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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滚！”尚楚笑出了声，掂了掂牛瓶，“谢了。”白艾泽颔首。

“对了，”尚楚走了几步又扭头，对白艾泽说，“下周格斗课开始实训，你自己小心，我不会放水。”

“我也是。”白艾泽挑眉。

-不远处，秦思年抿着嘴，拿出手机，发出了一条微信:【妈，给我买袋猫粮寄到青训基地，我有用。】-“我有一个问题。”白艾泽对着手机说。

白御刚给一只英短蓝白做完一台开腹手术，猫主人是个刚工作的小姑娘，见他从手术室出来，焦急地上去询问情况。

白御对她安抚地点点头，助理带着小姑娘进去看猫咪，他了医用手套扔进垃圾桶，对着蓝牙耳机说:“稀奇啊，从小到大你还是第一次问我问题，说吧，什么事儿。”

“我有一个朋友......”

“我有一个问题，”白御率先打断，“你说的这位朋友是不是你自己。”白艾泽失笑:“很重要吗？”

“不重要，”白御松了松肩膀，“你接着说。”

“我这位朋友......算了，换个问法，”白艾泽叹了口气，他实在不擅长迂回，直截了当地问，“alpha间会有相互引的情况吗？”

“哦？”白御挑眉，颇兴趣地追问，“臭小子，你别和我说你在那什么青训营看上了一个alpha？”他本意是在揶揄自己的弟弟，但白艾泽却很认真地思考了片刻，郑重地给出回答:“不算，只是觉得有意思，可以个朋友。”

“有意思？”白御问，“那人家觉不觉得你有意思？”

“他似乎很抗拒我的信息素，最近总是躲着我。”

“躲着你？”白御咂咂嘴，分析道，“那不该，alpha间确实存在信息素相斥的情况，但往往会发双方的战斗，如果他真是讨厌你，你应该会只想和他打架，不会产生要和他进一步往的想法。”

“那是为什么......”

“不是讨厌，就是喜呗。你们这个年纪不都这样，我高中那会儿暗恋我们班班花，我成天就欺负她，但不许别人欺负她，后来我发现我喜她了，就开始躲着她......”

“他是alpha。”白艾泽否认了这个可能。

白御进了办公室，开了免提，瘫倒在沙发里，理所当然地说:“也有这种特例，喜alpha的alpha，不少见。”白艾泽心跳加重了一拍，皱眉道:“不会，alpha间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白御笑，“母猫一旦发情，会用气味引周围的公猫，进行配，这个是动物世界中的不可抗力。人类世界中，别和信息素虽然刻在了基因里，但不能决定一切。如果仅仅在气味的牵引下才能发生配行为，那么‘人’就不再是人。”第29章小摩托自从掌握了如何让猫咪开小摩托的方法后，尚楚沾沾自喜、得意洋洋，上课下课脚步轻快的和踩在云上似的，仿佛掌握了什么了不起的技能，当时以全国第一名的成绩考进青训营都没让他这么开心过。

有天晚训下了课，他被宋尧拉着去食堂小卖铺买吃的，戚昭和苏青茗要了一份超大关东煮，俩人分着吃。尚楚刷了火腿肠，又买了一瓶纯牛，宋尧笑话他怎么和个小学生似的，还吃这种火腿肠。

尚楚“切”了一声，说你们懂个，老子是要去开摩托！

宋尧的两只眼睛和灯泡似的，“噌”一下就亮了，勾着尚楚的脖子问:“摩托？什么摩托？！阿楚你不仗义啊！有好东西也不和哥几个分享分享？”戚昭和苏青茗也双眼灼灼地盯着他，对摩托很兴趣。

尚楚终于有了展示摩托技术的机会，掂了掂手里的瓶，眉梢一挑，大手一挥:“哥带你们见见世面！”他这段时间暗示了好几次，每天都在宋尧面前晃悠，问一些“你知道怎么让一只猫开心吗”、“你知道挠猫的下巴会发生什么吗”这类问题，无奈宋尧这个缺筋的就是不接他的话茬，每次都回答他:“猫有什么好的，要不我给你讲讲怎么让一只狗开心呗，我家赫鲁晓夫......”接下来话题就顺理成章地掰到了赫鲁晓夫身上，几次之后，尚楚连赫鲁晓夫的蛋蛋有多大、每天拉屎几次、最喜小区里的那只母阿拉斯加都知道了。

比起选拔成绩全国第一、格斗能力一骑绝尘，会逗猫实在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但尚楚就是和个小学生一样幼稚，像是拥有了什么了不得的宝贝，按捺不住自己想炫耀的心情。

就像是完成一个曾经没来得及完成的心愿。

-尚楚那天告诉白艾泽，他曾经想过养猫，后来又不想养了。

这个说法实际上半真半假。

曾经他们一家还住在新时，尚楚妈妈在垃圾桶边捡了一只的小猫。

那真是一只很小的猫咪，团在手里就一个手掌心那么大，喵喵叫着，眼睛睁不开，声音细细弱弱的，快要被冻死了，奄奄一息的，连呼都费劲。

猫妈妈也许在找食的时候被车碾死了，也可能被淘气的小孩踢死了——死一只猫实在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没人会关心它是不是还留下了一只可怜的幼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