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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烧到了最高点，破口大骂道:“你他妈发什么神经！老子全身都淋了！”

“淋！”白艾泽突然转过身，看着尚楚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给我好好淋！不淋清醒就继续！”尚楚先是一愣，接着咬着牙往白艾泽肩上甩了一拳头:“老子清不清醒关你事！你管老子拉屎放！”白艾泽不躲不避，生生抗下尚楚这一拳，雨滴垂在他乌黑的发梢，再顺着笔的鼻梁往下滑，摇摇坠地挂在下颌上。

他的五官极其硬朗，被雨水打后显出一种人的英，他的眼神鹰隼般锋利，紧紧盯着尚楚的双眼，嗓音低沉:“尚楚，你自己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我什么样子？我什么样子你不知道吗！”尚楚嘲讽地一笑，在脚边的小水洼里重重一踢，污水高高溅起，白艾泽的上衣瞬间多出了几个肮脏的泥点。

看见他一尘不染的白衬衣脏了，尚楚心里陡然升起了一阵隐秘的快，也许白艾泽会因为这个而生气，最好能把白艾泽搞崩溃，就好像一旦他挑起了白艾泽的情绪，那么他就在这场战役中获得了最终的胜利。

但白艾泽还是面无表情，用一种极度漠然的神情注视着他。

尚楚心里有小刺在钻啊钻的，他心窝疼的不得了，在这种极端难耐的疼痛刺之下，尚楚伸手指着白艾泽身上的污点，笑着说:“这就是我，我他妈就是这个样子！”砰——白艾泽突然伸手掐着尚楚胳膊，把他狠狠掼到了篮球架上，尚楚后背猛地砸上金属架子，后脑出于惯向后一磕，天旋地转的晕眩瞬间铺天盖地袭来。

尚楚靠着球架良久才缓过来，费了一些劲才让涣散的瞳孔重新有了焦点，白艾泽站在他身前，额角有青筋突起。

“你可以虚荣，可以自卑，可以逃避，”白艾泽说，“尚楚，但你不该看低你自己。”尚楚眨了眨眼，睫上挂着的雨滴顺着脸颊滚了下去，看上去就像是在泪。

他嗫嚅着低声说:“我后背疼......”

“忍着，”白艾泽语气强硬，“站着的人才有资格说疼。”

“我......”尚楚眼神飘忽，不安地抿了抿，“我、我后脑也疼......”

“忍着。”白艾泽上前一步，垂眼定定地盯住他，“尚楚，现在的你，没有资格说疼。”尚楚仰头，鼻尖擦着白艾泽的被打的嘴划过，他回看着白艾泽，只觉得心脏被浸泡在了一坛酸水里，得快要跳不动了。

“你不管我了......”他鼻头一紧，眼眶里滚出一滴带着温度的体，“我嘴里长了两个大包你也不管我，我没水喝你也不管我，我上课坐在后头都看不见板书你也不管我，我吃那么多辣椒你怎么也不管我......”他颤抖的声线和委屈的控诉像是一段长着小刺的藤蔓，专往白艾泽身体中最柔软的地方钻，白艾泽被扎得又痛又麻，长久以来的抑和不忍终于一并爆发，他猛地低下头，狠狠咬住了尚楚的瓣。

-宋尧爬下起夜，发现尚楚和白艾泽怎么都不在。他酒还没醒，没功夫多想，打着哈欠出了寝室，踉踉跄跄地往厕所走。

雨好像比回来时下得要大了，窗玻璃被砸得噼啪响，他挠了挠耳朵，扭头随意一瞥——有两个人正在接吻。

宋尧愣在了原地，这两个人的身影他再悉不过，是他最好的两个哥们儿，是阿楚和老白。

尚楚被在金属球架上，脆弱地仰起脖颈承受这个强势的亲吻，他双眼紧闭，全身透，单薄的上衣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纤瘦的身体线条，在雨里漂亮的像一尊致的塑像。

宋尧有片刻的恍惚。

这个看起来那么羸弱的人是阿楚吗？

是那个强势霸道凡事都要争第一的阿楚？

原来他和老白本就不是闹不和，原来他们是一对啊。

阿楚是alpha，老白也是alpha，他们怎么就......在一起了呢？

一切被遗漏的细节都在此刻浮出水面，宋尧不知道为什么喉头发紧，不敢再多看一眼，脚步匆匆地回了寝室。

雨越下越大，宋尧心神不定，双眼闭上又睁开。

——我第一要好的朋友和第二要好的朋友成了一对，他们没有吵架，没有闹不和，他们很好，我很开心。

他按着心口，反复在心里对自己说。

-雨越下越大了，这个吻在雨水浸润下从最初的蛮横凶狠渐渐变得柔软起来，白艾泽的嘴角破了，尚楚的舌尖也被咬破了，淡淡的血气混着彼此信息素的味道被咽入喉中。

接着，白艾泽的舌头触碰着尚楚的舌尖，在他的口腔上壁温存地舐着。

“阿楚，”他含着尚楚的下，用气声说，“我喜你喜得要命......”尚楚的睫抖动的很厉害，轻轻擦过白艾泽的眼皮，像是被雨水打的蝴蝶翅膀。

“你怎么能不管我了，”尚楚嗓音沙哑，说出来的话带着不明显的鼻音，“我妈死了就没人再管过我，你不能管到一半就不再要我了......”白艾泽捧着他的脸，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他放弃了，他放弃尚楚自己动手割掉那块腐，他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来，他只要确定尚楚在他身边，他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