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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去太医局走一趟才能找全。”说罢朝屋外走去，脸上仍是平静悲凉，如同目睹一条长路的尽头出现在眼前。

太子府中，宴毕后，太子留宿行，送圣上与皇后离府后，太子来到方茧房中，看到方茧已经毒发，浑身是汗，口中喃喃亡亡女姓名，于是坐到方茧边，从贴身取出一个锦囊，取出一粒药丸，喂方茧吃下。

方茧眼睛半睁，“主上？”挣扎着要起身解释，“小人——”太子让方茧躺下，“与老七斗那许久，他的剑身一定也沾到了毒。今晚你做得很好，从今后，放心为我效力。安心睡吧，明天就会好了。”方茧听了，眼睛重又闭上，太子在方茧边看着方茧，过了会儿，抬手拂开方茧额边散的发，让方茧的脸完全出来。

他盯着方茧的脸，沉默片刻，轻声道:“是有两分的，像他。”说完，又看了一眼，便为方茧掖好被子，吹灭蜡烛，起身走了。

一刻钟过去，方茧糊糊，时不时在梦中说两句梦话，打更的人已经巡过，全院的灯都熄灭了。

方茧忽然神起来，起身，完全不像中毒的样子，在窗边开了条观察一阵，然后便开了另一侧的窗跳了出去。

不到一刻钟，方茧来到北苑，因为赶得太急，气息虽稳，但整个后背都已被汗水浸透。

方茧小心避过夜巡的羽林卫，摸索到七皇子住的小院子里，面就碰见换上了夜行衣的章先生。

章先生竟不惊讶。方茧轻声道:“师兄。”章先生点点头，没有回答，只是让开路。方茧走进七皇子卧房，掩上门。

方茧看到七皇子，在上沉沉躺着，分明已经没有什么清醒意识。

他走近七皇子边，坐下，叹口气，“不是我想招你，是药已经化开来。”说完，他探下去，嘴微微张开，轻轻在七皇子上，加了两分力气，可七皇子却还是意识不清，毫无动作，牙关紧闭，只是呼稍微有了反应，急促少许。

方茧抬起身子，又叹口气，差点就翻了个白眼，忍住，重又俯下身去，右手扣住七皇子的下颌，左手伸向他的额间，两相用力，轻轻掰开了七皇子的牙关。

却没有吻，探至七皇子耳边抚道:“你可别咬我。我会让你舒服的。”柔声细气里，有几分无奈。言毕，微张着嘴，……

方茧终于挣，抬起袖子擦去边涎，“中了要命的毒还有这么大力气？！真把我咬出血，神仙也救不了你。”一边说着，一边用指尖轻轻碰了碰自己的嘴，然后放到烛光边查看是否有血迹，回头时带着怒意斜睨七皇子，“都肿了，王八蛋。”七皇子全然在睡梦中，浑噩不觉，嘴角倒是隐隐翘起，让方茧看了更气，连被子都懒得给七皇子拉，与章先生别过，趁天光未亮潜行回太子府。

☆、二八·湖心第二天，七皇子醒来，一身大汗坐在榻，连被褥都被汗浸。

他想起昨晚，梦境长极了，他又梦见了江寻，梦中却不像往常，总一次次在火中看到他却走不到他身旁。

昨晚的梦混离，他依稀记得自己以为江寻仍在，心中渗出甜，现下醒来，陡然重新意识到故人已逝，只觉得口疼痛难捱。

梦中是如此美好，令他不由呆呆出神，回忆起那年十六，回忆起自己也身在病中，江寻照顾自己，回忆起那时的诺言，那时的拉着他的手不愿放开。

数里外，东，太子和皇后对坐。

“怎么景王的死讯还没出？”太子笑了，放下茶盅，“不出也好啊。”

“怎么说？”

“不出，就是有人救了他，除了母后您用来监视他的章药师，还有谁能做到？”

“你的意思，你用的毒，正是？”

“正是。”

“狗奴才！我还以为他帮我杀了那个人以后，足以证明他死心塌地效忠于我了。”皇后气到拍桌，一把扯过身后的金丝软垫就狠狠砸到地上，等着一边的人给她捡回来接着垫，然后才想起来太子进殿后已经屏退所有人了。

皇后朝太子一笑，下巴对着一地垫子努了努，太子叹口气，离座，把金丝软垫捡起来递还皇后。

皇后笑嘻嘻接过，忽然又想起什么，“可也不知道啊？就不会是你养的狗救了他？你不是说他中毒，你也把药给他了吗？”

“母后，你都想得到的，儿臣会想不到吗？我是给他了，但是分量只刚刚够一人，如果他死了，那就是他和七弟的确有不了干系。可他今天还好好活着呢。”皇后拍手哈哈一笑，“我儿真是青出于蓝！一箭三雕啊。话说回来，你怎么会想到要怀疑那个老奴才呢？明明杀死姜嫔的药也是他调配的，这些年他给我的密函也没有什么兜着不说的。”太子的笑容消失，恢复冰冷的表情，拿起茶盅，轻轻吹散白雾，“人心难测。”数里外，七皇子回忆着和江寻的点滴，忽然，昨晚那个名叫方茧的人闯进他脑海。

他心中一惊，想起初见时竟将那人认成江寻，心中久久的不甘又开始抓挠他，他唤章先生进屋，几乎像抓住救命稻草的将死之人一样，紧紧抓着章先生的手臂。

“章先生，小八是真的死了吗？当时的验尸官是谁？小八会不会只是被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