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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划过六川炙热剑刃,拉出一道血口,鲜血潺湲滴落,毒气随风四散。六川剑主尚觉昏朦,何况他人。完哈约深陷昏之前,似乎看见泽兰夺过萧敛风手中六川。
他看错了,泽兰不是从萧敛风手中夺过六川,而是从六川之中抢回萧敛风。他说他是解药,那他便是倾尽此身所有,也要将他医好。六川横卧枕上,无纹剑柄紧扣在红玉指之中而指节青白凸起,皓齿死咬朱,雪白部里的红小口,每一处红,每一处白,张扬的对比,都映进萧敛风同为红白的双眸里。泽兰被他凶狠地钉上软,又挣扎着屈膝抬,怕他进得不方便。其实很疼,每次都似要将他魂魄顶出体,可他情愿。
泽兰手心毒血将他们与所有人事隔绝,在这致丝线编出的一朵兰花之上,泽兰被翻过身来,金环银圈玉镯,随萧敛风身下进出规律地叮叮当当。青丝铺开,与花瓣纠。被撕破的衣衫堪堪搭在彤云似的身躯之上。吻痕与掌印。他被窘辱,残破不堪,却又美非凡。
眼前白光点点,萧敛风掐住了他的脖子。他啊啊叫,吐不出一个完整音节,正如他无法完成一轮呼。他切断了他与这世界最紧密的联系,而后俯身低语,说:“你只能有我。”泽兰嘴鼻并用取氧气,可咽喉在萧敛风不容反抗的执掌之下。他狠狠撞上泽兰体内最为脆弱的一点,快终于出现,在这濒死之时,四肢百骸全都炸裂。
醒时不知自己是否身处人间,天光还未亮起,灯火映照下的一切都陌生得很。泽兰看着枕侧的耳环发了会儿呆,才记起它是被萧敛风摘下做环了。其中一针钝了,泽兰想摸摸口看萧敛风将另一个扣在了哪边,可他没力气抬手。
琉璃灯里的火光不会跳。萧敛风睡相在安稳光线里并不安稳,眼角挂着未干的泪痕。泽兰静静仰头看他,身体无一处不在作痛,应该以沉睡逃离躲避,可他只想守着萧敛风。守到他一声梦呓:“兰兰……”一连喊了好多声,愈喊愈让泽兰心碎,刚要强忍疼痛将他拥抱,他已倏而惊醒,猛地坐起:“别走!”面怔然,直视前方,将梦境带进现实,喃喃自语:“别走……”
“我在。”萧敛风回首看见受尽凌的泽兰,单腿曲起身向内,出沾着白浊的红肿口,还开着,合不上。泽兰却还有心思调笑,“原来风哥您的走火入魔,就是疯狂做?”空气中有一阵异味。泽兰看他着鼻子的模样,笑得更开心了,“别找了,凑过来闻。哥哥昨晚做了什么坏事,都忘记了么?”萧敛风盯着泽兰后,面一变,“我不会……”
“你都会玩窒息了,还有什么不会的?”
“我真的?”
“进来了。”萧敛风陷入沉思,目光游移,逐寸回忆起昨夜疯狂,神愈发愧疚,但听泽兰道:“别心疼我,我自找的。阿风,你现在觉怎么样?有没有种焕然一新,想要好好做人的冲动?”
“没有。”萧敛风复又躺下,与泽兰四目相对,“我不配做人,竟对你……”
“都说别心疼我了,是我自己哭着求你进来的。”泽兰眉眼尚有未褪去的,灿然无比,“又烫又有力,很赞,不脏。哥哥的事,能算脏么?我的身体不要紧的,阿风,要紧的是你,是不是我给你折腾一顿,你就会舒服很多?”哪是折腾,是折磨,泽兰命都没了半条。但萧敛风既然说是,那么他再疼也会死扛,任由他摆。那一挡把萧敛风伤得太深了,怎么弥补都不够的。
第79章不过他这回真的是被坏了,全身上下只剩一张嘴还算健在,指挥着萧敛风把他环摘下。原来在右边,金针上沾了血。萧敛风盯着泽兰肿右,不敢相信这混账事竟是他亲手所为。泽兰还是嬉皮笑脸,“看来环不太行,哥哥下次可以试试夹。”萧敛风俯身下去,沉夜静谧,泽兰清晰地听到他的深长气息。所谓情人者可以沉溺于情汪洋,抛高、坠落,也可以瓣相贴,齿牙磕碰,双舌纠。肌肤相亲有千千万万种,可泽兰最与萧敛风颈拥抱。男人的骨架生得宽大,肌结实,其下血脉动,泽兰享受着这种温暖的无处可逃,“抱紧一点。”
“会疼。”
“不会。”萧敛风只是小心托着这布伤痕的躯体,连声音都轻柔得像怕把他伤到,“对不起。”
“是我对不起你。”不该瞒他,不该挡剑。明知萧敛风内有气,却还推波助澜。完哈约杀人无数,死不足惜。可是判词不能是因为,喜一个人不犯法,只是他偏偏不肯到喜为止。萧敛风可以杀一个坏人,但不能杀一个情敌。
“你月白风清,从来如此,以后也一样。我不是为完哈约说话,他该死,但行刑者不能是你。”泽兰说罢又嗤笑自己,他本该是个磨牙血的大魔头,却拿这些奇怪的道德准则来要求正派男主。
萧敛风默声良久,泽兰好不容易等到他说话,却无半字与完哈约有关,“若我……被六川剑意反噬,情皆非,嗜血如魔,夜这般欺辱你……你……你会怎么办?”
“救你。”
“救不回来呢?”
“会救不回来吗?我不是你的解药吗?”
“万一。”泽兰含笑反问:“那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