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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公主修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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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凌把婚书进肚去的话一出口,黯东辰和李虎就跟筋儿似的一阵哆嗦,现在换他们俩血贯瞳仁了,两个人气火攻心,情知大势已去,不由一声嘶吼:“姓杨的,老子跟你拼啦!”两个人噌地一下蹿了上来,呲着牙恨不得咬下杨凌一块来。杨凌现在心中大定,心平气和之下手脚便灵活多了,一双手左兜右转在乾清打起了太极拳,左搬捶、右搬捶、白鹤亮翅、金独立,揍得黯东辰二人晕头转向。

最后杨凌冷子揪住二人的脖领对面一碰,两个人痛呼一声,额头肿起好大的瘤,顿时晕倒在地。

正德和马永成、一班侍卫、小太监们象看大戏似的,两眼发直,老老实实看着杨凌把他的亲家一个个全撂倒在地,正德皇上这才吃吃地又问了一遍:“杨卿,呃…你这是做什么?”杨凌又做了个很潇洒的动作,把披散下来遮住眼睛的头发向左右一分,然后指着黯夜道:“皇上,这个狗才身染绝症,/可是他们竟然骗婚骗到了公主头上,臣打听到消息真是吓得魂飞魄散,情急之下仓皇入,见皇上正要颁下婚书,情急之下来不及禀明,在君前失了礼仪。这个杀才明知自己随时都会毙命…”他低头一瞧,黯夜直地躺在那儿。口鼻间糊了乌黑的血,显然已经死了。杨凌一愣,随即理直气壮地道:“皇上你看,果然随时都会毙命!”杨凌嘴里说着,心里赶紧思忖道:“坏了,怎么把人打死了?这下得把金针刘、开药铺子的,还有黯家煎药的仆人都找来才说得清了。”正德倒没让他费那力气,他对杨凌已经养成了条件反信任,再低头一看,黯夜直躺在那儿,嘴污血,涌出的血都是黑的,哪里还有怀疑,刹那间犹如一瓢雪水从头浇下,正德皇帝的头皮冷酥酥的一阵发麻:他后怕呀,刚刚的婚书要是递出去,自己妹子的终身就完了。

人人皆有逆鳞。正德的逆鳞就是不要欺侮他至亲的人、不要背叛他的情。一见这模样正德“嗷”地一声,跟疯了似的扑上去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口中喝骂道:“果然狗才,好个杀才,连朕的妹子也敢诳,朕要杀了你!朕要杀了你!”可怜黯夜死了还被龙足一顿作践,正德发起火来也不管脑袋不管腚的,片刻功夫把他的遗容踢了个面目全非,小舌头都耷拉出来。

马永成听杨凌一说,心里‘咯噔’一下,两腿发软几乎站不住了:这下坏了!竟有这种事!毕真那狗东西不是说小小伤风么,怎么成了身患绝症了?这个混帐东西,连这种钱也敢赚。真***活腻了。

他也没有怀疑杨凌的话,首先杨凌没有必有撒谎,再者黯夜本来就是一副病怏怏的模样,现在就死在那儿嘴里出的血都是乌黑的,分明内腑有着极严重的病症。

杨凌一脚揣死驸马、未经宣召闯见驾、还…跳上御宴。他以为是一盘菜啊?若没有真凭实据,堂堂国公会干出这么出格的事嘛。

“毕真得死!一定得死!”他和几个小太监急急上前抱住正德,把皇上开,嘴里一边劝说,一边在心中打着恶毒的主意。

正德皇上哆哆嗦嗦地坐在椅子上,一半是气的,一半是吓的,他呼呼气道:“传旨!传旨!黯家欺君犯上,骗婚公主,门抄斩!”是是是,马永成口答应,杨凌此时已经清醒过来,见得反正黯夜上下跑不了,这事倒不必着急,当务之急还是公主那里。今天大张旗鼓举行仪典,公主出将,下嫁驸马,黯家百百十口子人招摇过市赴皇举行尚公主大典。

如今驸马爷被自己…也不知是踹死了还是死了,紧跟着大队官兵抄了他的家,皇上的气是解了,永福公主怎么办?言蜚语地,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伤害有多大?

