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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号,她才知道郝心宜的手术已经做完了,现在正在病房休息,简令马上又往病房赶去。
进了病房简令才看清郝心宜的惨状,最直观的就是几乎半边身体都打了绷带,腿上还打了石膏,简令走近一看,鼻青脸肿的,差点让她认不出来躺在病上的这个女人是郝心宜。
简令最后一次见郝心宜,就是在办理房产过户手续的时候,那时郝心宜光鲜亮丽,浑身上下全是名牌货,连手机壳都是lv的,浓妆抹,看起来风情万种,这才过了一个月,谁能想到就会这么狼狈地躺在医院的普通病房。
快过年了,医院里人少,郝心宜这个病房里好几张位,却只住了她一个人,夜深了,病房里只有她那张位的一盏灯亮着,其余都灭了,惨白单薄的灯光从天花板汇聚下来,光线很弱,只能照亮一张病的亮度。
郝心宜半个人裹在纱布里,动一下都困难,简令看着,竟然觉得有些悲凉。
第65章我你简令走到郝心宜的病边,郝心宜麻药劲儿还没过去,只有两个眼珠子能转,她呆呆地盯了天花板一会儿,才转动眼珠子看向简令的方向,嘴发白干裂,努力地咧开一个微笑,“阿令,我就知道,你会来看妈妈的。”嗓子干哑,声音也支离破碎,偶尔几个碎裂的音节还很尖利,就像小刀划在玻璃上似的刺耳。
“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简令俯视着她,眼中没有波澜,声音也不带情彩。
郝心宜现在这副惨状,简令悲悯是有,却知道不能在她面前表现出半分心软,郝心宜是个得寸进尺的人,简令在她眼前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忍,她都能死死地抓住,然后无限扩大,直到达成自己的目的为止。
郝心宜的手段简令是领教过的,在不久前那场官司里,她又把简令对她最后一丝亲情消耗干净了,现在简令来看她,不过是出于父亲临终前的代,没有任何一点自己的情在里头。
“被姓罗的老不死赶出来了。”郝心宜的眼神里狠毕现,咬牙切齿的恨意薄而出,“我低估了罗秒那小子,还有罗家的几个小人,呸,都给老娘等着,迟早有一天老娘要他们不得好死。”她现在狼狈地躺在病上,连医药费都是简令垫付的,不知反省也就罢了,嘴里说的还都是这些大话,简令听着,不知该生气还是该发笑,“郝心宜,在你眼里,过错永远是别人的,你从来也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是不是?”郝心宜对她话里的教训意味颇为不,艰难地皱着眉头斥责,“阿令你说什么混账话?我是你妈妈,你不帮着我也就算了,怎么还向着外人?”她鼻腔里发出一声了然的嘲笑,怪气地挤兑简令,“也难怪了,你妈现在是落难的凤凰不如,没权没势又没钱,当然谁都能来踩一脚,连自己的女儿也能来踩一脚,哼,你现在出息了,傍上了罗一慕,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要什么有什么,哪里还管你老娘的死活?我差点忘了,罗一慕不也算是罗家人么?难怪你帮着罗家来教训我呢。”简令早就不认这个妈了,今天来看郝心宜就已经是善心大发,没有义务听她的抱怨挤兑,郝心宜话音未落,简令的耐心就已经用完,转身就走,一点情面都不留。
“阿令别走!”郝心宜终于知道害怕,脸一变,惶恐地哀求,“别走!我求求你别走!”
“阿令,乖女儿,妈现在只有你了,你走了妈可怎么办?我在津岭无依无靠,你不帮我,我只有带着你弟弟去死了!”弟弟?
简令停下脚步,对这个词到恶心。
也对自己身上带着的郝心宜的那一半遗传基因到恶心。
她站在门口,却没有回头,沉声说:“医疗费我会打到你的医疗卡上,别的事我帮不上你。”说完,拧动门把手。
吱呀,门打开了一道。
医院走廊里的一丝亮光,从门直进来,落在地板上,也有一小片落在简令的脚面,带着一点冷幽幽的蓝。
受不到丝毫的温度。
简令深一口气,厌恶地皱眉。
医院里的空气,全是冰冷的消毒水味,真让人不舒服。
简令很讨厌医院。
她的爷爷、父亲,都是在医院里离开人世的。父亲临终前一直受病痛折磨,简令给郝心宜偷偷打了无数个电话,郝心宜只接过一次,往后的电话全部挂了,只在听说简令父亲要立遗嘱时才大发善心,勉为其难地去看过他一次。
简令把自己肺部带着消毒水气味的那一口浑气重重地吐出去,抬腿迈出病房。
“你答应过你父亲要好好照顾我!你都忘了么——”郝心宜凄厉的嘶吼将空气划开一道口子,直直戳进简令的耳膜上,让她觉连自己的耳道也被撕裂成两半,脑子炸开似的疼,让她眼前一阵眩晕,扶着门框才站稳。
简令的手指生生抠着门框,五个手指头发白,好像要把铁门框抠出一个窟窿来。
她咬紧牙关,大口地气,呼气,额头上的青筋分明,目眦裂,脸上的肌因为过度的愤怒和抑,不自然地搐。
面目狰狞。
现在病房里除了简令和郝心宜之外再无一个人,简令真的很想一把把郝心宜掐死,一了百了,她再也不会来祸害自己。
可是不能,简令还有大好的人生,还有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