一阵。”
“好,多谢了。”文柔在这个小区还有另一间房,比自己住的那间小,但住下两个人也没问题。文柔带他们简单参观了一下屋子,说:“有什么需要,你们可以联系我,只要我在这边,就会立即赶到。”
“多谢。”石冰竹说,见文柔言又止,问,“还有什么事吗。”文柔犹豫地说:“本来不该问的只是……石队长,你究竟为何要躲在我这里?”叶和石冰竹对视一眼,叶说:“是这样的,我们现在被人陷害,正在被警察追捕,但我们真的是被冤枉的,并且能很快洗刷罪名。”这词说的相当不怎么样,文柔强笑道:“是、是吗,我相信你们一定会成功的。抱歉,我先用一下厕所。”文柔进了厕所,石冰竹权衡一下利弊,说:“你还有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