杨凌见正德气的哆嗦,就想着杀人愤了,立即一袍子,就要跪倒启奏。结果这一捞,只抄起几道布条,那袍子已散成碎缕,跟丐帮中人相仿了。

杨凌干脆丢开布条,跪倒在正德面前,磕头道:“皇上,臣做为公主大婚主选官,不能明察秋毫,险些误了公主终身,臣有罪!”

“你当然有罪!”正德还在后怕之中,气得拍桌子摔碗地道:“杨凌啊杨凌,朕最信得过的就是你,你…你你…你险些误了朕的御妹啊,女子一旦嫁人,大错铸成,把天翻过来也补救不了。朕的妹子差一点就…,你…明明看出那狗才一脸的病容,怎么就不好好查查呢?”杨凌渐然道:“臣有罪,当时瞧他咳嗽不止,毕公公说是偶风寒,臣便要毕公公找两位太医给他诊治一下,以免君前失礼,毕公公也说招人看过了。臣便大意了,实实的想不到…黯家竟敢用垂死之人骗婚于天子呀”正德皇帝双眉一拧,杀气腾腾地道:“毕、真?”马永成一见机会来了,立即哈道:“奴婢还说呢,怎么皇上挑选驸马时,毕真抢着禀对,一个劲儿替黯夜说好话,本不容国公和国舅爷嘴呢。他一定是收了黯家的贿赂了!”

“去!去去!把毕真那个畜生给朕拖来!”

“遵旨!”马永成一阵狂喜,立即唤过四个锦衣卫带刀校卫和两个小黄门,跑出去找毕真了。他是中内务大总管,手中管着钱粮用度,那是里第一肥差,买通的心腹太监、侍卫极多,要整死一个失了势的太监,自是轻而易举。

看着杨凌还脸惭愧地跪在那儿,正德皇帝长长地舒了口气,叹道:“算了。你起来吧,总算你来的及时,否则朕愧对父皇和御妹啊。起来吧,朕罚你将功补过,去把黯家给朕抄了,灭他的九族”正德一拍桌子,英俊的脸蛋也狰狞起来。咬着牙冷笑道:“骗啊骗的,骗到皇家来了。不好好严惩,蹬鼻子上脸的混帐就更多啦!他们就不怕事后朕大怒严惩吗?”正德说到这里,想了一想人家还真的不怕,到时就说是突患疾病死了,那你只能怨自己命不好,要不是顶着个公主的招牌,说不定人家男方还咒骂你女子命硬克夫呢,到时这哑巴亏还真就得吃了,那时下旨抄家杀人。全天下的百姓怎么看?以后还有人敢占皇家的地边呢?谁敢保证一辈子不得急病?真毒呀!正德想到这里,不由又是狠狠一拍桌子。

杨凌起身,沉声道:“皇上,臣为了太皇太后的病,今恰巧去神医金针刘府上拜访。偶尔听说他前些子为黯家公子诊病,说此人身患重疾已难以医治,这才惊觉他们的谋。依臣看来,黯家倒不是为了巴结皇亲。

刘公公正在各个衙门肃贪倡廉,内府、内库这些油水足的衙门重点清查,西什库甲字库已被查了个底朝天,抓了一百六十多人。黯东辰管着脏罚库,手脚一定也不干净,这才想攀上皇亲,到时不但是皇上,就是清查的官员看在永福公主面上,也得网开一面,保全他一家老小”正德皇帝冷笑道:“查的好,攀的也好、保全的更好!”刘谨慌慌张张地走进来,正听到杨凌在说什么内库府,他还不明白出了什么事,心里不由一紧:“杨凌又在告我的黑状了?”刘谨急忙抢步上前,奏道:“皇上,中传出警讯,九门封闭,钥全送到司礼监来了,老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严令各门谨守,可心里惦记着皇…”他说着,一转眼瞧见地上躺着三个人,个个鼻青脸肿,有一个污血连口鼻都糊住了,脑门上还有一个大脚印子,他不知道那是皇上刚刚踹的,以为有人行刺皇上,顿时吓得声音也走掉了。

