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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内的沈止玉,“庄主,庄主……”沈止玉无奈道:“好了,别闹了。”骆寻风这才收回了手。沈十五跑过去跟沈止玉告状,“庄主,他们都欺负我!”
“怎么是欺负呢?”骆寻风理直气壮道,“疼你才捏你脸的,别人给我捏我还不要......”沈十五:“那你怎么不给我捏?!”骆寻风:“我又不用你疼,捏什么捏。”
“哼,给我捏我也不要,你的脸肯定硬邦邦的。”沈十五气着往外跑,“我要放小归咬你们!”骆寻风忍着笑把药水提到沈止玉跟前,下他的鞋袜,把他的脚放进药水里。
“不烫吧,我……”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沈止玉忽然抬手掐上了他的脸,还捏了两下。
骆寻风:“……”沈止玉:“也不是很硬。”第19章骆寻风一脸呆滞。
沈止玉收回手,说道:“瘦了。”
“没没......没有,”骆寻风磕磕巴巴道,“我......我我每顿都吃两大碗饭的......”沈止玉:“这么多?那以后不留你吃饭了,养不起。”骆寻风:“......那我少吃点?”沈止玉偏过脸去,肩膀似乎还抖了一下。
骆寻风去扯他的袖子,“你笑话我?”
“没有,”沈止玉顿了顿,转过脸轻声说,“我知道,你是太累了,姚松,承王,那么多的事……”骆寻风忽然想起了今姚松骤然发怒时说的那番话,“止玉,姚松在害你之前,可与你们有什么过节?”
“应当没有,”沈止玉皱眉道,“他是我二叔在山上打猎时遇到的......”那年,沈止玉十一岁,他二叔沈北酌上山打猎,遇到了被野兽抓伤的姚松。
姚松孤身一人,说自己无处可去,想跟着沈北酌。沈北酌本来不愿,可他痴于斗蛐蛐,姚松又对此十分擅长,欣赏之下,便把他带回了云山庄。
姚松明能干,连沈止玉的父亲沈负石也对他颇为赞赏。后来,沈负石和沈北酌相继去世,十七岁的沈止玉接下了庄主之位,姚松也成了副庄主。可两个月后,这个在云山庄待了六年的人,却骤然对沈止玉出手了。
“奇怪了,”骆寻风沉道,“他今说,是沈家欠他的......”沈止玉道:“我曾与师父出去过几年,或许是这期间,发生了什么?”骆寻风想了想,忽然问:“我一直好奇,你与穆前辈子相差甚大,怎会成了师徒?”沈止玉沉默了一会儿,说:“我爹跟他打架,打输了,把我卖给他的。”骆寻风:“......”*冯安失踪后,承王更生气了,把王府的护卫也遣出来找人。
骆寻风毕竟是耘州捕快,每带着人装模作样地大街跑,跑来跑去都跑不出一条街。
这天,他又照常带着衙役出来“找人”,路过耘州最大的酒楼时,看见一个人在楼内靠窗的位置喝酒吃。
骆寻风觉得有些眼,想了大半天,终于想起来,这是方府的家仆,血灵芝被盗那天,说夜里看见有黑衣人翻过屋顶跑了的那名家仆。
可一个家仆,怎么有钱来酒楼,还喝酒吃?这状元楼是出了名的贵,骆寻风来耘州城三年,都没来过几次。
这时,对面来了承王府的人,骆寻风让一名衙役盯着那仆人,自己带着其他人又去“找人”了。
晚些时候,跑了一天的骆寻风回云山庄,把发现方府那名仆人在酒楼喝酒的事告诉了沈止玉。
“后来,他又去了赌坊赌钱,输了不少,还去了花月阁听曲,”骆寻风道,“他一个下人,哪来这么多钱?”
“挥霍无度,应当是横财……”沈止玉说完,发现骆寻风没声音,一转头,看见他趴在石桌上睡着了。
大概是真的累了,还发出轻微的呼噜声。
沈止玉凑过去看他,被他鼻间的呼挠得脸有些。
他忽然想起了那天和师父的谈话,他问:“怎么能确定......是不是喜?”他师父说:“这简单,你亲他一下。就你这不让人碰的子,要是不喜,还不得吐了......”第20章沈止玉看着骆寻风近在咫尺的眉目,听着他绵长的呼声,四周俱寂。
他抬手去摸他的眉,从眉头到眉梢,指腹虚虚地抚过,又蹭过眼角,落在他的鼻尖上。
骆寻风似乎觉得有些,眉头皱了皱,喃喃地喊一声:“止玉......”沈止玉看着他微微张合的齿,慢慢凑了过去。
呼越来越近,心跳似乎一声大过一声,沈止玉甚至触到了骆寻风齿间温热的气息......
“庄主,”院外忽然响起了沈十五嘹亮的嗓音,随后他“啪哒啪哒”地跑了进来,“庄主,可以吃晚饭了。”骆寻风糊糊睁开了眼,“吃饭了?”沈止玉的脸有些红,淡淡点了点头,“嗯,去吃饭吧。”沈十五走过来推他,跟他告状,说孙总管又抢他的炒栗子吃......
*骆寻风跑累了,一副饿鬼投胎的模样,一口气扒了半碗饭,一抬头,却发现沈止玉连筷子都没动。
“止玉,怎么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