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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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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雪团子。十来岁的孟鸣朝依旧单薄瘦弱,一团稚气,在他眼皮子底下长大,似乎没怎么变过。

孟鸣朝像只小动物,可怜兮兮地扯了扯他的袖子,脸讨好。

方拾遗又好气又好笑,用力在他额上弹了个栗暴:“几岁了说话还没个分寸,是我平里对你要求太低了。”孟鸣朝眼巴巴地看着他。

方拾遗及冠后沉稳不少,不像少年时那样跳,即使有气,也能很快下来,又看了眼这祖宗,抬手将他往胳膊下一别,拢到怀里。

蛋蛋左看看右看看,见没人拿伞,只得用嘴叼着,给头顶那只傻鸟撑着。

“你二师兄和三师兄也会一同下山。”方拾遗缓了会儿,终于将那口急怒攻心的气给彻底缓过去了,徐徐开口,“一个人在院里,要照顾好自己,记得喝药。今年比去年还冷,早上起不来,便不必去练剑了,趁着风雪小些再出去。”一到冬天,孟鸣朝就困得东倒西歪,每天都是趴在大猫身上被驮着过去,又被方拾遗背着抱着回来的。

萧明河更看不惯孟鸣朝,嘲讽方拾遗哪是捡了个小师弟回来,分明是捡了个祖宗。

每每这时,祁楚便忧心忡忡地提醒:“二师兄,嘴下留情,当心又招来恶鬼。”——每次萧明河怪气,当晚都会梦到鬼,几年下来,再在半夜听到隔壁传来声大叫,院子里其他几个便习惯地翻个身捂着耳,假装无事发生。

孟鸣朝听着他事无巨细地慢慢叮嘱,眼底含了点笑,转瞬又逝去,眷恋地抱紧了方拾遗。

方拾遗轻笑:“跟岑老头院子里那绿藤似的,我说师弟,你该不是条蛇妖变的吧?得我都要走不动道了。”孟鸣朝的目光闪了闪:“师兄觉得呢?”

“粘糕变的吧。”方拾遗漫不经心地他的头发。

孟鸣朝却不吭声接茬了。

大清早,方拾遗趁着被窝里的小祖宗还没醒,轻手轻脚地爬起来,掐了个诀整理好衣装,俯身抱起大猫,对上那双紫瞳,低声音:“护好他。”大猫摇了摇尾巴,抬爪用软软的垫蹭过来,眨了眨眼。

方拾遗一笑,放下它,无声无息地推门而出。

屋外萧明河与祁楚已经整装待发,见他出来了,萧明河瞥了眼他身后的门:“你家那祖宗没闹?”

“镇了。”方拾遗随口说着,正想随他们俩离开,忽然心有所,俯身捡了朵花树白的花——六片花瓣,状似冰雪。

他将花瓣细心地用帕子包了,揣进怀里,才道:“走吧。”萧明河没事找事:“啧,不嫌脏。”祁楚乐呵呵地跟着方拾遗一起捡了两朵花,凑过去递给他:“长者说,出远门的人若是带上家里沾灵的物件儿,便能平安回来。花树有灵,二师兄,你也带上吧。”萧明河冷笑:“阁下贵庚?”祁楚格温顺,不以为意,正想把那朵花放回去,一阵清风掠过指间,方拾遗一弹指,将那朵花弹到萧明河怀里。

“……你们有病?”萧明河从牙里挤出话来,“只是跟着长老们下山看看,你们当是上北境前线?”方拾遗一抬手,跟祁楚勾肩搭背,两人目光灼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萧明河:“……”萧明河长了口气,脸不虞,暴地将那花进百宝囊:“走了!要迟了!”※※※快落的假期结束了:(第18章五月之后,盛夏初临。

毒辣的光暴晒着干涸的大地,半个多月没下雨了,许多痕迹来不及被抹除,映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迹,路旁的枯草中掩埋着沾了黄土的枯骨残肢,古怪腐朽的气息直冲天灵盖,熏闷得人眼都睁不开。

忽然,远空飞来道白影,单手掐诀,长剑倒负,目光如电,在附近逡巡了一圈,在诸多混杂在一起的气味里,锐地嗅到股格外令人作呕的血腥气,顺着走去,果然发现了藏在枯草丛中的一点青碧血迹,立刻放出飞花令。

片刻之后,十余道人影匆匆赶来。

这群山海门弟子追逐逃跑的妖族好几,不眠不休的,个个青衫落拓,嫌脏的随便掐个除尘诀,不嫌脏的累了就裹着衣服席地而躺——方拾遗带的头。出来半年多了,大伙儿也算见惯了生死,与妖族修针锋相对,偷袭与被偷袭,算计与被算计,再天真无也该长大,疲惫得不想再搞什么飘然如仙,纷纷奉行“不拘小节”。

是以这么一群人忽然出现,颇有种丐帮弟子集体讨饭的浩大声势。

一行人里,只有萧小公主保持着“出淤泥而不染”,从发带到衣袍到靴底,都要纤尘不染,雪致,一见这群要饭的来了,萧明河一皱眉,飞速掠开了点,冲着血迹方向扬扬下巴。

方拾遗抹了把脸,夸赞:“不愧是二师弟,嗅觉真灵。”这听起来实在不像褒奖,萧明河冷幽幽地看了他一眼,祁楚头皮发麻,立刻截了话头:“哈!看来那条青蛇就在附近,赶紧找出来除了,就能回去差了。”萧明河虽然事儿,不过也懂得事有轻重缓急,将话头咽回去。祁楚摸出罗盘,俯身带起一小撮沾了血迹的细土,置于罗盘之上。细土被罗盘纳,方拾遗凑过来打趣:“师弟改造的这罗盘有意思,什么都吃,也不怕拉肚子。”祁楚笑笑,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