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阴谋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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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滴岩。
地方不难找,稍一打听就知道了,是在南山之中一道干涧里,岩壁上终年滴水,当地人在靠岩脚的地方凿了一个大石槽承接水滴,水质芳甘冷冽,是泡茶的上好材料,讲究茶艺的都遣专人到此来取水。
正当中,韦烈来到。
极幽静的地方,即使是盛夏,到这里也会觉凉意,暑气似乎不到此地来。
不见人影。
韦烈静静地等,他判断对方不会不来,自己本身目标显着,只消一面便会引入注意,何况是有心人,出城时自己故意安步当车,目的就是照会对方已经前来赴约,只是不知道对方将以什么方式现身。
半个时辰过去毫无动静。
韦烈已经开始不耐,对方到底在什么玄虚?他下意识地四下扫瞄。
这条涧在没有雨水时都是干涸的,只有涓涓细从堆垒的石下穿过,涧石奇形怪状,每一个都像一件极富创意的雕塑,突地,韦烈发现一块屏风式立的大石上有字迹,仔细-看,是用小石头新划上去的,写的是“抬头上望”四个字。
抬头上望,望什么?
他抬起头,望天,一片蔚蓝,什么也没有,望向滴水如珠的岩壁,目光在壁面上缓缓移动,他看到了,在五丈上下之处有样白的东西挂着,是一方白布,显然是有人故意挂上去的,岩壁陡峭,不够能耐是上不去的。
于是,他飞纵而起,一拔三丈,藉足点岩壁之力再升两丈,抓起白布,凌空一个回旋,落回原地。
展开白布一看,登时气炸了肺腑,上面赫然写着“死者求安,活者求宁,要死者不受扰,活者不受凌,速出宝镜置于留字之异风石顶,然后离难,自会凤还巢,墓无恙。”这简直是卑劣至极的手段,活者指的是司马茜,死者当然指的是路小青,活者不受凌,’对方准备对司马茜施以凌。死者不受扰要掘小青之墓吗?
韦烈怒极狂。
凌女人,侵扰死者,是人神共愤的行为,对方真的敢?
想不到为了“宝镜图”对方会用这种手段。
对方是谁?
大刀会、乌衣帮,还是方一平一伙?
一阵越之后,他慢慢冷静下来。
蓦地,他想到了曾经数度在小青坟上出现的蒙头怪人,怪人声称是对小青有所亏欠,所以才去凭吊,可信吗?一个近老年的人会对二十出头的小青有亏欠?完全大悖常理,明显地是想藉此引出自己,然后再遂行谋。
以司马茜当作人质,再以毁墓动尸作要胁,这等于把住了自己的咽喉要害,这一着的确是够狠够毒。
该怎么办?
接受对方的要胁?
“宝镜图”是配合古墓中“无忧老人”所遗的“绢图”的,而绢图已不存在,据绢图,自己已打到了“驼峰石屋”所藏的“宝藏之钥”随“宝藏之钥”的指示留在自己的脑海中,任何人也取不去“宝镜”实际上已是废物。
为了救人护墓,只有曲从对方一途。
伏候对方出现吗?不成,自己不离开,对方便不会现身,对方必在暗中监视,可惜王道和洪都不在身边…
韦烈苦苦思索了一阵之后,想不出任何可以走的路,于是当机立断,决定依对方的条件做。
虽然“宝镜图”已失去价值,但却是父亲的遗物,不得已只好暂时割舍,以后再设法索回,附带的是谋者的命。
他取出宝镜,在手里摩挲了一阵,然后再次飞升,把宝镜放在原先挂白布条的小小突石之上,落地,怀着一肚子的怨毒离开了滴岩。
刚离开山边,一条人影映入眼帘,细一辨认,一颗心顿时紧,这人影,赫然就是司马茜的父亲,看样子他是专候的,他怎会知道自己走这条路?莫非他与诈取“宝镜”有关?可是…司马茜是他的女儿,同时以他在武林中的身份地位,会做这种卑劣无的事吗?可是,人在极大的惑之下,往往会做出悖乎情理的事…心念未已,司马长啸已到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