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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放弃伊甸园的名额啊？他，他除了那里，将来还能去哪儿啊……”

“他会有很多地方可以去。”燕期沙哑地开口，声音带了几分金属的冷硬，“他会治好病，好好地活下去。”舒望月怔然不语，定定看着水杯中漂浮的细沫，她的茶杯并不干净，纯净水稀缺，她没有办法仔细清理，污垢裂般爬在杯壁上。

许久之后她才低低地说了一声“嗯”，又补充了句:“小长大了。”两人停止了谈，燕期抱着臂坐在墙角，仔细地打量边侧坐的女人，舒望月没有打扮自己的好，她的头发枯草一般蓬松地堆着，身上还穿着淋雨后干的裙子，脸上的廉价化妆品洗去后，岁月留下的痕迹蛛网般遍布着整张脸。

她的样子与昨归来的女士判若两人，但燕期能够理解这样的反差——舒望月和她的儿子一样，偏执病态地经营自己，为了生存，为了生计，又或者为了挣得一份。

她诞下的不仅是一个孩子，顺着胎盘和脐带，她制造了一个小小的，脆弱的缩影，而这个缩影，或许是舒聆要用一生去逃离的东西。

聆下课后自己回了家，他借着照顾家务的名义，拒绝了燕期的接送，让机器人将更多的时间用于修理和恢复。

走进家门时他意外地看到了一幕颇有趣味的景象——光线跃动的声控灯下，高大的机器人背对着门坐着，肩膀上趴着一只通体漆黑的小猫。

他不是第一次见到这只猫，天灾期间的动物变得罕有，因此这只在暗巷穿梭的黑猫尤其惹人注目。与变异动物不同，它看起来很健康，充了生命力，发是乌亮的，琥珀的瞳孔清澈警，连嘴边溢出的呜呃声都生志。

聆笑了笑，问:“怎么捡回家了？不是上回还说怕变异，不安全吗？”燕期摇头，指着房间说:“舒女士捡回来的。”房间里响起悉索声，舒女士下了，聆眨了眨眼睛，凑上去，飞快地和机器人换了一个浅浅的吻。

燕期发出一声低笑，在舒望月出门前又隐去笑意，面如常地把臂弯的猫底还给舒望月。

舒望月冲聆点了点头，便抱起猫，小声地哄了起来，她甚至把自己那份的罐头全喂给了怀里的黑猫，喂得它肚皮圆，懒洋洋地侧躺着，有一下没一下晃动着四肢。

聆草草吃了晚饭，目送舒望月抱着猫回到卧房，便继续在燕期的指导下研究各种零件的使用，因为隔墙有耳，他们刻意低了声音，谈起来如情人耳语。

“电脑藏起来了吗？”聆一边组装手上的东西，一边问。

“嗯，进了库房底下的柜子里。”燕期道，“你怎么防着你妈？”

“她会拿去卖掉的。”聆说着，语气里却没有责备的意思，“我一直在想办法——她现在看起来还好，可我担心时间长了，她什么都会卖掉。”燕期沉默片刻，说:“卖掉就卖掉吧。”

“不行！”聆急道，“卖掉它，你的程序修复怎么办？”燕期道没有再说话，只是伸手给聆递了个零件。

“会有办法的。”男孩小声说。

“嗯。”机器人摸了摸他的头发，“今天早点休息，好不好？”

“为什么？”聆抬头看着燕期，眼睛幽微的亮。

“好久没碰你了。”机器人沉沉地看着他，“想亲亲你。”自从舒望月回家后，他们就不曾有过什么出格的举动，像是两条搁浅的鱼，因为逐渐干涸的脏腑而十足饥渴。

灯光下，燕期隔着矮桌，捧着男孩的面颊，用力地吻着他的嘴，聆顺从地抬着脸，微微张开嘴。

“嗯……嗯……”他小声地呻着，亲吻同时勾起了他胃里的饥饿，食和替着引着他，他开始回应和品尝对方的舌，喉咙急切地收缩，下身慢慢起了反应。

“好啊——”燕期赞叹，“我的含羞草……”金属质的手指弹了弹翘的器，器果真像含羞草一样，瑟瑟地缩了缩身子。

舒聆因为这个情的称呼而面红，他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机器人突然把他横抱起来，大步走进了卧室。

“嗯？”聆低叫，适应了昏暗后他能够清晰地看到上躺着的舒望月，他不明白燕期想做什么。

燕期半搂半拖地把他拉上睡铺，拽上帘。

“嘘——”机器人动作飞快地掉了他的子，用气音在他耳边说:“我帮帮你，你小心点，不要叫。”聆听出机器人恶劣的笑意，他反抗似挣了挣，但很快便乖乖张开了腿，咬住抵到边的衣袖。

燕期伏在他的身下，机械的肢体摩擦着细的皮肤，密切相贴，紧接着，他到下体被柔软的热舌包裹，只见机器人一边含住他的器，一边屈起指节顶两瓣花，笨拙僵硬的机械在做这些营生时尤其练，口并用地，很快就把他的下体得又又黏。

聆不敢发出声响，卧室里的声控小灯灵地随着他的息发出微光，即便是一点点光亮都能让他窘迫不已，而下身愈演愈烈的刺反复得他叫出声来，光线一闪，他就立刻捂住嘴，咬紧了。

不远处的上传来微弱的动静，舒望月翻了个身，并没有醒来的预兆，燕期拉开聆堵着嘴的手，细细地与他接吻。

失去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