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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多想啊，我以后不说了。”顾朝明着急忙慌地安到。

林见樊又摇头。

“不是因为你。”林见樊声音嘶哑，带着哭腔。

“那是为什么？发生什么事了吗？”顾朝明擦眼泪的动作没停。

林见樊的眼泪依然在，不断从眼窝中漫出，整张脸兵荒马，顾朝明收拾不来。

纸巾擦过脸颊的触，眼前的光影被顾朝明抵挡。泪眼朦胧中，眼前高大温柔的少年背后漫出层层绒般的光，林见樊仿佛回到第一次在厕所遇见顾朝明那天，水壁模糊，眼前的少年熠熠生辉，闪着耀眼的光。

林见樊抬起带水的眼眸看向他，眼神是一块磁铁，顾朝明的视线不从触碰他脸颊的纸巾上引到他看向自己的眼眸中。

视线对上的那一刻，顾朝明喉结耸动，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林见樊。

通红的鼻头，委屈到下垂的眉，还有盯着他的那双眼睛，脸的眼泪。

顾朝明依旧读不懂林见樊看向自己的眼神，只是越看越觉得心疼。

他应该遇到什么特别伤心的事吧，不然也不会突然哭出来，还哭得这么凶，顾朝明想。

林见樊一哭，整个人都变成委屈的化身，坐在角落，包裹在宽大的灰外套里更显得楚楚可怜，犹如一只脆弱的小动物。

“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顾朝明轻声问。

林见樊摇摇头，鼻子。

“真的吗？”顾朝明又问一句，声音柔软，顾朝明承认这是他说话说得最软最轻的一次。

十几年来他一直直来直去，说话也糙，人也糙，从未如此温柔过。

也许是顾朝明温柔的作用，林见樊又抬眸看着他。顾朝明弯着，伸着手，林见樊微仰起头，这样的视角，顾朝明看到他眼睛里的水光闪烁，小鹿一般的眼睛。

以前顾朝明从这双眼睛中读出他的坚决与决心，可这次，他似乎从这双眼睛里看到了向往与希望，仿佛看到恒久夜空中炸开的那朵烟花，烟花的影子倒映在林见樊看向他的眼眸里。

顾朝明不知道自己从林见樊眼中看到的是对还是错，也许那只是他的错觉。

顾朝明盯着林见樊的眼睛愣怔几秒才收回手，又从纸盒里出一张新纸巾。

“你不想说，我也不你，等你想说了，你再和我说也行。我刚刚说了，在我面前你不用遮遮掩掩，直接说就行，你不用怕，我不会说出去的。”顾朝明帮他擦干脸上的眼泪，一直轻柔地说着，他没想到自己又触发到林见樊的开关，刚擦干净的脸颊又被眼泪覆盖。

眼泪从眼角出，浸睫，林见樊越哭越凶，比刚刚哭的还凶，如果说刚刚只是下暴雨，那现在就是海啸级别。

林见樊几乎痛哭出声，肩头颤抖，喉咙中夹着嘶哑，惹得店长都疑问地朝他们这桌看来。

“这是失恋了吧，又一个失恋的，哎。”八卦的店长叹到。

林见樊的眼泪再次滑落，顾朝明更加慌，觉得自己有十个手也忙不过来。

他前面说话说得重，林见樊哭，他现在说话说得这么轻，林见樊也哭，顾朝明不知道他怎么了。

林见樊哭得像一个啼哭的婴儿，却抑着声音，任眼泪淌。顾朝明都弯累了，看着林见樊如此忍耐着的样子心中叹一口气，扔下手里被眼泪浸的纸巾，拉开椅子走到林见樊身边坐下，抬起手一下一下轻拍着他的背。

林见樊整个脸都哭红了，眼泪没了顾朝明的擦拭落了几滴落在灰的外套上。

顾朝明轻拍着他的背，觉到他身体的颤抖，林见樊哭得可以说是狼狈。

“哭出来就好了。”顾朝明轻拍着林见樊的背说，心中不想这是遇到什么事能哭成这样啊？

顾朝明安的手一下一下拍在林见樊的背上，哭泣的林见樊了一下鼻子，忽然转过头来，红红的眼眶，红红的鼻头，他微微张嘴，却没说出话来。

“有话就说。”顾朝明说。

林见樊又张了张口，还是没说出口，顾朝明猜他应该是有什么不方便说的，便弯过将耳朵凑到他边:“你说。”距离拉进，林见樊鼻子、咽的声音在耳边放大，顾朝明听见他开口后嘶哑的声音说:“你能不能先结账，带我走，他们都在看着我，好丢人。”林见樊说的特别特别轻，还有哭过后口水黏带的声音，顾朝明听着忍不住笑。

顾朝明侧着身，嘴角勾起:“你还知道丢人啊？等着啊我去结账。”结完帐顾朝明拿过自己的手机又顺带多几张餐巾纸备给林见樊擦眼泪。

顾朝明拉着推拉门等身后的林见樊走出才放手，林见樊自己也拿了张纸胡擦着。

夜里的气温骤降，从店里出来顾朝明还觉着有些冷，转过头问林见樊:“你冷不冷？”林见樊摇头，顾朝明看他这衣服也够厚，应该不冷。

夜里的小吃街人声鼎沸，瓦罐汤店的位置还算偏，没主街道那么多人，人群稀稀拉拉，刚来的、回家的都悠闲地慢着步调。各种五颜六的灯牌闪烁，还有穿着校服的小孩在路边蹦跶。

林见樊擤了把鼻涕，跑到不远处扔垃圾，顾朝明站在人行道边的牙子上等他。

秋夜里凉风起，顾朝明手着口袋，目光跟随着林见樊朝垃圾桶小跑的背影，林见樊扔完垃圾又朝他跑来。

顾朝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