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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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厕所里充斥着一股古怪的腥臊气,尚利军脚边还有没来得及冲掉的体,由于吃药,他排出来的东西是一种浓郁的橙黄,尚楚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眉头也没皱一下,上前拿过淋浴头,把水温调高,平静地说:“了。”

“你先出去,”尚利军嘴颤抖的很厉害,不知道是不是被冻的,他双手捂着裆,像一只虾米似的弓着,背对着尚楚,焦虑地跺着脚,反复说,“你出去、出去,你先出去下......”厕所里地滑,他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尚楚闭了闭眼,仰头呼出一口浊气,顾自蹲下身,一手扒着尚利军的头往下拉。

尚利军像受了天大的刺似的,突然喊叫着跳了起来,后脚跟踢到了尚楚下巴,尚楚不防脚下一溜,整个人向后坐在了漉漉的地上,头砸到地上,出来的水一股股地向上打在尚楚脸上。

“要死啊!发疯啊!”老太被吵醒了,不知道往地上砸了个什么东西,尖声嚷嚷道,“几点了知不知道!嚎丧啊!”尚利军紧紧拽着头,像是要在儿子面前维护自己最后一点可怜的自尊,他双手震颤的很厉害,把带勒得死紧死紧,在他隆起的肚子上勒出一道极深的凹陷。

他缓慢地转过身,看见尚楚跌坐在地,双手撑着地,而洁白的瓷砖地面上还残留着难堪的浑浊体。

“你先......”尚利军松垮的面部肌哆嗦着,伸出一手指指了指门,“你出去、出去......”尚楚抿了抿,从地上爬了起来,捡起头对着两只手掌冲了一阵,袅袅的雾气在狭窄的厕所里升起,他隔着一片白气看不清尚利军的脸,只知道他两只手紧攥着头,攥得死紧死紧,紧得指骨泛白。

他把头关了,转身要走,身后突然传来尚利军颤抖的声音:“对不起,我不是人,我他妈的不是人......爸对不起你......”尚楚一愣,从里面关上了门,把老太的骂声隔绝在外。

“我不是人......”尚利军说道,“爸害了你,爸不该去找,不该去,我不是人......”尚楚听出来他说的是什么事情了。

他面对尚利军站着,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他对尚利军每次酒后的忏悔已经麻木了,尚利军的崩溃无法在他心里起任何波澜,但这次似乎有一些不一样,尚楚看着被病痛折磨得毫无人样的尚利军,清楚地觉到了从他膛里传来的刺痛。

尚利军反反复复、颠来倒去说的就是这几个字,尚楚就安静地看着他,直到他双腿瑟瑟打颤,一股橙黄体再次顺着他的腿往下淌。

尚利军身体一僵,起缓慢地低下头,看着那滩体从他管里出来,顺着瓷砖到尚楚脚边。

“有酒吗?”他突然抬起头,紧盯着尚楚,神志不清地说,“给老子搞瓶酒,你妈的酒呢!”尚楚沉默地看着他。

他嘴上下开合,两排牙齿碰撞出清脆的声响,眼神涣散地看了看周遭的环境,最后目光重新定在了尚楚身上。

“清醒了?”尚楚双手兜,下巴一抬,冷冷道,“自己洗。”他再次转身想要离开,身后传来了一声——“扑通!”尚楚心头猛地一跳,那针重重地戳进了他心里。

尚利军跪在地上,眼泪从他乌青的眼眶往下掉,划过他是褶皱的脸。

“不治了,不治了......”尚利军说,“爸求你了,不治了,求求你了......”尚楚对着厕所那扇老旧的木门,张开嘴却说不出话,只有膛在剧烈地起伏,发出徒劳的息。

-“不治了?”缴费处的员工问。

“嗯,”尚楚点头,“还有多少钱,全退了。”

“三千两百八十二,”那人说,“干嘛不接着看啊?你爸这病可严重的。”

“没钱,”尚楚言简意赅地回答,又问,“上回他砸的那批医疗器材怎么算?”

“啊?”那人翻了翻单子,“没看到报账上来啊,要不就是没砸坏,要不就是有人帮你赔了。”尚楚喉结一滚,像是早就料到了这个答案。

没砸坏?怎么可能没砸坏。

就光是他踹烂的电视和呼机,已经不知道要多少钱了。

“要不我帮你去问问?”

“行,麻烦了,”尚楚给他留了个电话,“就问下多少钱就行,辛苦把数目告诉我一下。”他们办完出院手续就离开了,尚利军难得神不错,要尚楚帮他买一张回老家的车票。

“你去那里干嘛?”尚楚问。

爷爷早几年就去了,尚利军还有一个大姐在新,但他们两家一直不来往,尚利军以前喝了酒常去他大姐那里闹事,姐弟关系很僵。

尚利军没有说话,坚持要尚楚给他买票,好像要回新做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知道了。”把尚利军送回城中村,尚楚坐公回了首警。

学期没剩两天,课上不上也无所谓了,所有人都忙着准备参加选拔,学校老师也知道这个情况,对考勤查的也松。

他直接回了寝室,到了房门口时脚步一顿。

那里放着两个保温桶。

他这段时间一直吃不下多少饭,白艾泽就去买了个小锅,又了个变器,在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