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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那杨奕齐脸煞白,糟了,这外祖母要给自个儿找外祖父了,能和外祖母这等扈三娘一般的母老虎看上的,定不是好人。真是危急,扯乎~迈开小短腿便跑开去了,竟连木雕小人也不要了。
又过一炷香时间,王体干和妙英股都坐疼了,只听魏小花哈啊一声,瘫软靠在太师椅上,朱由校也是不堪,捂住鼻子,两腿一蹬,倒在椅背上。
看向对方眼神都是痴、吃惊和一丝幸福。
妙英看这两人神态,脑海里冒出一句诗来。
「金风玉一相逢,便胜却人生无数!」姐姐人善,没想着这么快便得了福报,这后生虽然下,却自有威严,家境定然不俗。
王体干还要询问,魏小花却拿走朱由校手中木雕,起身招呼,「你同我来。」不等王公公再问,朱由校对他说道,「你且等候,朕……我去去就来。」妙英与王公公便尴尬坐着等候,而朱由校跟着魏小花走了一段,进了一个书房,等把门关了,正要相询刚才如痴如醉的心灵应是什么玄虚。
然眼前一黑,一个沙钵般大的拳头呼啸而来。
「哎哟~!」朱由校被这一拳打得脑袋发晕,眼冒金星,被打的左眼眶,眼球炸,眼泪直,怒吼一声,「大胆,竟敢打朕,可知朕的身份。」那魏小花却是不依不饶,欺身上前,呸了一口,「打的就是你这害人小氓!」一把抓起朱由校去摸左眼的手,使劲扭向身后,朝着朱由校膝盖窝狠狠一踹。朱由校脚下一软,跪倒在地,魏小花身子一扭绕到朱由校身后,用膝盖一顶朱由校后,朱由校吃痛,匍匐在地。脑海像是星划过,瞬间回忆起,重生之前,也是这般被人擒拿。
一样的配方,同样的味道,连动作、吃痛部位都一模一样。
心里一痛,笃定这就是和他一起殉情的女警,说道,「同是天涯重生人,警察同志,手下留情。」那魏小花一愣,松开手脚,放了朱由校,走到一旁矮几上坐下,扶额哀叹,涕泪直。
「你这该死的贼,老娘让你害惨了!」真是这样,她仕途坦,未来可期,自身又长得如花似玉,追求者无数,本来只是抓个强犯,结果却把自已搭了进去,任谁碰到这样结局,都是伤悲。
朱由校吃痛爬起身子,歪头看去魏小花,竟然真是伤心绝,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
不说因为他,二人才被星砸了。便是现在这原本美动人、青活力的公安警花现在成了魏忠贤府中女眷便是十分悲哀,更别说,现在模样身段虽然依旧有些韵味,但这年纪看着也是不再青了。
「那个,警察同志,你还好吧?」说着递上随身手绢,让她擦眼泪。
魏小花一把扯掉,丢在地上,又从自已怀里掏出真丝手绢,擦了眼泪。抬起头来。
问,「给我看看,妆花了没有。」朱由校别了别嘴,「倒是有些花了。」魏小花又伸出长腿踹了朱由校一脚,让他跳着躲开了。
接着,两人都是低头沉思,不再言语,场面有些尴尬。
等了良久,朱由校主动问道,「警察同志,你是什么时候苏醒的,还有,那个怎么称呼?」魏小花发完了心中闷气,见到这害人还算老实,就指指身边,让他过来,回到,「一年多了,去年大爆炸时苏醒的。前世的名字就算了,现在我叫魏小花。」
「啊?你重生成了魏忠贤女儿?」
「你还说我,你还不是一样,成了昏君。」说完,两人都是尴尬一笑。同为时空旅客,距离一下子被拉近了。
「额,还真无奈的,这皇帝做的太不安全了,前任浑浑噩噩的,除了木工,啥都不会。对了,你这边重生之后,有什么异常。」魏小花就简单说了一下她重生之后得来的记忆和一些经过。
魏小花三岁便被父亲卖给邻村杨家当了儿媳,可谓身世凄惨。不过却因祸得福,那杨家乃是良善人家,家境也算过得去。
她只在十来岁时不把夫君当做夫君,而当成弟弟被婆婆奚落教训几通。待十三岁与夫君成亲合卺,房花烛,心智成,安心在杨家照顾夫君,小心孝顺公婆。成婚第二年,生了一个儿子,杨康,健康可;又过两年,又生了一个女孩,取名杨莲,模样讨人喜。
子便落花水过去,等她儿子成婚,做了婆婆,魏家大伯却来说,父亲找到了,现在在紫城中当差,成了大档,为皇太子膳食太监。让两家人去投。魏小花顾念女儿未曾出嫁,夫君身子孱弱便没去团聚。
其实,她实在与父亲没有点滴父女亲情。
又过十几年,有缇骑远来,赐下丰厚财货、布匹、田契。那些原本高高在上的锦衣天卫,平听了小孩都要害病的狠辣角,如今却是父亲爪牙。魏小花心情复杂,那些传闻中不争气的父亲却是成了大明一年之下万人之上的人上人。魏小花却反应平淡,倒是让杨家起了纷。
杨家都是老实人,甫一搭上这等庞然巨物,夜惶恐。加上杨家家主,魏小花夫君因病逝世,杨家天空一片黯淡。
魏小花成了未亡人,又惹来无妄麻烦,只好带着嫡亲的孙子到了京城。
只是豪奢大宅美圈,如织仆妇杂役,饕餮钟鸣鼎食,却让魏小花到无限的孤独。她想念亡夫,那个给了她幸福和快活的男人,虽然他至死都叫她姐姐,总是对她依赖眷恋;她想念打叶子牌的老姐妹们,虽然她们嘴又碎又臭,还讨论张三长李四短,总笑话她闷假正经;她甚至还想念那棵院外的歪脖子枣树,夫君亡故的那些子,她曾想在上面挂三尺白绫,与君天地合。
魏小花病了,来的大夫都说是忧郁成疾,魏忠贤来看了几次,之后,御医频繁拜访,但是魏小花依旧一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