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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说,想做什么?”
“赵宁,能放了他吗?”
“那是我留着威胁池焉用的,放了他,难道你来替?”池新唐没有犹豫:“行。”池先岩上下审视着他,觉得有鬼。
池新唐就这么坦然地回望过去,并不惧怕。
“你不想知道池焉有没有帮你杀了谈跃吗?”
“进来。”池先岩打开了门。
他走进去,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赵宁。
“你可以走了。”池先岩出一烟,对着赵宁说。
“小池。”赵宁裹着一层破破的毯站起来,脸担忧。
池新唐轻轻摇了摇头。
幸好,看来池先岩没有待赵宁,眼看不出伤痕,就是气差了点。而且还肯给他保暖,老头子绝对心软了。
他拿出钱包,到了赵宁手里:“车在外面,池焉在我家,人没事,快走吧。”怕赵宁犹豫,他直接把人给推出去了。
“还无私,你就不害怕吗?”
“为什么要害怕?我都死过一次的人了。”池新唐坐到他身边,眼疾手快地拿走了他的香烟:“少点吧。”
“别得寸进尺,给我。”池新唐不理他,直接扔进烟灰缸里熄灭了。
“你个兔崽子以前就喜气我我都这么老了你还,咳咳咳——”池先岩涨红了脸,一口气没匀。
“我都说了伤身体,”池新唐给他拍了拍背,拿起一边的热水递给他,“另外一个烟的现在躺医院都起不来了。”
“不知道你是开心还是难过?”他问池先岩。
池先岩喝了口水,差点又呛到,瞪着池新唐:“你怎么知道?”池新唐又去给他倒了一杯热水:“还记得吗,有一次你喝醉了,跟我说了好多,当时从你的描述里,我就觉得那个人特别像谈烬的爸爸,仅仅是第一直觉,可这太荒谬了,我自己都不敢想。最近几天,谈烬和我说了他爸爸的事,跟你所说完全能对上,我才开始怀疑。直到去了病房,看到他手臂上的文身,和你钱包里那张照片上的图案一模一样,我才肯定是他。”池先岩简直要把眼珠子瞪出来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賊?!”
“……我不聪明你要骂我,我稍微留点心眼你还是要骂我,我也太难了吧。”
“……”池新唐拿起一边的毯,给池先岩盖好后背:“前几天为什么要把池焉他们关起来?”
“给他们点教训罢了,从小就教过池焉那小子,不要轻易上什么人,本本分分了十几年,还是和你一样,就知道谈恋。”池先岩啐了一口,恨铁不成钢道。
“……”这个嘴硬真是祖传的,明明就是把他们救下来了怕他们被杀掉而已,还不承认。
“等事情都结束了,就别再到处跑了,有空过来看看溏心吧,你的小孙子,不想见一面吗?”
“没兴趣,而且你少自以为是了,我没承认谈烬是我生的。”
“好好好。”池先岩拽**上闷热的毯子,站起身来。
“不过还是得谢你人研制出来的技术,以后就没有什么alpha、beta、omega之分了。”
“什么意思?”
“通过信息素提取逆推的方法,只要把最关键的基因链条节点改变,就能让代表别分化的转折完全消失,所有人都变成beta的话,那这个世界就能变得公平起来了吧?”池先岩站在他身后慢慢地说,语气平淡,却让人听得骨悚然。
“话是这么说,可是……”他才讲到一半,脖子上突然传来一点冰凉的触,消失得很快,像是有条电鳗冰冰冷冷游过体内筋络,从脚底升起一层怪异寒意。.再醒来已是白天,池新唐着脖子,望向打上一层柔光的窗帘。
“嘶——”昨晚池先岩给他注东西之后,他只来得及抓住一瞬的异样,就失去了意识。
鼻尖似有若无萦绕的气息,存在过于强烈,好像是……海盐的味道。
他的信息素,又回来了?
他出门,桌上摆着还散发着热气的早餐,池先岩却不知去向。
餐盘下了张纸条,他拿起来一看,上面写着——“人我已经放了,吃完就快点滚”。.越期盼什么,什么就越是慢地不肯来到。
谈跃躺了很久,好像有几个世纪那样漫长,就是没人来杀他。那两个人就这么能打?有必要么,为了自己这样的人。
百无聊赖中,一生的片段在眼前飞快闪过。他想起刚入学时,在学校门口领新书,新奇地捧着最厚的那一本,从第一页到最后,扑簌簌的声音就像时间溜走的动静一样。
还有那个人,头发总是的,蓬松地卷着,像只睡不够的绵羊。
他是喜过他的,可是少年人的情能有多珍贵,还有很多目标等在前面,他必须达到。所以不得不放弃,背叛,哪怕被恨,也是一种铭记的方式。
后来成家立业,勾心斗角,每天都很累,不管多么努力还是有得不到的东西。
后悔吗?
重来一次,可能还是会做一样的选择吧。
他们注定了没法在一起。所以才会愤愤不平,把消极情绪发在那个孩子身上,不甘心看到谈烬不顾利益,随心所地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