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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我师傅武艺不凡,但是未曾想到能如此厉害,这些江湖好手竟然不是他一合之敌。」不过他心中还有些疑问。
「但是既然奈何不了他,又怎么会这么长时间不见踪影,还把镖车留着呢?」
「莫非是又碰上了什么麻烦?」他摇了摇头。
「罢了,看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那陆家那边呢?有什么消息?」巧儿答道:「暂时也没有。」
「没有也正常,毕竟中洲路途遥远,就算是第一批出发的商船,此时发现了他们的货本卖不出去,回来也需要些时。」王小刚将手轻轻放到巧儿的大腿上,纱制的千褶裙布料轻薄,五指微陷,软腴且温润。
「你说,这一次将陆家并能有几层把握?」巧儿作为王小刚最信赖的丫鬟,自然是知道少爷对陆家的规划。
她也知少爷的品。
若一件事真的十拿九稳,他便不会拿出来问自己。
「有……七八成把握?」王小刚笑着摇了摇头。
「能有三四成就不错了。」
「怎么会这么低!」巧儿杏眼微睁,惊奇道:「不是都拿到陆家用来抵押的所有地契了吗?到时候陆家是生是死,还不少爷一念之间?」王小刚指间掐起巧儿腿上一块软,软温如同新剥头,夹在手指间细细摩挲。
「这些话,我也就拿来骗骗陆湘云那傻女人,你也真信了?」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更何况是陆家这种扎江南不知多久的大族。」
「巧儿姐,我问你,登封县的县令,他姓什么?」巧儿蹙眉思索了一番,苦思良久之后,还是摇了摇头。
「不知道。」登封县的县令,在江南这一块地中规中矩,并没有什么出彩的事迹。
「他姓陆,登封县,正是陆家家业所在之地。」
「你说我要是拿着这一打地契去登封县找陆家要祖宅,那登封县令,他是认呢还是不认呢?」巧儿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她忿忿道:「还能这么无赖!」
「对!就是这么无赖!不然你以为咱家每年花这么多钱财,去造学堂,资助那些秀才路费,考费,都是为了什么。」他低头朝着怀中的巧儿姐看去,问道:「安县令知道吧,时常来探望我爹的那位。」巧儿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
安县令就是本地的县令,作为内宅的大丫鬟,一年能进内宅的外人寥寥无几,她自然是记得的。
「当年他还是个落魄童生的时候,就已经收了我爹的恩惠,在他一贫如洗时,给了他吃穿住处,还有前往京城赴考的路费银钱。」巧儿用细指起肩头垂落的秀发,心忧十足的在指间打着转。
过了片刻,她忍不住抬头问道:「可是少爷,就真的拿陆家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这怎么可能。」王小刚洒一笑,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纤薄的后背。
「我方才只是问你将陆家一口并的胜算。」
「登封县上我可能动不了他,但是陆家这么多年的经营,早就将触须遍布整个江南,这一部分的家业,足足占了六成之多。」话说着,王小刚的眼神逐渐变得狠厉起来。
他单手做刀,在空中狠狠噼落。
「经次一役,就算是不能彻底颠复陆家,也能将它的手脚砍断,让其只能退居在登封县内!」
「等着吧,我娘的血仇,只能以血来偿还!」巧儿愣愣的看着王小刚,薄微微嗫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少爷。
最后她只是拿起羹勺,如母亲,亦如长姐一般,舀起还算温热的暖汤递到王小刚嘴边。
「少爷,再不吃饭,都要凉了。」饭后,巧儿姐从王小刚身上站起身子,低头收拾着桌面。
王小刚拿起丝绢擦了擦嘴,随手扔在托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