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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他听力不好，却一字一句听得特别认真。

他们现在见面机会不多，所以每次短暂在一起的时光，他都想用全部去认真受。

出了校门，有一段路特别黑。

并肩走着，手背不经意打在一起。

程晟那一刻特别想抓住他说，小衍我看不见路，你能不能牵着我一起走。

他想，他只要说了，他一定会紧紧抓住他。以前他们晚上溜出去，漆黑的小巷祁衍都会牵着他。

但是，不行。

有些冲动，越是急于破土而出，越要克制。

车站临别。

程晟看着少年依旧单薄的衣衫:“小衍，你得多穿一点。现在天冷了，当心冒。”祁衍笑笑:“我不冷，你瞧。”他的手指突然伸过来。

皮肤的温度非常高。灼在程晟的脸颊，那一刻他特别想抱住他。

祁衍:“看，我不冷，你才是要多穿点。还要每天乖乖戴围巾。”他笑得有些狡黠，程晟那时候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直到回家，拆了礼盒。

里面是一条围巾。

灰的，颜非常柔和、非常温暖。

程晟如获至宝。

房间衣柜里有小的穿衣镜，他戴上看了好久。完全不想取下来了，想一辈子都戴着。……第二天，孟鑫澜看见了围巾。

“哎哟，这料子是羊绒的吧！是好东西啊，这至少得五百块呀？”程晟:“同学送的，妈，你别……”他不敢说是祁衍送的。

不然，买围巾的钱怎么来的，到时候又解释不清。

不过话说回来，钱到底哪里来的呢？程晟不微微忧心，他开学给小衍攒的五百多，不会全被他拿来买这个了吧？

孟鑫澜不管程晟抵抗，硬把围巾从他脖子上扒拉下来。

自己戴着在镜子前面美。

“啧啧，真好，我的围巾都没有这种料子的。”可惜是灰的，而且怎么看都是男款，她只能还了。

“是谁送的？你们班那个经常问你问题的小姑娘？”程晟摇头。

“那是谁呀？小小年纪能买得起这种围巾，家里得多有钱？”她喃喃，又叮嘱程晟，“妈妈不反对你朋友，不过一切以学习为重啊！”程晟:“嗯。”十二月，天气变得越来越冷了。

程晟第一次戴着羊绒围巾出门，真的特别暖和。

而且也是特别高档、漂亮的灰。

小衍真会选，那么好的东西，程晟总觉得站在公车上，全车都在偷偷看他。

有了围巾，教室里后座的男生开窗透气，也不会再觉得冷了。

最近程晟还渐渐有了一个新玩法，下课时犯困就把半张脸缩进围巾里，像个鸵鸟一样一呼一，眼镜就会沾染一层白雾，一切朦胧。

围巾让他高兴了好几天。

才渐渐又开始失落，因为随着期末到来，每个班学习力都变得越来越重。在学校能偶遇小衍的机会更少了。

但他想见他。

至少希望一天之内能偶遇一次，哪怕只是打个招呼，心情就会点亮起来。但如果放学都遇不到，就会觉得像是一整天白过了，失魂落魄。

程晟发现自己开始不由自主地，制造起了偶遇。

他以前经常在楼上看小衍，知道他会从哪里经过。

会开始在特定时刻意路过食堂、场。最开心的一次，莫过于有次三十分钟的大课间，他正好遇到祁衍和卓紫微一起去逛文具店。

他也干脆不要脸了，硬跟着他们一起去。

结果那天很开心。

文具店里除了文具，还有各种花花绿绿的小贴纸。

祁衍指着一款贴纸上的小动物非说像他，非要给他买。

程晟想说像个鬼，但还是收下了。

第二天下课，又去买了一份一模一样的。买的那份贴在了直尺和课本上，祁衍送的舍不得贴，偷偷夹在书里，也藏在书架最上面。

贴纸很可，班上的女孩子:“哎呀，这个好可，还像你。”程晟:“……”为什么都说像他！哪里像了？

“真的很可，这是兔子吧？还是猫？”

“什么？猫？这难道不是仓鼠吗？”

“仓鼠？我还以为是海豹、海狗一类的。”

“这难道不是熊吗？怎么看都是熊啊！”程晟:“……”所以他到底像什么啊？

…

…一月，下了好几场雪，顺带着几波大考。

程致远这个名字，常挂在年级第二，实验班班主任痛心疾首:“咱班的学习态度啊，不够端正！你们当初都什么分数进来的？全校最好的学生，现在考不过一个普通班的！”

“尤其是你祁衍，次次第三！你错的那些全是心，你就不能仔细点？！”

“你还笑！还笑！你光荣是吧？”班主任努力降血，幸好幸好，他还有卓紫微。

卓紫微是真的稳。次次第一，为实验班挽尊。

结果，期末前最后一次校考，直接的噩梦！那个一班的程致远，居然和他家卓紫微并列第一了！按照首字母排名，人家还排在前面！！！

舆论哗然，那几天，一班班主任整容光焕发。

实验班班主任则直接跑去校长室。

“这个程致远，他就是个漏网之鱼，咳，不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