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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一股灵气,人又极为乖巧听话。任谁都难以将他和传闻中的那个魔物联系在一起。
“血咒源自南国鲛族,鲛族避世百年,南国又位处南海深处,想从源查起,怕是难于让死人复活。”
“总会有法子。”男人语气稀松平常,像是在说一件轻而易举就能办成的小事。素女知他并不是不明白其中艰险。
素女躬身道,“素女必定竭力相助。”枕寒山看着面前的女人,即便素女不是最擅长医术的医仙,他同样会首选此人。
尔冬的身份特殊,被知内情的人知晓他的位置,定会掀起轩然大波。换作别的医仙,怕是不肯碰这烫手山芋。
“自寒山君帮我寻回徒儿尸骨,素女心怀,终于能在今回馈一二,心里甚,”素女笑道。
她笑容里夹着些许苦涩,但这份苦涩如石头没入池塘,很快消失不见,只留下层层涟漪。
枕寒山曾帮助过素女。素女的徒弟葬身火海,尸骨早已和焦土化成一体。素女只知道徒弟亡命于此,却无法带回她的尸骨。
但于枕寒山而言,这事易如反掌,不过片刻,焦黑的土面冒出翠绿的新芽,草芽以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生长,细的叶面顶着灰白的碎骨。
“举手之劳罢了。”素女苦笑道,“于寒山君而言,只是顺手解决的小事,于我而言,却是比生命并重要的大事。”夜里的山风急促,将叶子吹得飒飒作响。
夜灯悬于走廊两侧,如海面沉浮的渔火,照亮无边黑夜的一角。
尔冬下午睡了觉,到了晚上,虽然困得很,但一直睡不着,他走到外面透气,意外撞见师父和素女私下谈。
两人站在池边的凉亭里。池面波光粼粼,漂浮着点点星火,那是莲花制成的河灯。
女人秀美清丽,男人姿容不凡,二人像九天之上的仙人。
尔冬心里冒出一种异样的情绪,他紧紧抓着栏杆,苍白的手背青筋凸显。他像是整个人被浸入水里,张嘴发不出声音,只能吐出一连串气泡。
炽锦的话突然在他脑海重现。
“你师父可千万别对素女一见钟情。”尔冬想,假如师父真的找到一个钟的女子,他该开心才对。师父整天除了书就是草药,尔冬从没见他开心过。如果有素女这般温柔体贴的女人相伴,他就能开心了吧。
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
尔冬口涨得很,仿佛有个东西即将钻破血破土而出。他紧紧攥住衣襟,细长的五指微微痉挛。
那一整夜,尔冬没有睡好,噩梦又来找他了。
他回到那片梦幻似的桃林,桃花依旧盛开。枝头多了许多枯萎的花朵,风一吹,萎缩的花瓣落到地上。
尔冬一回到这里,被遗忘的梦境重新浮现。他记得,这片桃林里有个怪异的男人。
果不其然,一株高大的桃树上,黑衣男人依靠着树干,黑发倾斜而下。粉白的桃花花瓣落在男人的肩膀上。
尔冬明白,他跑得再快也比不上这人,索站在树下,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怎么不跑了?”那人问,他拾起衣服上的一瓣桃花,手指慢慢碎,“真没意思。”
“你是谁?”尔冬问。
男人笑道:“我当然是最懂你的人。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我都知道。”男人继续说,“你喜枕寒山,是吗?哦,枕寒山就是你的师父,他从没告诉过你他的名字吧。啧啧,真是可怜,这么惹人怜的小弟子,师父却从不认真地看一眼。”尔冬冷着脸,低声音说,“与你有什么关系?”师父是他的长辈,就算知晓他的名姓,自己也不会直呼他的名字。既然这样,知道、不知道又有……什么区别呢?
“和我当然无关,你就当我是个好心人,好心提醒你不要把情白白费在山石草木上。草木无心,是不能回应你的,”男人笑着说。
男人勾起嘴角,“何况他一开始就不想搭理你。师徒关系可亲可疏,收你为徒,不过是随意打发你罢了。”
“他是我师父,是我亲近的人,你觉得我会受一个陌生人蒙蔽,放弃相信自己亲近的人?”男人笑容一滞,他叹了口气,说道:“算了算了,我继续看笑话就好。”尔冬停驻在原地,他知道男人不怀好意,说的都是鬼话,他假装不在意,可又不得不承认那些话像一柄重锤将他的心捣成零碎不堪的样子。
“枕寒山看似谦和,实则为人冷漠,他对你倒好,连谦和的那副假面孔都懒得摆出来,竟也能让你死心塌地地追随。”男人笑道,“对了,你们之间可是有血海深仇呢,他能这般待你,而不一剑杀了你,也算个善人了。”桃花簌簌落下,地面一片粉白,在这仙境似的桃林里,尔冬却犹如置身冰窖。
窗外传来叽叽喳喳的鸟叫,尔冬眼睛,从上起来。天已放白,清晨林间清冽的空气充盈整个屋子。
尔冬起身,脸颊上残余的水渍滑落,滴在手背上。
昨晚似乎又做了一个不好的梦。
他头有些疼,想不起做了什么梦,梦里遇到什么人,说过什么话,可是梦里的心悸延续到现在,心脏仍旧在剧烈跳动着。
师父推门进来,他又拿来一颗药,让尔冬服下。
尔冬怪道,“师父,我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