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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ubiu几声，寒光乍现，那血人身上顿时多了十数枚铁钉。

钉相当给力，十几枚铁钉，每一都深深没入血人身体里。血人发出凄厉可怖的哀嚎，血模糊的躯体像被剥了皮的蛇一样胡扭动着，却怎么也挣不开那铁钉。

尽管血人被钉住了，两人脸上的表情却比先前更加凝重了。

“真的变强了。”忍冬道。

连乔点点头:“意料之中。”他们身上的武器都是找和尚念过经的。当初开过光的撬光是掏出来就能让饿死鬼忌惮，而如今铁钉直接到鬼怪身上，鬼怪也只是挣扎，并未直接消散。

不过至少这武器对鬼怪还能造成实质的伤害，他们不至于毫无反抗之力。

两人一念至此，都是轻轻叹了口气，随即，望向对方的眼睛里，又浮现出勇气来。

他们紧握在一起的手都给了对方信念，无论前面等待他们的是什么，他们都会勇敢地走下去，战斗到最后一刻。

那铁钉到底是念过经的，血人被铁钉钉在天花板上，虽然没有当即消散，但也渐渐不动了。又过了几分钟，血人的身体重钉子扎入的地方开始破溃，原本就在啪啪往下掉的血开始以更快的速度坠落。

最终，整个血人化为渣，尽数泡在地上那片血泊里。天花板上只剩下一个血红的人影。

徐忍冬看着那人影，心里忽然一跳。

他想起了在大学校园里，小苹果死后，警察在地上画出的白人形。

这个鬼会是小苹果吗？

徐忍冬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你当初是怎么杀了小苹果的？”连乔似乎毫不诧异他为何在此时发问，十分平静地回答道:“用撬给她后脑勺来了一下。尖的那头。”徐忍冬虽然早就大致猜到，但还是下意识地抿了抿嘴。

连乔瞟了他一眼，补充道:“瞬间毙命，没有任何痛苦，放心吧。她脖子上那个伤口，我是等她死透以后才的。”徐忍冬低低地“嗯”了一声。

连乔笑笑，把钉到他手里:“这个你拿着。这是我们唯一一把远程武器。”徐忍冬把钉推回去:“我没玩过这个，肯定不准，白白费钉子。你技术好，还是你拿着吧。”连乔道:“那你拿撬。”他们目前手里的武器，唯一一把远程是钉，唯一一把真正在寺庙里开过光的是撬。可以说，这两样是他们手里的最强武器了。

既然连乔拿了钉，那么他一定会把撬让给忍冬，否则不可能安心。

可是这撬正是杀害了小苹果的那一把。连乔虽然递出撬，脸上却有犹豫:“你如果介意的话……”徐忍冬毫不犹豫地接过了，笑道:“事到如今，自己都快活不下去了，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连乔的视线若有若无地落在撬上，忽道:“等我们出去了，我去打听小苹果的真实身份。然后我会去她坟上谢罪。”忍冬凝视着他，心里涌出一股很复杂的情绪。

但忍冬终究没说什么，只是抬起手，轻轻了连乔的头发。

连乔眯起眼睛，微微仰着头，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表情，享受这抚。

然而短暂的温情很快被打破了。

徐忍冬的背包里响起一个音乐声，两个皆是一愣。

这是手机铃声。徐忍冬迅速从背包里掏出手机来，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竟然是上司。

“这种时候来电话？”徐忍冬皱起眉。

连乔瞄了眼手机时间:“九点了。估计是看你没来，催你去上班。”徐忍冬失笑:“都世界末了还要上班，我也太惨了吧？”便不打算回应，直接挂断了电话。

未曾想，在他摁断电话的一瞬间，脑子里忽然“嗡”地一声响，像有弦倏地绷紧了。

“唔！”徐忍冬浑身一颤，双手捂住耳朵。

“怎么了？”连乔一惊。

耳朵里那弦像是直接连通到大脑，越收越紧，勒得他脑仁疼。这种痛是从脑子深处直击灵魂的，简直无处逃。徐忍冬只觉得脑子像豆腐一样快要被勒碎了。

他的全部气力都用来对抗这痛苦以及恐惧，因此只好对连乔摇摇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看看。”连乔用力拉开他的手，脸微变，沉声道，“你耳朵在血。”徐忍冬在剧痛中朝手心瞟了一眼。果然，白净的掌心里躺着一滩鲜血，触目惊心。

他咬着牙环顾四周，公寓里却安安静静地，什么也没有。

到底是什么东西伤了他？

脑子里的剧痛让他无法集中注意力。正在茫然之时，桌上的手机忽又震动起来。

手机铃声急如催命，又似钢针一般狠狠扎入他的耳朵。这下他再也难以忍受，用力捂住耳朵，整个人都痛苦地蹲了下去。

连乔眸渐深，一把抓起桌上手机，直接接通。

“喂？”电话那头没有声音。

连乔无比烦躁，着情绪沉声道:“说话。”电话里这才响起一个尖细的笑声。那笑声显然属于女，但笑得太过夸张，像个女疯子。连乔本无法辨认那到底是不是忍冬的上司。

接通电话之后，忍冬立刻觉脑子里那弦变松了。他缓过劲来，着气从地上站起来，问连乔:“她说什么？”连乔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