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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尽知的才子。
在裴子西的认知里,裴虞是俊逸而风雅,他不舞刀,但凡跟他沾上边的事都会多两分清高雅致。
不但是他,长京所有的人都这样以为。
直到那年御苑狩猎,他一人骑马失了方向,眼看天要暗着急找回去的路,偏还遇到不知道哪里窜进来的野兽,本以为难逃死伤,好在裴虞如天降神兵般及时赶到,救他危难。
也就是那一次,裴子西才知道了裴虞不光是表面那样文秀儒雅,原来他也可以一剑直通心脏,毫不手软地杀死那只庞然大物。
那一刻的裴虞挡在他身前,衣摆上溅了腥臭的鲜血,他
着气拔出剑扔在地上,旋即转身半跪在地紧紧抱住了他。
“没事了子西,我来了……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别怕。”他当然也是更紧的回抱住裴虞,心绪定下来,心里除了惊讶,更多的是对裴虞的仰慕欣喜,只觉得他的阿虞好厉害,他很开心。
“殿下一人便能格猛兽,实在是让臣叹服。”一道声音忽然传来,裴子西看到陈末年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在不远处,已经不知到了几时。
他缓缓控马过来,居高临下看着两人,手里一圈一圈漫不经心地绕着缰绳:“殿下真是让人惊喜,文武双全。”残下裴子西看到裴虞僵冷的侧脸,刻印在他脑海,他猝然睁开眼,琵琶声早就已经停了,殿内只有他一个人。
梦里的一切挥之不去,现在想来才忽然明白,那个时候裴虞为了救他,就在陈末年面前暴了他一直极力隐藏的实力。
是他的错。
可是守卫森严的皇家御苑,为什么会忽然出现猛兽,没有人知道。
*这次裴子西十分配合喝药了,不管是人端上来什么药,不管是太医院开了什么方子,他都不会多说一句,即便是那药再让他犯恶心他也会忍着全部喝下,尽力养好身体。
等到病情好转之后他就开始跟着青萍学琵琶,青萍琵琶弹得很好,教人也很有法子,裴子西也是有心要学,所以学得很快。
“皇上学得真好。”青萍总是这样夸赞他。
裴子西没放在心上,他只想快点再快点学着弹完《青蓑曲》,他弹琵琶练到指尖都红肿了,疼得玉箸都拿不稳。
《青蓑曲》并不难,陈末年也不是要他能曲比国手,只是要听一曲罢了,只是想把他当做豢养的乐工一样羞辱取乐罢了,想看他全然臣服低首。
这没什么。
尊严和阿虞比起来,真的没什么。
咳疾还未痊愈,但是已经好了很多,裴子西亲自煮了茶,抱着琵琶坐在殿内,转轴细细拨弦。
他没有去看陈末年,只是一心一意地拨奏,眼睛始终垂着,侧颜看去雪白又秀美,姣若好女。
他身形清瘦纤细,一双腕子如玉琢,十指白而灵秀,指尖拨
四弦,就这样安安静静坐在那里奏着青蓑曲,不言不语却宜笑宜嗔,像是深
里帝王钟
的绝
宠妃。
朝代更迭里,阙易主无数,从前是否也有那样一个晚上,就在这里,宠妃怀抱琵琶,低眉间风情万种。
听完了《青蓑曲》,喝完了他煮的碧螺,陈末年才走到裴子西面前,视线不经意般扫过他的十指:“陛下真是让臣惊讶,这么短的时间便能弹得这么好,想当年琵琶弹得最好的连熙夫人,或也不过如此。”这是过誉了,谁不知道连熙夫人一手琵琶了得,哪里是他能比的,不过连熙夫人是前朝宠妃,陈末年拿他跟她比,耐人寻味。
“丞相大人的要求朕做到了,那玉呢?”裴子西放下了琵琶。
“臣从来不是出尔反尔之人,何况是在陛下面前。”他把一枚用红绳穿着的玉坠戴到裴子西脖子上,语气不知为何似带着某种深意,“按照陛下所言在独山取的,今刚拿到。”裴子西没有注意到他一闪而逝的意味深长,拿起
口的玉坠看着,上面刻了“同心”二字。
“这是好字。”陈末年说。
两人面对面站着,都垂着首,裴子西却觉得陈末年是在讽刺他,不过都已经不重要了,他握紧了玉坠,只要它能陪着自己便好,思念可寄,他便不会觉得孤单害怕。
第二天有人送来了几盒药膏,说是丞相让送来的,裴子西擦了药养好了手指,陈末年却并未打算将让他学琵琶的事情就此揭过,依旧是让青萍每都来教他。
裴子西识趣了,听话了,无聊的时候就学两段解解闷,倒也学了两首曲子弹得不错,于是陈末年每次到太和来都要他煮茶弹琵琶。
“立后的子臣已经让钦天鉴选好了。”正在转轴调弦的裴子西听到这一句话时动作顿了顿,又听陈末年接着说:“皇后是中州长史宋大人府上的嫡女,淑静温婉、秀丽娇美。”其实皇后是谁裴子西并不关心,只是听到陈末年最后四个字,忽然就想起他之前羞辱自己的话来,说要给他选一个皮相好看的皇后,如今还真是不成?
于是忍不住带着些不自觉的不愉:“丞相觉得她很漂亮?”
“不错。”陈末年认真地回忆了一下才说,他素来极淡人品相,但评判别人样貌的标准却是不低,说是“不错”已然难得,沉
了片刻又宽
一样对裴子西道,“她父亲虽然只是六品官员,但是她确实
子不错,很适合。”说得冠冕堂皇,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