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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之后的漫漫年岁里,他都在后悔——为何没能在那个时候了结了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第一次写h,可能不太好,以后会努力的……
☆、风月一行人周径早将一卷卷的文书派人秘密送上了皇帝的案前。
那一字一句,一笔一划皆是周谦通敌叛国、意谋反的详细叙述。如今前魏王为册立为太子,眼看周谦大势已去,朝中官员也都一边倒了,周谦顾不上那么多了,只好狗急跳墙。
周径还要多谢他这一急。毕竟周谦本就是个极为谨慎又多疑的人,放在以往定不会出什么岔子。
但今时不同往了,他的野心昭昭,再加上听信了小人的谗言,这才慌不择路。
周径不确定父皇会如何处置他。按本朝律法,谋逆乃是最大、最罪无可赦的罪名,但若是他愿留周谦一命,那也不好说。
周径在殿外徘徊了一阵子,心中又道:“谋逆的是他,又不是我,我犹疑什么?”他这次偷偷回城,便是怕这消息走漏风声后周谦杀人灭口。偷偷回城不说,就连进也如同做贼一般,这滋味真是叫人不好受。
“念迟,你觉得对于你兄长这次的所作所为,朕应给他定个什么罪?”周径一回神,父皇正拿起一支笔,在纸的上方比划着。
周径皱眉道:“我朝自开创以来,未曾有过如此先例,儿臣不好下决断。”皇上挑眉,手在空中停了半晌。
“是啊,朕原先以为他才是最听话的孩子,从小到大,叫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不叫他做什么他便不做,从来都没有忤逆的时候。”他神陡然一变,将手中笔狠狠甩了出去:“原来竟是朕看走了眼!”下人们纷纷跪倒在地,周径愣了一下,起身捡起那只笔。
“传朕的旨意,秦|王周谦,品行不端,危害家国社稷,通敌叛国……按照国法,理应当斩!但,他毕竟是皇家子嗣,养不教父之过,终究有损皇家颜面,还是将他削为庶民,赶出京城……朕便当没有过这个儿子!”周径缓缓将笔放在皇上的案前,拱手告辞。
周径没有到处逛,而是他回到阔别多时的晋王府上。这里的一草一木没有变化,毕竟不知有多少下人每天辛勤地擦抹。
周径推门进去,有一人锦衣华服正坐在里面,笑笑地看着他。
#许知愚已经在家里待了两天了。说是待在家里,但几乎可以算是被母亲软了。
那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跟周径坐在上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时,母亲会突然闯进来。
虽说他们万幸没在做什么,但两个大男人只穿了里衣相对而坐,实在难以不令人多想。
更何况,对面不是什么普通人,那可是堂堂晋王殿下。
母亲当下未曾发作,毕恭毕敬地将周径“请”了出去,便开始对许知愚审讯般的问话。
许知愚只好道:“我们是通过哥哥才相识,且也仅仅是一面之缘。他此次回京路上又累又渴,才进药馆里歇息,并无它意。”许知愚向来乖巧且不会撒谎,于是许夫人半信半疑,警告他这段时间不许出门,要他好好陪着时雨眠。
吃了许知萧的亏以后,许夫人最怕他招惹了什么朝廷里的皇族。一个儿子就罢了,可不能两个都给搭进去。
许夫人自诩是最明的人,她心中如明镜般的,早已看透了这些表面光鲜亮丽、内心暗无比的皇族。
所幸许知愚听话,她也能少一点心。
但自从他知道时雨眠的病情后,就并不大想去找她。他学了这么多年的医术,又掌了这么多年的药馆,居然没能早察觉到她的病情。要是许爹还在,一定会骂他:这么多年学的东西,都学到了狗肚子里去了。
许知愚心口又有些难受:要是爹还在的话,早就能发现了吧……
这样想着,门外的时雨眠敲门道:“知愚。”时雨眠把一袋热腾腾的包子放在桌上道:“知愚,晋王殿下回来了么?”许知愚点点头,有些垂头丧气,但想起面对的人是阿姐,刚准备别过的脸又转了回来,于是强打神将纸袋拆开。
时雨眠察觉到了他微妙的动作,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她那天神过于动,确实像在许知愚心口上生生扎了一刀。可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难受呢?说到底,他们如今是天涯沦落人,没有谁比谁更可怜的。
这么想着,时雨眠心中郁气凝住,竟一下不过来,紧跟着两眼一黑,一头栽倒在地上,失去知觉。
“阿姐——”许知愚慌中大喊一声,颤着手将她抱起放在上,却发觉她整个人都轻飘飘如羽一样。
他手忙脚地从柜子里取出行针的工具和草药,先喂给她药丸,又将长针在火上一燎,扎入位中。
许知愚心中已然有了底,但沉痛之中还是不能全然相信。他犹犹豫豫间又将手搭上了她的脉间。
病竟已入内脏深处,再无挽救的可能了。
虽然他料到是这样的结果,但还是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用尽力气狠狠地往墙壁上砸了一拳。
从来没有哪一刻让他比现在更加痛恨自己无能。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时雨眠微微睁了眼,看见许知愚正在一旁呆呆地看着她。
她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气若游丝:“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