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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
“这就出来了!”白总管扭头应了一声。
苏十三催促道:“大郎,你把衣服掀开给我看看,用刑了没?”
“没有!”
“真没有?”
“真没有!”青柳大郎答得太快,苏十三.反倒不信。他一把扭住青柳大郎的手腕,反手往外一推,包啪嗒掉在草堆上,两人却都顾不得。
两人一来一回,皆用上了巧劲。相互切磋十几招后,苏十三终于成功将青柳大郎的手腕制住,左手三手指轻弹,灵巧地解开一排衬衫扣子。
青柳大郎衣衫大解。在前的油纸包裹啪一声落地。在他口处,一道刀伤深达寸余,是横着叫人勒进去的。若是再深一点,就刺入肋骨了。
也不知青柳大郎是如何自行处理的,伤口边沿皮翻卷,却见不到血迹与脓疮。
“吾到底神力与凡人不同,”青柳大郎见躲不过,只得低着头向苏十三解释道:“这伤对凡人来说可能致命,但是我大概可以扛十倍,甚至数十倍。”
“那也不能让你在这儿煎熬!”苏十三急的站起来团团转,眼泪含在眼眶内滚了两滚。
“还有哪处有伤?”
“这次真没了!”青柳大郎诚恳地道:“口这里,还是他们搜身时我反抗了一下,不小心割到的。”
“不小心?”苏十三抬高声音。
“这明显是用刀划的!”
“白家的,时间到了!快出来!”那大兵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带了些不耐烦。
白总管匆匆走过来拍了一下苏十三肩头。
“走了!”苏十三低头望着青柳大郎,青柳大郎也望着他,两人四目相对,久久不语。
“等我!”苏十三最终挎着提篮出去,临走前回头,无声地用语道。
青柳大郎恋恋不舍地目送苏十三,望着他背影一点点走入那光亮处,在白茫茫的光中渐渐隐没。他收回视线,弯从地上捡起油纸包裹。想了想,小心地查看一眼四周,然后背过身,在角落里打开包裹。红绳解开,里头赫然是那把瑟.。
不好!这东西给了他,宝贝儿却要如何防身?
他忙将入干草堆下,又抓了几把草埋好,然后冲到栅栏边,手握住栅栏格子,急促地了几口气。呼声沉重,一双深黑瞳仁内隐含泪光。
旁边传来白秀山悠悠的声音,“毓儿,且再忍耐几!商会已经替咱们走动了。”青柳大郎平复呼,扭头看向白秀山的方向,淡淡地应了一声。
“是!父亲。”*然而事态却比白总管预料的严重。
白总管将从冀城带来的家当折算成银钞,去京城商会十几家老板那里走动,又找到司机阿四,让他帮忙寻本地有头有脸的乡绅,得到的回音却极寥寥。本地商会人家还算客气,热茶奉上一杯,三言两语,提到白家的事,不是摇头叹息,就是推主事的不在家。
乡绅那处,阿四直接碰了一鼻子灰。有两家连老爷子都没见到,居然是吊儿郎当的公子哥儿出来,不仅不帮忙,还嘲了白家几句。说,那位张爷现在如中天,就是咱京城的天!他的姨太太,你们白家的人也敢动!你这是难为咱们啊!这一锅滚油,谁伸手下去,不都得层皮?这事儿不干!干不得!
白总管带着阿四奔波了三四天,嘴皮子都磨破两层,受了一肚皮气。这天他推门回到客栈,见苏十三正在油灯下写字。他一口气没缓过来,忍不住怨怪道:“少爷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还写什么字!”苏十三抬眉笑了笑。
“没人愿意出手?”
“都不肯!都是帮老狐狸!”白总管重重地叹了口气,一股坐在软凳上,冲苏十三纳闷道:“到底你们是怎么得罪的那位爷?我怎么听着,还是当初你在外头惹的事儿,让咱少爷白背了这口锅!”这话原本说的也不错,只是白总管口气很怪,苏十三听的心里不舒服,忍不住停下笔,皱眉道:“这种人渣,你就算不去惹他,麻烦也会自己找上门。”
“瞧瞧,你这话说的!若不是你,少爷怎么会搭进去?少爷若不搭进去,老爷怎会被捉?咱白家怎会落到这步田地!”白总管忍不住拍桌。
“阿四还能跑跑,你说你!你能做什么事儿?净会惹祸!”苏十三凝神静气,眼珠子转了转,道,“白总管,你在这里同我争吵,也没有意义。来,你帮我看看,这封帖子写得可还行?”白总管眼角瞄了一眼。
“咦,你这信是写给张爷的?”
“也算不得信!就是想去拜会一下,写份拜帖。”白总管上下打量了一眼苏十三。
“你一个没名没姓的小卒子,张爷为什么要见你?”
“这你可就不知道了!”苏十三说着掀开帖子,小心吹干上头的墨迹,然后抬头笑盈盈地道:“山人自有妙计。”白总管将信将疑,只觉得和这人半句话说不到一处,抬股就走。临出门忍不住又回头斥了一句。
“虽说眼下寻不着路子,但是商会还有位卸任的老会长,明一早我再去他家走动走动。这几天,你就安分些,可别再惹事儿!”苏十三但笑不语。
白总管摇摇头,叹息着出去了。
苏十三见他走远了,这才小心揭起拜帖下的一张薄宣纸。宣纸下,是他刚才摇出来的六爻。水火卦,离上坎下,未济。
未济卦。万物不可穷数。穷则变,变则通,通则达。
在即将渡河而未有船时,他须寻的是一条路将上头的火引入水中。又或者,借船过河。
那么,船自何处来?
苏十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