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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chengqiran2020年8月25字数:7666「老东西,死到临头了还嘴硬?」一个留着八字胡的男人居高临下,威风凛凛的质问一个黑瘦的老人家。

「老爷,我是真不知道您……」

「啪!」老人浑身是伤的跪在地上,话还没说一半,就被重重扇了一耳光,两颗牙齿应声飞出。

「一把年纪了,你还不知道王法的厉害?真是白活这一辈子!」

「对!还有没有王法了!县太爷问话你还敢装糊涂?」旁边一个小厮帮腔,刚才那一巴掌就是他扇出来的。说是小厮,其实是个虎背熊的壮汉,下手可是不轻。

「大哥,大爷!我冤枉啊!我真是……」

「哼!私下巫蛊玩民女,板上钉钉的死罪,你冤枉?那长江水就倒着!」八字胡不屑的说,又给了他一脚。小厮紧接着一个箭步上来,拎起他的衣领。

「我们老爷是大慈大悲的菩萨,念你年纪大了又有军功,饶你一命。只要你出你巫蛊的家伙事,把那术的做法从实招来,就放你一条生路,老老实实的回家过子。你知道你的子儿女,现在都关在大牢吧?啊?」

「我……我……哎哟!」老人还想说什么,那小厮怒目一瞪,一拳打在他肚子上。老人吃痛,一口鲜血突然出来,然后无力的倒在地上。

「妈妈的,吐老子一脸。呸!」小厮骂骂咧咧又踹了老人两脚,去探探他的鼻息,确认人还没死,只是昏厥过去了。

「嘴这么硬啊,会不会本来就没有这回事?」八字胡厌恶的看着老人已经被打烂的后背,嫌弃的说。

「不会的老爷!小的亲耳听这老东西酒后吐真言,他当时也没醉到说胡话的地步。而且小的真真切切偷看见,他们村有七八个女人,一入夜就往他家里钻,白天却没事人一样毫不往来。您说,这么个老不死的,凭什么?不就是凭那些术吗!」

「呵呵,是啊,还得再好好审一审。倘若真有这等之术……」

「那老爷可千万别外传,这要是被那些刁民盗匪知道,可得生出来多少祸端呢!只要他出这术,小的把他灭了口,这世上除了老爷就再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了!这世道太平,都靠老爷您呐!」

「哈哈,好奴才!说的有理有据,不枉爷疼你这二十年!来人,把这人犯押回大牢!」半天过去了,从下午到了凌晨。苗生易睁开眼,看着月光惨淡的牢房。嘴里是剧烈的疼痛,还有浓烈的血腥味。他的舌头被咬破一个大豁口,身上都是伤。

真没想到啊,自己老实巴过了大半辈子,鸭都没杀过,竟然落得如此下场!

那个小厮,还有县太爷,真毒啊!

老话说,郎中的儿子多死于疾病,巫人的家室多死于巫蛊。自己祖传的绝技居然酿成杀身之祸,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不错,苗生易是个巫师,而且小有名气。那个时代,那片山区,搞点巫蛊并不稀奇,只有不闹出大子,官府也都睁只眼闭只眼。可是县太爷要他出什么民女的蛊具,这他说什么也做不到。他知道,都是个死,这种传出风声他肯定活不成了。而且也没什么蛊具可出——因为蛊具就是他自己啊!

苗家的血统从某一代开始出问题,用科学的话说就是质量差,很难生出孩子。为了不绝后,苗生易的爸爸发明了这种新蛊虫,是直接对自己下的,名叫月老蛊。小蛊虫只有灰尘那么大,生活在下蛊者体内,尤其是他的体里,比如血、汗、浓汁、还有。只要一定的体进入另一个人的身体,他或者她就会被完全控制,听命于人。

苗父就是用这种手段,把全村30多个女人上了个遍,终于只生下一个苗生易活到成年。平时也可以让他们恢复正常,但始终不会离控制,就像是被控的人在表演他们的正常生活一样。蛊虫也不是不能去除,但因为在小厮之前从没人起过疑心,也没人试过。

但是月老蛊也没有听起来那么无所不能。它的发作需要时间,先是让对方糊,好像醉酒一样,然后昏睡,等到彻底控制至少要两三个时辰。蛊虫可以传染的,但是传个三四代,差不多就到头了,最后中蛊的人就没那么听话。至于蛊虫的作用范围,方圆二三十里没问题,再远苗父也没试过,毕竟就是个村里人。

最后是蛊术怎么传给后人。没有毒虫,倒是有不少野蘑菇,它们能控制人脑。

加上些野草,用虎骨泡的酒腌制,再念一些咒语即可。但新的蛊师需要几年的时间慢慢和蛊虫磨合,如果酒里加一两颗上一辈蛊师的牙齿,收就更快了。

苗生易22岁接受了父亲的蛊引子,用来做的第一件事是娶媳妇。那个时候,22岁还没娶到媳妇的男人,八成要落光了,在村里也抬不起头。村民都知道他家生不出孩子,又不愿意跟巫蛊之人多来往,没人想把女儿嫁过来。

可是有了月老蛊,一切都不一样了。

================================================苗生易——当时还是小伙子——知道村里最有钱的马家正在摆宴席,是马大少爷新娶的媳妇过门了。这种摆排场的宴席,来人越多越有面子,没人会赶走出席的人。苗生易眼珠一转,回家抱了一坛好酒。接下来简直顺利极了。他先请几个门丁下人吃酒,几个人吃的称兄道弟。然后在宴上给马大爷敬酒,低眉顺眼拍马。马家原本看不上这个歪门道的蛊师,这会儿也被捧的眉开眼笑。

喝足的他回家睡觉去,等着晚上蛊虫发作。没错,他抱来的那坛好酒是加了料的,而席间把自己的血滴在了马大少爷的酒杯里。

月黑风高夜,马家倒是张灯结彩,好不热闹。新郎子看来是喝多了,在晚宴上糊糊说胡话,好在顺利带着新媳妇进了婚房。闹房的环节按照习俗,众亲朋对着新娘起哄说荤段子,可能因为新郎一直晕晕乎乎,他们说得更起劲了,搞得这邻村大户出来的周小姐脸通红,恨不得找地钻进去。成功混进来的苗生易看看新郎丢了魂的样子,又看看新娘的羞怯面庞,底下的家伙已经硬的不行。

他赶紧随着众人去拉扯那个当伴娘的。她其实是特意从县里请来的娼,就是给大家热闹用的。鼻子都是脂粉味,苗生易隔着衣衫搂住她的,这是他第一次摸到女人的身体,这辈子都没摸过这么软糯的东西。他站在娼身后,头放在她肩上,终于直接蹭到她细腻的肌肤。娼回过头,先是朝他抛了个媚眼,又做出一副羞羞的样子推搡,拨的苗生易张。只是动作太大不合适,总不能在别人的婚房里就地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