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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得胜回归，心的人又在伸指可触的地方，他只想不管不顾地拥着人闭目沉眠于茫茫夜中。

吹熄了灯，梁延抖开被子，先把沈惊鹤严严实实地了进去，掖好被角，自己才钻进另一被子中歇下。刚闭上眼，却听见身旁有窸窸窣窣的动静传来。

沈惊鹤将他自己的那被子拽过去盖在梁延身上，自个儿反倒一挪一挪地蹭到了梁延的被窝中。梁延无奈地睁开眼，垂眼看向主动缩了缩身子埋在自己怀中的人，那人就这么毫无防备地将脑袋搁在自己肩窝上，微热的吐息一下下轻拂过侧颈。

丝毫不管自己全身蓦地绷紧的肌。

轻纱似的月光模模糊糊透过窗棂，倾下一斛银华，照见了沈惊鹤一双星星般盈着水光的眸子，也照见了他耳廓淡淡染上的薄红。

梁延看得痴了，像是被什么牵引着一样，低下头去，在他耳垂处印上一枚轻吻。

沈惊鹤身子地颤了颤，他逃也似的闭紧了眼，一手揪住梁延前衣襟，闷闷开口。

“……好梦。”夜侵霜，无限思量，窗外梧桐影。

沈惊鹤第二天糊糊醒来，双眼还闭着，却察觉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身后的觉似有些异样。

他尚瞪着眼，伸手想往下一摸，却被身侧面容僵硬的男人眼疾手快一把捉住。

男人嘶了一声，咬牙切齿地从牙中蹦出几个字。

“别动……”传入耳畔的声音低沉磁，沙哑得不像话，仿佛正强忍着什么。

沈惊鹤刷地一下睁开眼醒了，两颊迅速漫上飞红，心跳快得不成样。

他本身是一个成年男子，并非天真不谙世事的稚童，自然不会傻得反问身后男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梁延眼神瞟躲闪，不敢看他，艰难地抬手把两人之间努力隔出一大段距离来。

“你先……别靠那么近，一会儿就好了。”沈惊鹤听到他磕磕巴巴的话，更加面红耳热。他连忙向后蹭开一点，半张脸埋在软枕间，润着眼望见梁延额前沁出一层薄汗，不知为何，呼也跟着略微急促了起来。

梁延一张冷峻英气的脸也罕见地微微发红，鼻息灼热，沉黑眼底因不可言说的望愈显深不可测。他别扭着姿势从尚有余温的被褥间坐起身，从头到脚都写了僵硬，咬牙一闭眼，就要掀开被子下。

头皮忽然微微一疼，原来是背后一撮已被汗水打黏连的乌发，不知什么时候已尽数落入白皙的掌心。

成的男气息兜头盖脑扑面而来，被褥凌纠着堆在脚心，却让沈惊鹤四肢百骸都无端传导着难耐热意。他半敛着星眸，神思似微醺也似离，分开五指慢慢从梁延发间梳拢下，直到半的发尾微地拂过纤长指尖。

那如羽，酥麻地在指腹起细小的战栗，一直颤悠悠挠过心尖。

“去哪。”沈惊鹤缓缓坐起身，被子慢慢滑落，整个人没有骨头似的靠着梁延绷直的后背。

梁延倒一口冷气，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一滚。

“鹤儿……”他的每个动作都在挑战自己脆弱的神经，梁延几乎要捏碎了紧攥的指骨，才能勉强克制住自己不转身把人凶狠地入骨血中。

他早就发现了，沈惊鹤有时总会莫名酒醉了似的大胆肆情，清俊风姿剥落了一半，剩下另一半骨子里天然带来的蛊惑媚意。幸而这副冶丽的模样从来只在他面前展，若非如此，连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因嫉妒对其他双误见的眼睛做出些什么。

然而，这次可和以前不太一样。

半个多月了，那道让自己思念不已的身影终于温热地紧贴着他的脊背，细碎的鼻息一下下扑在耳后的部位。任梁延自制力有多么惊人的强大，此时他苦苦坚守的最后一丝神智，也正被不断拨得处于摇摇坠的危险边缘。

“别闹……”梁延了干裂的嘴，气息不稳，一滴汗顺着脸部深邃的轮廓缓缓滚落。

沈惊鹤双手发颤，鼻尖冒出热汗，但仍顺着自己心意紧紧环抱住梁延僵硬的身体。

“十一月了，你要是现在出去打井水冲凉，会冻坏了身子。”梁延慢慢转过头望他，眼底神危险莫名，似是冰冷的评估，也似是火热的审视。

沈惊鹤觉得他在梁延那少对自己展的冷傲眼神下，犹如一只被心甘情愿牢牢锢住双翅的猎物。他喉头咽一下，望着近在咫尺脸庞上紧抿成一条直线的嘴角，仰头凑前主动献上自己柔软的双。……成墨端着铜盆和巾帕眼观鼻鼻观心地候在房门前，反复催眠着自己，好像这样就注意不到起晚了半个时辰还双颊通红目光润的主子身旁，还跟着一个不应该同时和他踏出房门的男人。

那男人神焕发嘴角上翘，平时不断散发冻死人冷气的一张俊脸此时竟微微焕着光。见到他，竟还从自己手中抢过了盛水的铜盆，仔细地拧干帕子，温柔得不能再温柔地替主子擦拭着眉眼。

沈惊鹤只觉得那帕子抚过之处，立刻又在的皮肤上起了一层涟漪，连忙臊着一张脸将梁延手掌推开，眼神微微躲闪。

“好了好了……已经擦干净了。”梁延端详他半晌，嘴边忍不住又溢出一丝笑意。他随手将帕子丢回给一旁目不斜视的成墨，弯下，嘴若有似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