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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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辆黑马车,也是气派不凡,华贵之极,只见车篷一直紧紧遮密,看来似乎带着几分神秘的气息。
马车刚停下,红莲客栈的掌柜钱四便匆匆带着两个小二了出来。
三人才出了店门,一个红衣壮汉便已从鞍上跳了下来,喝道:“这里没有你们的事,快滚!”钱四不为之骇然失,忙道:“小人是这里的掌柜…”
“他个熊!”大汉怒喝一声,一个耳括子便打在钱四的脸上:“就算是八省巡抚大人也要给老子远远滚开!”钱四无缘无故给人打了一记耳括子,自然是又惊又怒,虽然他曾学过三几招拳脚功夫,但自问万万不能跟这一干的神恶煞般的家伙为敌,只好红肿着半边脸庞狼狈地退了开去。
这时候,六个红衣大汉都已下马,先前那人首先冲人店堂,把几个正在喝酒吃饭的顾客赶走。
“除不要命的王八,统统滚出去!”没有人肯自认王八,也没有人肯不要命,委眼之间,店堂内所有顾客走得一个不剩。
钱掌柜和两个小二也不例外,三张脸都给吓得苍白如雪(只有钱四的半边脸庞仍是红肿得很厉害)。
六个红衣壮汉立刻霸占了这店堂,十二道凶厉的目光左顾右盼,似乎想找寻些什么似的。
店堂内沉寂了好一会。
蓦地,一个老人咳嗽着从楼梯上走了下来,这老人容貌清瘦,脸看起来比刚才那些受惊了的小二和顾客都还苍白得多。
六个红衣大汉的目光立刻同时集中在这老人的脸上。
“你就是容世功?”还是那个动手打钱四的红衣大汉首先开腔。
清癯老人又咳嗽了一声,才说:“你们是什么人?找容某有什么见教?”那红衣大汉道;“小人不知道。”清癯老人冷冷道;“你既然要找容某,为什么会说不知道?”那红衣大汉道;“小人只是帮中第五级武士,一切俱是奉命行事而已。”容世功又是咳嗽一声,才冷然道:“第五级武士已经如此威猛,可不知第一级武士又是怎样的威势?”那红衣大汉道:“本帮第一级人物不是武士,而是帮主。”容世功目中寒芒骤闪,道:“是貔貅公子?”那红衣大汉点点头,道:“正是。”容世功嘿嘿一笑,说道:“老夫也很想会一会他这一号了不起的人物,他在哪里?”那红衣大汉道:“帮主此刻就在马车之内。”容世功冷冷道:“既然是貔貅公子要见容某,何以还不出来见人?”那红衣大汉冷笑一声,道:“你要见帮主,首先要跪下来再说。”容世功“呸”一声:“貔貅小于狂妄自大,自以为天下无敌,但老夫就第一个他妈的不信这个!”说着一声怒喝,挥掌向门外那辆马车扑了过去。
“斗胆!”六个红衣大汉同时冲前,六柄寒光闪闪的用刀有如雪花似的向他头罩了下来。
容世功冷冷一笑,陡地回头挥掌,这时候他已陷入刀网包围之中,但那六柄刀劈来劈去,总是沾不着他的身于。
“嗨!嗨!嗨嗨!嗨!嗨!”蓦地,容世功连接大喝六声,他每喝一声,便向一个红衣大汉前挥掌,而当他喝完六声之后,六个红衣大汉都已面无人地躺了下去。
“貔貅小子,快滚出来!”容世功一下子就解决了六个敌人,气势更是不凡。
就在他再向黑马车冲过去之际,门外忽然又闪出了四个灰衣人。
这四个灰衣人都是一般年纪看来俱在四十左右。
“容老儿若要见帮主,先跪下来再说!”最右首边的灰衣人冷冷地说。
容世功怒笑一声,道:“貔貅小子要向老夫跪下来才是真的!”四个灰衣人同时冷笑,最左一人道:“姓容的,徐州这一趟浑水,你还是不要足为妙!”容世功冷冷道:“老夫若偏要管,那又怎样?”这灰衣人道:“那可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容世功怒道:“欧布是个光明磊落的汉于,你们陷害他,老夫自然不能坐视!”这灰衣人说道:“欧布的为人如何,本帮帮主是最清楚不过的,你说他光明磊落,只怕连欧布自己听了也会觉得惭愧!”容世功冷冷一笑:“老夫认识欧总镖头已二十年,从未听说过他做过任何错事!”这灰衣人道:“自古以来,大圣大贤也难免有错,欧布是何许人也,竟然会全无半点过错?这岂不是拍马吗?”容世功道:“欧布不喜别人拍他的马,而且他不在这里,老夫就算拍了这个马,又有什么用?”这灰衣人道:“在下只是好言相劝,劝你老人家莫再泥足深陷而已。”
“嘿嘿!老夫已年将就木,就算在这里赔上一条老命,也不算是短寿了,你用这些明哲保身之道来教训老夫,简直是放兼多余!”容世功说得义正辞严,昂慷慨,有一人忍不住大声喝彩起来了。
灰衣人脸一变,喝道:“是谁在大呼小叫?”容世功冷冷道:“当然是老夫的好兄弟!”灰衣人呼一声:“原来你在徐州也不算是势孤力弱,难怪如此气焰人!”容世功说道:“只要是正义之师,就处处都有盟友,貔貅小子杀得一个,杀不了一百,杀得了一百,最后还是敌不住一万!”灰衣人脸一沉,不再说话,四人手里忽然都亮出了武器,那是一把长剑,一口缅刀,一条金丝软鞭和两支判官笔。
容世功嘿嘿一笑:“来将通名,待老夫为四位坟前立碑!”使长剑的灰衣人道:“在下汤银方。”使缅刀的道:“俺叫杜夭雄。”使金丝软鞭的说:“鄙人叶猎。”用一对判官笔的说:“洒家叫雷山西!”汤银方又说;“你若能够杀得了咱们四人,咱们也不指望你来立碑。”杜天雄道:“咱们四个一块儿上,就算全都死在你掌下,你也必然身受重伤,最迟不过两个时辰,也会陪着咱们走上黄泉之道。”叶猎接着说:“咱们自出道以来,大小战阵经历逾百,但如此丧气的说话,今天是第一次才说出口。”雷山西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咱们都知道,若是单打独斗,咱们任何一人都远逊于容老先生,但即使以四对一,恐怕也占不到多大的便宜。”这四人初时来势汹汹,但临到手之前,却变成这副模样,简直就像是被赴战一般。
容世功瞧在眼里,觉得十分不是味儿,喝道:“要打便打,何来这许多废话!”说着“呼”一声挥掌劈向和他站得最接近的汤银方。
汤银方长剑急,所使招数溜滑异常,乃是只求自保的架式。
他守势严密,杜天雄的缅刀却虎虎生风劈了过来。
这人招沉力猛,刀锋之上用足了十成功力,比起刚才那六个红衣大汉,委实高明得多。
容世功冷冷一笑,左掌一翻,掌力有如长江涌一般拍向杜天雄小腹。
杜天雄立刻倒飘开去接着“哇”的一声鲜血狂吐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