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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但祁源这回没空搭理他，他一边疼着一边还在回味刚才那美妙无比的触。一双漆黑的眼睛闪着异样的光亮，一瞬不瞬地盯住了微微张开的红润润的。

他心里还在琢磨着，再扑上去亲一次，是会被打折另一只胳膊还是会被一脚踢出车窗外摔死。

如果只是打折另一只胳膊就能再亲一次，那还是很值得的……

虞泽不知道他心里那些七八糟的想法，他只觉得自己的嘴上火烧火燎的，好像一直有一个又热又烫的东西在上面，触鲜明，挥之不去。

嘴上的热度一直燃烧至整张冷白的脸，小巧而薄透的耳垂红得滴血。他的大脑依旧是空白的，眼睛和四肢都无处安放，却始终逃不开那道越来越炙热的眼神。

可，太可了，可到他想把他一口下去……

祁源不自觉地磨了磨后槽牙，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目光可能有点变态了。这样不好，小家伙会被他吓跑。

想到这里，他调整了一下姿势，把脑袋蹭到了虞泽的肩膀上，在对方推开他之前，语气极为可怜巴巴地低声道:“疼，我头好疼……好像头顶鼓包了，我该不会脑震吧虞泽……”虞泽的身体僵硬得像一木头，条件反地就要推开他。可一听到他委委屈屈地喊疼，还是忍不住扭过头，低垂着眼睛看向他的脑袋。

靳楠实在是被两人间微妙又暧昧的气氛酸得倒牙，忍不住开口损道:“放心吧，就算脑震了也影响不了你什么，毕竟你的智商已经低无可低了。”祁源龇了龇牙，隔着后视镜和他对视一眼，眼神中写了“你给我等着”，然后继续用微弱又可怜的声音说:“你摸一摸，是不是长包了……”靳楠:行，我甘拜下风，奥斯卡影帝非你莫属！

虞泽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放到了靠在肩膀的脑袋上，手法轻柔地仔细摸索着。

那一下撞得很重，祁源的脑袋是真的疼。但此刻冰冰凉凉的小手似有若无地触碰自己的头皮，那股钝痛便被说不出来的舒服所取代了。

他克制不住低低地呻-了一声。

虞泽立刻停了手，“疼？”

“别停，你摸一摸它，摸一摸它就不疼了……”祁源又往他肩窝处拱了拱，将不要脸发挥到了极致。

靳楠:……真他妈不忍直视！

被迫观赏了一路“又凶又狠的恶犬装作又蠢又弱的家犬伏在主人身上求顺求安”的戏码后，车终于停在了二中校门口。

靳楠像是一刻也不想再忍受了，回过头盯着祁源，语气不善:“下车，我赶时间，麻利点儿。”

“原形毕，嫉妒了吧？”祁源的被顺得妥妥贴贴，只懒洋洋地骂了一句，从虞泽打开的那一侧门下去了。

一下车，一股冷风面扑来。并不是个好天气。

祁源双肩往后一震，把身上披着的夹克外套震了下来，单手拎着往纤细瘦弱的人身上披，“风大，穿件外套。”虞泽回过头看了他一眼，“我不冷，你自己穿。”祁源强行把外套固定在他肩上，“你就穿了一件白衬衫，怎么会不冷？乖了，冻坏了我要心疼的。”眉心微蹙，虞泽往旁边让了让，“你穿的比我少。”更何况他还是病人。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黑t恤，开始信誓旦旦地睁眼说瞎话，“你别看它外表只是一件t恤，其实它里面有绒的。它其实是一件保暖t恤！”虞泽:……

到底是拗不过他，虞泽本来只穿着不合身的白衬衫和牛仔，现在又多了一件不合身的夹克外套。

但祁源就心意足了，两人肩并着肩一起朝教学楼走。

正是上课时间，学校里很清净，只有三三两两的人偶尔路过。

沉默地走了一段路，祁源突然心中一动，“虞泽，刚刚那个——不会是你的初吻吧？”低低沉沉的磁嗓音炸开在耳畔，虞泽脚步一顿，继而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祁源不乐意了，继续追问:“小时候不算，是不是？是不是初吻？”虞泽被他问得耳朵又快烧起来了，但红紧紧抿了起来，就是不吭声。

祁源又在心里仔仔细细地回味了小家伙当时的反应，角扬起一个痞气的弧度，“不管你是不是，那可都是我的初吻。”

“小虞泽，既然你已经无情地夺走了我的初吻，那就要对我负责才行……”虞泽都快被他的不要脸程度震惊了，又羞又恼，最后只能回一句:“懒得理你。”说完了就加快脚步往教学楼走。

可祁源就这么不依不饶地了他一路，直到两人回到班里坐定了，还在执着地重复同一句话:“我真的是初吻，妥妥的黄花大闺男。小虞泽你夺走了我的初吻，怎么可以不对我负责！”甚至不惜佯装嘤嘤嘤，大有一副得不到回应就不罢休的架势。仿佛前一夜温柔体贴地表示会给虞泽足够的时间和空间考虑清楚的，另有其人。

他说话的声音得很低，音量只够虞泽听清楚。醇厚的低音炮持续攻击下，虞泽心烦意，只好翻出了耳机进耳朵里。

世界顿时清净了。

祁源见他戴上了耳机，只好闭了嘴，懒懒散散地往后桌一靠，微皱着眉头啧了一声。

“源哥，什么情况啊？”百晓生往前趴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