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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

“发生什么事，你们脸都很严肃。”离他们近的一位男士向他们道清了来龙去脉，杜城西皱了皱眉，看了眼宋益，开口道:“我相信这件事还有隐情。”

“把那份文件给我看看。”昏醉的男人摇摇晃晃伸出手向宁时博讨要。宁时博松了口气，拿出自己的手机，点开和宋益的聊天界面，上面还有他们以前的聊天记录，他没有删过。

诺顿接过来，看见文档上的对话和一个标注15秒的小视频，他看了手机主人一眼，但这不是他能管。他点开文件，里面是有打算合作的产品的产品结构、战略定位、收入模式的详细介绍。

“哪家公司？”他略的扫描了下，向宁时博问道。

宁时博看向宴禹，他顺着看过去，看见脸不太好的宴禹，诺顿突然笑了，由于他纵酒耽于情/，笑起来的时候眼尾有些细纹，但依旧抵挡不了他那种成独有的魅力，任何人看到他，都会认为这个男人很英俊，甚至认为他年轻的时候绝对是个风靡万千人物的角。

但宴禹旁边的经理表情比他老板还糟糕。

果然，诺顿说道，“这个项目已经在涉结束了，负责人就是宁经理，这个时候发这个有什么用，你们在闹着玩？”宴禹旁边的经理尴尬的上前，接过手机看了看，打着马虎，“我刚刚看得太急了。”现在他们手上的项目基本停掉了，只剩下一个投资最大的在运行，在怎么混，都不会拿那个开玩笑，想套羊又舍不得孩子，只能随便挑一个，没想到诺顿会出现。

他看向宴禹，他的脸上仿佛写着回去之后要把自己炒了，不敢再出声。

这下子局势翻转，在场的人大多很疑惑，少数懂的人捧着酒杯默不作声。

事情被不请自来的诺顿打岔了，他还一幅搞不清楚状态的看向两位主角，“订婚还继续吗？”宋益缓缓的笑了一下，从头到尾都稳得很，走上前拍了两下话筒确定它有声音后说道，“今天就到这里结束，在这里呢，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希望在场的朋友，以后找对象一定要擦亮眼了。”说完，他拿起香槟塔最高的那个高脚杯，将当当的酒从宴禹头上倒下去，金黄的酒淋了宴禹一头，糊了他一整张脸，格外狼狈。

宴禹没有发飙，他只是抬起手，把脸上的酒渍抹去，抓住要离开的宋益。

“你不能走，我们之间还没算清楚。”台下的人看着台上的人，灯光仿佛黯淡了些。

宋益勾起嘴角，明白似的点了点，骤然举着空酒杯就要往他头上砸，宴禹来不及反应，但杜城西救了他。他从后面握住宋益的手臂，止他行凶。

“这么多人看着，你想进局子？”受到手臂那向前的劲没了，他才缓缓松手，“你自己处理一下，等下我带你回去。”他没有再管宋益，拉着挂在别人身上看戏的诺顿，送他回去，轻飘飘的来又轻飘飘的离开，却让人不及反应地撕碎宴禹的局，明明什么也没做。

宋益把酒杯扔在地上离开了，他之后的人群也缓缓离开。

他站在通往地下室停车场的通道上，静静的等人，也许也是在等一个解释。

而那些看到闹剧又和宋益有些情的人......

他们的人生对宋益来说好像通过这片黑暗的甬道就能结束。他们一个又一个的经过靠在墙上的宋益，跟他告别，或带着歉意，或者遗憾。

然后是宁时博，他身边的女孩已经离开了，他就这样立在宋益面前，不知道怎么开口。宋益斜斜的歪靠在墙上，眼都没抬。

他伸出手想要触碰他，还没触其衣角，就听见宋益开口。

“走开。”宁时博愣了一下，垂下手，没有动弹。

他想道歉，他想解释。

但宋益甚至没看他，说道:“别我打你。”一切都结束了，真正的结束。

宁时博仰头眨了眨眼，喉咙难受得紧，然后一声不吭，转身一步步离开。

他应该说话的......

刚才或者现在。

第37章宋益在那里等着，他也不知道杜城西会不会来接他，他就是靠着，全身的力量都依托在墙上。人都散了，他一时间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在这里等着。

走吧......

有个声音告诉他。

走吧......好没意思......

他整个人沉下来，陷下去，所有的声音都被排开，好像离他很远很远。

“宋益。”是杜城西，他来了，他衣服平整像刚刚熨起来，头发也是一丝不苟的，就好像他永远站在战争之外，在那边缘冷静的观看。

宋益缓缓抬头，脸上还带着怔愣。就是非常突然的，他想要拥抱杜城西。又非常意外的，他没有这么做，他第一次克制了肢体上的/望。

杜城西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他按了按他的头，手掌推住他单薄的后背，把他往自己车上带。就像一个兄长，让人觉到安全和归宿。

宋益就像靠在墙上一样着他的手心，让那股力量托着自己前进。

车上杜城西余光瞟向宋益，“宁时博给我发过短信了。”

“这件事过后，宴禹应该不会主动找你了，他丢了脸，又是个要脸的人，你主动约都不会出来了。”车上只有杜城西放的爵士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