杨凌慌忙道:“都是臣的错,方才事态紧急,臣纵马狂奔,冲撞了锦衣侍卫,这才引起中紧张”正德看了刘谨一眼道:“没事儿,吩咐九门不要大惊小怪,撤了警备吧”

“是,老奴遵旨!这就发还九门钥!”刘谨连忙应了一声。

正德皇上点点头,说道:“老刘啊,杨卿方才正说起你清查六部、府库,京师各大衙门,肃贪倡廉清除**的事儿,听说光甲字库就抓了一百多人?”刘谨提心吊胆地道:“是,呃…老奴这是嫉恶如仇啊,那些人帮皇上守着内库,却监守自盗,老奴心中痛恨,所以…抓的人多了些,难免有所冤枉,这是老奴的不是,老奴回去一定…”

“抓的好!就得象暴风骤雨似的,巨恶大贪有一个是一个,该抓的抓、该杀的杀、该放的放,万万不能姑息养,老刘啊,你是朕的耿耿忠臣,你做到很好”刘谨被正德一夸,老脸开花,笑的都不自在了,他扭扭捏捏地偷看了杨凌一眼,心道:“敢情杨凌不是在说我的坏话,呵呵,莫不是因为大权旁落,忽然想明白了,要巴结巴结咱家不成?”正德对刘谨狠声道:“这口恶气朕实在吃不下,刘谨,你来的正好,你管着三厂一卫呢,这一家子!”他一指地上躺着的三个人:“黯家因为贪污内库财物。为求结皇亲罪,以重病垂死的儿子向朕的御妹骗婚,罪大恶极、罪无可恕,你去,把他们给朕抄个干干净净!”刘谨一听有抄家的差事,顿时神一振,抄家咱最拿手啊。

刘谨连忙兴冲冲地答应一声,领了旨意转身就跑,却被正德一下子喊住:“慢着,地上两死一活三个混蛋。一齐带走!”刘谨连忙又折回头来,叫锦衣侍卫们拖着黯家父子冲出乾清去了。杨凌忧心忡忡地道:“皇上,皇上心疼公主,严惩罪犯,固然应当。可是,当务之急还是如何解决公主的终身大事啊。

公主出降、黯家纳采问名,虽说吉礼未成,彼此没有名份,但这事儿可闹得城皆知了。早上,黯家做为皇亲被接进来,现在黯家成了钦犯被拖出去,公主怎么办?此事传开,民间议论纷纷,对公主的名声大为不利呀”刘谨在行的是整人、抄家,正德在行的胡闹、发脾气,他毕竟年纪不大,这种事问他,他哪知道该怎么办?正德一听觉得有理。有理是有理,可他也不知道怎么办,正德茫然坐在那儿道:“杨卿,那你说该怎么办?”杨凌沉一番道:“皇上,您应该马上去找太后。再召见三大学士,好生计较个办法出来,总得圆处理此事。黯家父子该杀,可是杀上一千遍,皇上还不是为了给永福公主出气?臣以为,最最紧要的是如何减小此事造成的影响,免得公主殿下伤心”

“嗯嗯,有理,有理,你守在这儿,先不要离开,朕马上去后。对了,还是杨卿去给三位大学士传到慈宁来吧,先把你的主意说给他们,朕在后等他们议事”正德皇帝跳起身来,急匆匆奔后去了。

小黄门们见皇上走了,这才招呼一声,冲进来收拾那一团狼藉。杨凌也忙转向三大学士办公的文华殿、武英殿传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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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伸出了手,婚书递过去了,那个王八蛋…啊,不是不是,那个黯夜伸手就接,就在这时,杨凌‘轰’地一声撞倒了殿门…”

“啊!”永福和朱湘儿同时惊呼一声。

永淳得意洋洋地道:“不要吵,本公主找了很悉的小太监问来的,绝对没错,听说内务府的马永成找了一大帮人正在修理乾清的大门呢”朱湘儿咽了口唾沫,问道:“后来呢?”永福公主杏眼圆睁,紧紧盯着妹妹,小小粉拳握的紧紧,掌心的疼痛也顾不得了,虽说永淳一进门儿就喊了嗓子“黯夜骗婚,被威国公活活打死,皇兄去后找母后议事了”可她还是听的惊心动魄,被永淳公主一惊一咋得快得心脏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