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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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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

呼~真的有点冷,手都僵硬了。

晚自习结束同学们陆续回到宿舍洗漱,禹木就简单地泡了个脚,刷了牙洗了脸就冷索索地爬进了自己的被窝。

大家都很累,没有人说话。窗户上结了一层冰霜,雾蒙蒙的,外面什么都看不清。

禹木躺在上看白花花的天花板,听见下铺的乔博翻来覆去,铺吱呀吱呀地响。隐约听到手机传出嘟——嘟——的声音。

大概是在给安早树打电话吧。

他听那手机的声音一直响了很久,没有接通,乔博又打了一个。

还是没有。

禹木犯困,但还是打起神,他想等到12点给景辞发个新年好的短信。糊糊地想,安早树和乔博是怎么了?为什么不接电话?

乔博不会生气吧。禹木打了个哈欠,乔博可容易生气了,他怕他会做出一些控制不住的事情来。

乔博果然气得开始上蹿下跳地摇。宿舍里吱呀吱呀的,有人骂了一句:“搞什么?!”乔博又改为捶墙。禹木很困,觉得他至少没有马上穿衣服冲出校门,看来还是可控的。就安了心,更加昏昏睡。

然后……

一觉睡到了第二天。

他蹭的一下从上窜起来,打开手机,上面显示了一条短信:这个点你大概已经睡着了吧。我还是要给你发这条短信,新的一年依然请禹木继续着景辞。今年不能一起跨年,以后每一年都可以。希望禹木宝宝考上意的学校,依然快乐,依然安康。

禹木并不意外,但依然怀欣喜地将这条短信翻来覆去读了好几遍,在上滚了又滚。觉得考试的烦恼都一下子放飞不见了。

只要想想有景辞的未来,一切就变得不能更美好了。

他蹭的跳下,准备洗漱。看见乔博的铺已经空了。

乔博在怒气冲冲地刷牙,对着镜子瞪大了眼睛。那凶狠的样子让禹木很怀疑他会不会把自己的牙给刷出血。

“呸!”乔博吐出泡沫,咕噜咕噜给自己灌水,又哗啦啦吐出来,反复几次,把嘴洗干净了。瞥了禹木一眼,出了浴室。

禹木竖着耳朵,听见他又在给安早树打电话了。但依然没有人接。

“看什么看?!”乔博好凶地瞪他一眼,“你个小哭包,看我干什么?你以为我跟你一样?”说着自己眼泪就掉下来了。

他猛地转头擦眼泪,嘴里骂个不停,“我才不会哭呢。白痴!”禹木鼓起好大勇气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他可能手机被偷了,上次景辞就是。”乔博狠狠抹了抹眼泪,套上校服背上书包就一个人出去了。禹木怕他再离校出走,连忙抓起书包也跟过去。发现乔博老老实实去了教室,没有跑,他才松了口气。

一整天禹木都战战兢兢地不敢说话,乔博的脸云密布,一碰就要炸似的。

一直挨到第二天,禹木眼看着乔博不知道给安早树打了多少个电话,刚开始是没人接,后来就关机了。就连一旁的禹木也看得心急如焚。

周五晚上一放学,乔博脸上的表情像垮掉了似的,冲出学校。拦下一辆出租车就坐了进去。

禹木在校门口看了半天,没找到梁叔的车,心里不免有些慌。倒是一辆白的雪佛兰稳稳停在他的面前,车窗摇下,景辞坐在驾驶座上笑看他,酷得不得了!

禹木瞪大眼睛,“你考了驾照?”

“前段时间考的,宝宝,快进来。”禹木兴冲冲地坐进了副驾驶座,系好安全带,东摸摸西摸摸,“好啊。”

“以后就不用麻烦梁叔了。”

“嗯!”禹木突然想起来,问:“安早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嗯?”

“好几天了,乔博都打不通他的电话。”景辞沉默片刻,“我可能知道他在哪。”

“啊?”

“之前安早树给我发过他家的地址。”景辞安地摸了摸他,“一起去找找。”景辞将车开得很稳,按照gps导航行驶。那个小区落在比较偏远的地方,坐公都需要坐到底站的那种,是安置房,楼房的窗户像小屉一样密密麻麻,一个挨着一个,看得叫人浑身难受。

景辞把车停在单元楼下,带着禹木进了电梯。

“八楼。”804,是一间普普通通的木门,要说和其他人家有什么不同,那就是门上什么都没有贴,倒福或者对联什么都没有,光秃秃的,反而显得突兀。

“就是这?”禹木瞪大眼睛小声问。

景辞点点头,“地址就是这。”说着把禹木拉到自己身后,敲了敲门。

里面没有声音,他又敲了敲。连续好几次,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在两人准备放弃的时候,门被拉开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身酒气地拉开门,大喊:“哪个孙子啊?”禹木吓了一跳,条件反地一跃而起,准备挡在景辞前面,景辞搂着他的,又把他甩到自己后面去了。

“我们是安早树的同学,他在家吗?”男人相貌不错,但是被酒掏空了身子,脸难看又丑陋。

“哈?那个小杂种?他在啊,当然在啊。”他醉得不清,伸着舌头说话。

“叔叔,我们能不能叫他一下。”禹木怯生生道。

“滚你妈的。”男人猛地一挥手,“你算老几?我他妈的把那杂种的腿给打断了,我让他跑!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