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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可儿子又开始反常。

她只能又一次偷偷跟到学校。

程晟站在学校门口一副等人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在等谁，孟鑫澜心里暗暗有种不好的预，“小拖油瓶”

“小拖油瓶”这四个字不断在脑子里闪，烦躁极了。

就在焦躁的当口，一个女生走出校门，拍了拍她儿子。

女生漂亮的，跟他有说有笑。而她儿子似乎异常紧张，抿僵硬，还偶尔东张西望。

“……”孟鑫澜悬着的心微微放下来一点。

怪不得儿子突然打扮起来了呢，原来是有要好的女同学了。

只不过……这女孩，也太高了吧？

大冬天的还穿个粉小皮裙，小小年纪这么打扮，未必是个安分的女人啊。一看就是不学习那种，她儿子将来能考上好大学的肯定能找更好的！

正想着，女孩回头看到了她。

四目相对，女孩戳了戳程晟:“那边有人一直在看你哎。”

…

…

程晟回过头看到孟鑫澜，孟鑫澜脸堆笑上来。

“乖儿子，妈来给你送饭！这是你同学啊，你好！”但明明，彼此心照不宣。

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借口。他妈从来就没给他送过饭，也知道他已经带了饭，他也吃不了他妈递给他的油哄哄的饼。

孟鑫澜走后，程晟失魂落魄的走回校园里，随便找了个花坛角落坐下。

双手埋住脸颊，心脏紧缩得有点难受。

时间已经很晚了，小衍应该不会来了吧。

也幸好他没有来，要不然……

他想起刚才孟鑫澜明显充窥探、审视的眼神——他怎么忘了呢。他转学以后，他妈从未放弃严防死守盯着他呢，他怎么毫无防备。

这几天过得太幸福，幸福得过于大意。

好在和小衍见面没被发现，万一被发现，那他和小衍以后……

“哥哥。”程晟一愣，抬起灰眸。小衍！

他还以为他不会来了！

帅气可的少年正站在他面前，一瞬间涌入心底的当然是喜悦，可片刻惊喜之后，又剩下一片茫。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余光偷偷往旁边看了几眼。他妈已经走了，可他心里还是七上八下跳，后怕得厉害。

祁衍则盯着他，黑瞳沉沉。

“哥哥怎么坐在这儿，我在门口找了你好久啊。今天给我带了什么好吃的？啊，这个我喜！”他笑，伸手就去拿那个饼的袋子。

程晟一愣，苍白的关节下意识地勾了勾，跟他抢。

祁衍:“怎么了，这难道不是给我的？”程晟摇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知道小衍是绝不可能愿意吃他妈拿来的东西的，他不想骗他。

可是，要怎么解释？

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容易才修复，他才刚有了……区区一两天的幸福。

还不够，还远远不够。

虽然也清楚，横在他们之间的问题本没有解决。可是，哪怕几天也好……

祁衍:“怎么，还不给我吃啊？”他又把袋子抢了过去。

勾着，开玩笑般的佯怒，但黑瞳里莫名沉着几分货真价实冷意。

程晟是对情绪天然很的人，心脏骤然被那一丝丝的寒冷给刺到了。

校外，天又已经黑了，小吃街华灯初上，与昨天同样的吆喝的喧闹。程晟不知道那一丝冷意是什么，只能不停地找话:“小衍，你……你渴不渴，要不要买点牛？”

“小衍，那边新开了一家……”祁衍却头都没有回，一直向前走。

程晟无措，只能快步追上。他还记得昨天同样的时间，小衍就走得很慢，给他买了热牛，还一直在跟他说话、温柔地微笑看着他。

仅仅隔了一天，为什么态度就……他又怀疑是不是只是自己声音太小了。小衍那么好，不可能故意不理他。……夜里的小公园，门口泉有点微光。

祁衍在泉旁坐下，伸着大长腿。

程晟在他身边坐下，不安地拨着保温盒:“小衍，你要在、在这吃饭吗？会不会有点冷？”祁衍继续没搭话，倒是一只小野狗闻到香味远远了头，正是二中常见的那条小犬，常喜在学校和公园之间游的。

祁衍招呼狗子:“来，过来。”小狗闻乖乖过来了，祁衍掰开那个油饼喂狗。

苍白的路灯照着少年的侧脸。

“……”程晟突然明白了一切，小衍是什么都看到了。

心里瞬间很，一时间语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很快，饼小狗吃了一大半，剩下的末祁衍又掰下来丢进去喂池塘的锦鲤。

小团落进池塘里，一声接着一声。

冬天的风有点冷，凝结一样刮得人口疼，心脏都要麻痹。

喂完鱼，祁衍站起来:“我先走了，晚上还有点事。明天也忙，就不来找你了。”程晟:“……嗯。”他垂眸，把手里的保温盒递给少年:“这你记得吃。”少年收下了。

两个人无言回到学校门口。程晟安静地看少年的背影消失，兀自苦笑。

明天不来了，那后天呢？可他都已经提前把一学期的晚自习的假都给请了啊…………回到家。

程晟不太舒服。头昏，想吐，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