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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斤，螃蟹两分钱一个，鲶鱼贵一点是六一斤。水芹菜最便宜，五分钱一把。

苏祁林蹲守在那地方，只要讲价的都便宜一点，有买鱼螃蟹多的，送点水芹菜。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除了留给秦老师的都卖光了时苏祁林收摊去了秦老师住的地方，县高中的教职工宿舍楼。

“秦老师，水芹菜，鱼干都不值钱，都是给您的，您就收下吧。”除了蛋，苏祁林把那几样东西给了秦老师。

秦老师硬不过，拉着苏祁林吃了个午饭。

苏祁林和秦老师说了一会儿话，打探了县里的一些情况，心里有数了些。

苏祁林提到了程素心，秦老师又遗憾起来。

“当初，班级里就她学习好，真是可惜了。他们家里孩子多，那个时候她妈又生了一对儿女儿，身体很不好，还把一个孩子送人了，她的力很大。”秦老师慨着说道。

苏祁林凝神听着，心里明白。程素心高考那年，高考刚开放不久，招收的人很少，刚好柳瑞芳又生下了小六和小七，柳瑞芳大龄生产很损伤身体，又是双胞胎，小七差点没保住，小六实在没力照看，只能送了人。

程素心是在之后不久参加的高考，落榜了。全家低落，村民嘲笑，那段子很是艰难。

那是剧开始的时候的剧情，回想起来很让人心酸。

“秦老师，现在报考高考，有什么条件吗？今年还能不能报名？”苏祁林在秦老师说完话问道。

“高考？报名早过了，得预选通过了才行。怎么了？”秦老师说道。

“我想给素心报名高考，能成吗？”苏祁林说道。

“给她报名？她好几年没上学了啊。”秦老师说道。

“她在小学教书，家里有妹妹在上学，初中高中的都有，都是她辅导的，书本功课没落下过。”苏祁林说道。

事实上，原剧情线里程素心在离婚后，还自考上了夜校。

程素心在原剧情里靠的是自己，被命运打磨成后来的女强人。

如今有他在，她的人生完全可以有不一样的彩，充斥的不再是以前的苦涩，而是甜顺心。

经过白里和李雪梅的对比，苏祁林也明白了现状，他要发达起来不是那么快，周围人的观念改变起来也不是那么快。

程素心是做一个乖顺老实的贤良母跟着他，还是做有见识有主见的女人，在于他。

看着她辅导程慧兰练的样子，以及房间内桌子上的书和笔记，对历年高考试卷的分析，还有见到秦老师和李雪梅之后的神，苏祁林知道，没考上大学，对于程素心一直是遗憾。

他想帮她弥补了这个遗憾。

也让程素心跻身在天之骄子的行列，成为被人羡慕的人。

“你确定？”秦老师打量着苏祁林惊讶道。

“确定！”苏祁林道。

“好！这样，我这里有几份模拟试卷，你带她来我这里做题，做完了我批改，要是成绩行，她报名的事儿，我来想办法。”秦老师说道。

“秦老师，谢谢您！”苏祁林站起来给秦老师鞠了一躬，他本来还以为要走什么后门想办法，没想到这位秦老师这么惜才，主动要帮助他们。

“我这儿还有一些资料，和模拟试卷，让她回去看看。”秦老师翻找了一摞油印的试卷和资料说道。

他们的试卷都是油印的，老师用滚轮油印，刻录好一份印很多份儿发给学生，秦老师这里有些多余的留底。

苏祁林还没提到模拟试卷，这位秦老师就给了他不少，各科的都有，都是县高中这里的。苏祁林不对这位老师肃然起敬，如今的老师也单纯，教书育人，心思纯正！

“素心能和你结婚，真是福气。”秦老师拍了拍苏祁林说道，心里对苏祁林的看法改变。

“我家素心能遇到您这样的老师也是幸运。”苏祁林诚心道。

苏祁林和秦老师又聊了几句，将东西收好，告辞离开，东西能卖的都卖了，兜里都是换来的钱和各种票，折合起来大约有四十来块。

这点钱，看上去不多，却和之前那个李梅雪一个月的工资差不多了。

苏祁林没多高兴，对他来说，这还远远不够。

第18章全家出动苏祁林据和秦老师打听的，去了一下附近的食品加工厂，那里每天都需要大量的蛋，小麦，豆类等食材。苏祁林去了那边跟看门的老头递烟，聊了几句，明白了路数。

这个食品加工厂是从地方供销社进货的，价钱和苏祁林零卖价格差了点，优点在于量大，若是能有大队的介绍信公章，也能接收。

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只要是人经手的，就没有打不通的，苏祁林心里有了计划，前提是得有点本钱。

兜里有票，苏祁林又去了趟供销社排队买，不过去的晚了，只剩下一点骨头带着点，比纯便宜一半，苏祁林买了些放进篓子里，另外又买了些点心赶了回去。

半下午的时候，苏祁林到了程家。

程伯正在院子翻晒麦子，柳瑞芳和程心兰在筛麦子，程素心在屋檐下指导几个小的功课。

程素心见到苏祁林回来，忙起身去倒了温茶水给他，舀了瓮里的水在水盆里让苏祁林洗脸。

喝了一气甘甜的茶水，洗了把脸，一路上的燥热消了下去，苏祁林坐在椅子上觉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