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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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要这么说？”李芬妮防备地盯着她，意从那澄邃的眸底看出她心底藏着何等好计。

“你有什么目的？”

“我当然有目的。”她深一口气“我希望你能帮我跟齐京分手。”

“什么！”

“请你帮我，芬妮。”

“我、我不懂。”过度的震惊让李芬妮不知所措，瘫坐在她身旁的石椅上。

“如果你想跟齐哥哥分手，又为什么要跟他订下婚约呢？”角扬起一丝苦涩“因为那时的我，很恋他。”

“那现在呢？难道你不喜他了吗？”

“嗯。”顿了两秒，她黯然应声。

“为什么？”

“为什么？”她闭上眸，许久，才逸出长长叹息“因为不被信任，是很苦很痛的；因为失去，也是很苦很痛的。”因为她跟齐京的婚娴只会折磨彼此；因为他们将会伤害对方，在各自心上烙下难以磨灭的伤痕；因为他们甚至会伤害一个未出世的孩子。

所以，她决定尽可能斩断这一段孽缘。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你做了什么对不起齐哥哥的事吗？你是不是上别人了？”李芬妮自顾自地推论“可是不可能啊，有谁能比齐哥哥好？有谁比得上他？”多么单纯的恋慕啊！程水莲望着认真思索的少女，一时间竟有些羡慕。

她也曾有过这样单纯的青，出曾经这样单纯地痴恋着一个人啊！可曾几何时，这样单纯的已经不能足她了？她要求更多，要求回报，要求在苦恋的同时也要保有个人的自由与尊严。

她想要白我。

程水莲漫漫沉思，怔望着面前微微枯萎的绣球花。大概是缺了一点水吧，这花看来病慨倾的，少了些许生气…就像未来的她。

她蹲下身，伸子‮抚‬着略显乾涩的花瓣，半晌，忽地转身走到庭院角落，拎起浇花的水壶装水。

“你干什么？”李芬妮不解地望着她的举动。

“替花浇点水。这花快枯了。”她托着水壶细心地替每一丛花浇下些水分，一面浇，一面还轻轻哼起歌来。

想起从前家里也有一方小小的院落，她亲乎栽了各式各样的花草，小心翼翼地呵护着，每天光在那些花草前就能坐上几个小时。

她曾经梦想将来当个园艺设计师。

这个梦想，究竟是什么时候抛去的呢？

她恍惚地想，涩涩苦笑。

应该是在恋上齐京之后吧。

自从遇上他后，她心只想着怎么让自己配得上他，怎么做到他对她的所有要求，她没有了自我，忘了梦想，只想着讨他心。

真傻。

这样痴心一片又换来什么呢？到头来，她和齐京的婚娲一样不幸福…

“喂，你把刚刚的话说清楚，程水莲。”对于她忽然的分心，李芬妮很是不“你的意思是你想眼齐哥哥分手？”

“嗯。”

“那你就明白跟他说啊，干嘛还赖在齐家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