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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你想入局还是不想入局，你已经在这里面了，你现在少思虑几步，将来就要多痛几分。”江寻沉默，之前稍稍松动的内心只得再次紧闭。

如此隔绝了与景王的往，立府当，江寻未去祝贺，江家也未送任何贺礼，景王忙碌一天，来送往，终于在夜深时坐下。他离时，现在的皇后，也就是太子生母，送了他一名年迈人，这时，这名人走进来，却正是多年来暗中帮助他的那位先生。这名老人多年来受皇后派遣，以监视之名探查七皇子一举一动，但皇后却不知他其实一直暗中襄助七皇子。

一同出后，景王便给了他王府管家的职位，也不愿用人用的名字叫他，一直称他为章先生，或是先生。

“先生，您看，我不是做到了吗。”景王其实已经十分疲累，明明吃力，却故作轻松地笑了笑。

管家摇头，“尚有远路，王爷。”

“我知道。所以后，要加紧努力。”说着，景王望向屋外，“明要送给皇后的密报写了吗？”

“已经写好了。”管家双手呈书信一封。

景王没有看，“我若连先生也信不过，就没什么人好信了。”他转头定定向着一个方向，好像穿过墙壁与窗格，看着遥远的某一个人，喃喃道:“也就，除了他。”多年来，江父虽位高权重，但一心忠于圣上，因为清，时有看不惯他做派者弹劾诋毁，但蒙圣上信赖，依然受到重用。这一年入冬，临近除夕，连续月余大雪，各地上报，冻死冻伤近万人。这几年御寒抗灾本是□□一员为首持，此人由太子力荐，无功无过，直到今，圣上于朝堂怒斥太子，将该官员贬职，同时下诏赈灾，拨款五十万两，命江旷星为钦差大臣，督办各地赈灾事宜。

太子回到东，周围人大气不敢出，谁知太子竟无一丝一毫怒意，静听线报，如平一样仿若小朝堂般，各种上报呈毕，才有人提及，近景王与江府走动密。

太子听到，微微歪头，思忖片刻，忽然在前面整理上报的呈情中点出数个，让手下重念一遍，内容皆为具体受灾地区、轻重、当地与朝中派遣赈灾的主要官员派分别、背景关系。

翻阅听取完毕，谋士献策，太子抬手，毫不相干地问起:“江阁老这样公正严明的人，未曾以地域结吧？”谋士不解，答道:“未曾听闻。”太子听了，站起身，走到殿外，背着手，看向纷扬大雪，朗声一笑，“这雪，下得真是公平。也不知……”他伸手，捻住一片雪花，指尖分开时，只剩一滴细小水粒。

他轻轻叹口气，看着指尖的雪微笑。

“也不知，是江先生公平，还是雪下得更公平。”半月后，江旷星赈灾大有成效，各地上表颂恩，言圣上体恤民情，灾民佩，皇恩浩。

圣上嘉奖，拔擢江旷星，同时取消除夕夜宴和开围猎，要求前朝与廷都比往年更加厉行节俭，并以此再度呵斥太子，因有监察上报，太子原本定在大年初二摆下百桌宴席庆贺其生母即当今皇后大寿。

太子喊冤，表示灾情上报之母后已经命他取消寿宴，并表示将在东后的用度厉行节俭，拨出三千两，支持赈灾，如此从才算止息争议，但圣上斥责太子临冬御寒大事失责，却挪用人力物力筹备宴席，将其足东三月，反省己过。

灾情过去后一年多，无大灾祸，海内升平，其间，景王慢慢磨练，参与政事，与朝中官员往但不结，被视为清，深得圣心。江旷星在赈灾一事后，也愈受器重。景王入仕后，江旷星不再刻意避开他，但仍只与景王维持公事上的往。

江寻遵循家命，未再与七皇子有任何游，七皇子又开始有公事忙碌，竟连偶然一面也未见得。极少几次听得江父提起景王在朝政事宜表现突出，江寻心中喜悦，但丝毫没有表现出来。

有时入夜，江寻会拿出那紫檀簪，上面雕花朴拙浅淡，却看不厌。不知是不是在枕头下伴他入眠的关系，这簪子仿佛就是年少那场梦，触手生温。

这一年多里，在街上或人多处，他恍惚听见过那声“小八”。一开始他真的以为是偶然重逢，心中忽地升腾起一团烧着的火，可找来找去，却找不见唤他的那个人，如此一次次，他心里已经明了。

都是错觉。都是念想。

都是他。

江寻把簪子放回枕头下，闭目睡了。第二天就是殿试，数月来他一路考学，明从大殿出来，就是进士之身，却不知会是哪一等。

如果能进弘文馆校书，是不是就能见到他？他会去那里查阅典籍么？

如果他去了，我就看一眼……不是特意去看他，就看到他，他也许看到我，戴着这簪子……

糊糊想着，睡去了。

三后出榜，二甲第二名，回去车上禀告母亲，江母叹道:“好，好。”如此连续说了好多个好，江寻都有点奇怪了，却见江母泪已经落下来。

江寻呆呆看着母亲，几乎有些慌无措，他不知道为什么母亲哭了，他不知道母亲心中无限慨，只是没有说出来，他猜想是不是进士出身不够好，要及第才行？可这也不能重考了啊。

江母看江寻是一眼看透的，看江寻因为自己落泪慌，一时破涕为笑，抬手拍拍江寻的肩，“我们寻儿，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