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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心帮你,可人鬼两界有别,钱财不通,总不能让商间给你拨去千万冥币吧!”
“先生不必困扰,此事我另寻他法。”南昱道。
所谓的他法,不过是打那南静的私房钱的主意,回去软磨硬泡一番,定要让秦王割。
渔歌晚眼见南昱要走,上前拦住:“你若不启用龙渊阁,哪来的办法?”渔歌晚如此上心是因风之夕有言在先,南昱的事不解决,他就滚回幽冥,为主子的相好才这般殚竭虑:“你们皇帝的规矩碍手碍脚,不能收罗也不能举债,难不成用抢?对了,要不我带你掘墓去,我知道历朝历代那些帝王富商的埋骨之处,有不少陪葬珍品,皆是价值连城。”南昱失笑,这主意真馊。
别说费时费力,掘坟取宝这件事本就违背天理伦常,为了点军饷就要刨人家祖坟,他渔歌晚说得出,南昱可做不到:“先生,此事不可为,缺德!”
“是么?”渔歌晚一脸不知人情世故的模样。此法不通,还得另想,愁煞了鬼书生:“冥界银钱之事都是商间在管,我也不知道你们国库来源,真是麻烦!”
“国库主要靠税收和属国上贡。”南昱调侃道:“可这都很有限,不似冥界,靠烧。”渔歌晚一笑:“你当幽冥众鬼都是乞丐么?巴巴指望着每年七月凡间世人烧过来的纸钱过活。各家烧各家的,那孤魂野鬼怎么混?和你说不清楚,总之森罗殿的钱财,皆是由商间张罗持,别说夙殿下,连我和右判都懒得管那些生意上的闲事。”
“商间是你们的户部尚书吧?”南昱随口问道。
渔歌晚愣住。
“我问的是,商间是谁?还是个官职”南昱重复了喜,逐又想起一事,此事他没问风之夕,显得别扭,问渔歌晚倒是自然:“昨,之夕旁边的那个女子,也是你们幽冥之人吧?”渔歌晚丝毫没觉察出这话里的醋意:“你说的是麤殷飞吧?她就是右判,管死门,挂念殿下得紧,便允了她前来拜见。已经回去了,她忙着呢!”南昱松下一口气,俨然觉得自己像个蔫酸掐醋小媳妇,想到那右判的手在风之夕身上捏来捏去,他就气得想吐血。
“至于商间嘛,那可不是谁,也不是什么职位,那就是个赚钱的机构,管着整个幽冥的商业营生。”南昱了然:“像是户部?”渔歌晚点头:“差不多吧!也不太一样,你们的户部虽掌管财政,可只管收税花钱,却不管赚钱啊!”南昱猛地一震,脑子仿佛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莫名兴奋,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忽地抓住渔歌晚,却抓了个空,惊得渔歌晚往后一退,眉头一扬,笑得甚是诡异。
“你们的商间,是如何赚钱的,又是如何运作的,还劳烦先生与我说说。”
“齐王为何如此兴趣?”渔歌晚道:“莫非想到了什么办法?”南昱点头:“所以你要多说一些,兴许有法可想。”渔歌晚顿觉苦尽甘来,想不到自己还能给南昱带去一线契机,于是开启不厌其烦的授课模式,将所见所闻无论巨细一一告知,直到南昱心领神会,意为止。
南昱临走还是忍不住问了风之夕的去向,渔歌晚一脸茫然,竟不知道,是否回了冥界,还遭到渔歌晚一顿嘲笑:“齐王与殿下呆了这么久,居然还不知凡躯是入不了幽冥的?”南昱不知道风之夕能去的地方还有哪里,而渔歌晚却自顾慨遭受主子嫌弃,要不让他跟着南昱回京,若能帮衬一二,讨得冥王相好的心。
被南昱一口回绝,他并非不喜渔歌晚,相反开始对这位鬼书生有了好,可自己那些凡俗琐事,他并不想风之夕知道,而渔歌晚就是风之夕的耳目,断不能靠得太近。
毕竟在风之夕面前,自己的那点面子已所剩无几。
非不怪渔歌晚叹,连南昱都有种被风之夕疏离的错觉。
回到康都,南昱直奔兵部尚书李府而去,只为与那千里迢迢赶回京城的李焉碰面。
情同手足的二人诉了一番别情。
李焉说起西疆现状,滔滔不绝:“扶农兴商初见成效,可受地域影响,天圣带去的种子在西疆很难存活。好在没有战事,人心渐稳,反倒是西疆百姓自发开始种植瓜果,粮食还得倚靠商路从甘宁关运出。也有商贩因此看到契机,以瓜果换粮,慢慢形成气候。至于兴建学堂一事,任重道远,能教授课业的先生也都是久居西疆的半吊子,我担心不仅没能传授正统天圣文化,反倒误人子弟,便暂停了。”
“我倒是想了个法子,你看看可不可行?”李焉是那种极其能适应环境之人,在西疆呆了几年,对那边的风土人情甚为悉:“你们宗门不是有游学一说么!若每年能让西疆各部高门子弟前来康都游学,想必效果更佳,无论游学之人回到西疆,还是参加天圣科举高中,在朝为官,都能实现你那天下大同的伟大愿望。”
“甚妙!”南昱赞同:“我明便上奏。对了,明不行,我手头还有个大事,此事劳烦你拟折,两后我一并呈上去。”临别南昱又道:“还有一事,别再拖了,李焉,你请旨赐婚吧!”李沧澜一怔,忽地一笑:“哪有你这样的兄长,这么恨嫁!”
“我说真的,平不小了,你喜她那么多年,别被人抢了先,到时候你没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