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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忱凛不想闭眼,“我怕我闭上眼睛,就不知何时才能再看到你。”方茧低下身子吻他额头,“不怕,你一定会好。”然后吻他的眼睑,刘忱凛一闭上眼睛,就昏昏沉沉睡去。
方茧取来一个碗,从刘忱凛伤口挤出毒血,鲜红血
当中混着暗沉的细小血块,漂浮其间。
在碗口上举着手臂,方茧拿出随身的匕首,在手臂上竖直割开一条短短的口子。
伤口涌出汩汩鲜血,可竟然不见血的鲜红,是深深的锈
,暗沉,发黑。
暗的血
滴落,掉进盛着刘忱凛毒血的碗中,相溶的地方,凝结的血块被溶解,恢复了原本全然
动的鲜红
。
方茧松口气,转头看向昏睡的刘忱凛,像在问,也像小小的埋怨,“你都欠我几条命了。”他拿来一个新碗,用匕首将手臂的口子划得更开,疼痛袭来,晕眩越来越强烈,他微微皱了皱眉。
第二,太医也没想到自己开的方子这么有效,刘忱凛的伤已经完全愈合,这即将登基的新帝高兴到赏了太医一个玉如意,就屏退太医与众
人,兴奋地把方茧抱在怀里。
抱了一会儿,手不老实,一手捧着方茧的,一手捧住脸要啃下去,这时刘忱凛才后知后觉:“你怎么脸
这么苍白?”方茧笑笑,“我照顾你一整夜,你让我睡会儿吧。”于是两人就和衣躺下,在榻上休息,刘忱凛还是把方茧抱在怀中,时不时就在他发间额间脸上啄一下,方茧笑出来,“你这样我怎么睡得着。”刘忱凛用撒娇的口气道:“我太高兴了嘛。”方茧闭上眼睛,把刘忱凛抱得紧了些,“终于结束了。”刘忱凛的语调却突然严厉,“怎么会,还远未结束。”方茧睁开眼睛,刘忱凛的表情里有什么,是他很久未见的,也是许久前他曾见过的东西。
他一时想不起来,闭上眼睛,昏沉,半梦半醒间,竟遥遥想起那年第一眼,硕大的荷叶掩映少年郎的脸,可却被他一眼看到,那眼底的凉薄。
☆、二九·天灯行了登基大典,年号景宁,刘忱凛首封诏谕便是拔擢方茧为弘文馆校书郎,晋邹成卓为户部尚书,封太傅,赐座殿上,邹成卓拒。
景宁帝甫一登基,在邹成卓的建议下,对这些年因不从刘承朗而遭遇不公的一些朝臣进行了补偿和调动,将当年□□中的几个魁首贬职,但因霍氏被夷三族,□□的主力已被削弱不少。
大典与初次朝会后,群臣散去,御书房里只有三个人,景宁帝面容平静,“邹太傅,你说,怎么处置我二哥合适?”
“庶人刘承朗病变谋反,当斩。”
“呵?”景宁帝笑出声,觉得不可思议的语气,“这么便宜他?依朕看,不如凌迟示众,再枭首悬于城门,以儆效尤。”方茧一惊,想劝阻,邹成卓已开口:“刘承朗余众多,如此酷刑,恐怕不仅难儆效尤,反倒
起恐慌,将来陛下您要大展宏图,若无足够朝臣支持,必然举步维艰啊。”景宁帝脸
沉下来,“我没当上皇帝的时候,时时处处避他锋芒,如今已登帝位,还是要怕着他——你是这意思吗?”邹成卓苦口婆心:“圣上,大计徐图,当年□□以霍氏为依凭,盘
错节、羽翼丰
,如今要剪除,一刀太狠,伤筋动骨,伤了国家的元气,就不容易恢复了。”景宁帝没再回应,只挥了挥手,“退下吧。”方茧与邹成卓两人行了礼后退,刚要转身离殿,忽见景宁帝神
不悦,似乎是觉得朝服衣襟紧得难受,抬手就扯开两个纽扣,一边不耐烦道:“方茧你走什么?你不住这你还想住哪儿?”方茧一愣,邹成卓
脸疑惑,方茧赶紧找个借口打发刘忱凛:“小人去送邹大人出
。”不等景宁帝再开口,拉着邹成卓离开。
两人到了殿外,走到无人处,就听见邹成卓叹气,“怎会如此呢?当年太子势盛时,再痛恨的政敌也保得全尸,七皇子看着恭谦礼让,怎么第一天就要重开旧朝酷刑?”方茧不语,心中却明白,刘忱凛心中对这个二哥的恨意,并非一两句就能说清。
沉默着到了门,两人对着行礼道别,方茧提醒道:“邹大人,不要再说‘七皇子’了,是圣上。”邹成卓一惊,躬身又行了个礼,上马车离去。
方茧也没有回,心中思绪翻涌,由着双脚带自己走,不知不觉,已入了夜,抬眼一看,才知道自己走到了旧景王府门口。
奇怪的是,王府的门竟是开着的,里面还有微光映出。他走进去,发现正是在他想走的那条路上,有人点了一连串半明半暗的天灯,走近一看,都被系在路边假山的山石孔隙,上面还写着一些字句。
他走过去,摘下第一盏,灯上的字迹还有些稚,白
的灯纸已经陈旧泛黄,上面写着,“愿小八心仪我。”方茧一眼就认出,这正是刘忱凛年少时的字迹,那时七皇子以顽劣成
出名,不好好读书,字也不练,歪歪扭扭,丑得很,方茧看得轻笑出声。
走去,第二盏,摘下,写着“愿小八答应我第一个愿望。”第三盏,第四盏。
“愿他高中榜首。”
“太忙了,我想看小八!我——想——看——小——八”,后五个字硕大无比,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