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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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你已经和过去不一样了。”她说。

他脸不善地问:“哪里不一样？”

“我们已经回不去了，我不再是你的女人，你也不再是属于我的男人。”当初决定离开，就已经把这段情割舍了。

梁振擎俊脸跟着一凛。

“你是我的女人，这个想法到现在都不曾改变过，更何况你还帮我生了一个儿子。”

“宝宝是宝宝，不能跟我们的事混为一谈。”

“你这是在跟我撇清关系？”他从来不晓得许咏欣会这么执拗。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在梁振擎的怒瞪下，她改用迂回的方式承认。

“你真的舍得下我们之间的情？”他不相信她会这么狠。

许咏欣回答得小心翼翼，不想又踩到地雷。

“在还没有伤害到更多人之前，这是最好的办法。”

“意思就是舍得了…”如果他，又怎么能说舍就舍。

“你过我吗？”

“当然过，否则当初就不会答应跟你同居了…”许咏欣口气顿了一下。

“那么你我吗？”闻言，他出不悦之，不相信她会这么问。

“那是当然。”

“是吗？”她笑得有些令人猜不透。

梁振擎拉下了脸。

“你不信？”

“不是。”许咏欣否认得很快。

“其实在得还不够深，伤害也还没真正造成之前，将它割舍，也不见得就是件坏事。”这一次，梁振擎真的气炸了。

而且气到头晕眼花，连站都快站不稳。

“你真是个残忍的女人！”他嘶声地指责。她只用简单的几句话，就想要把过去的情一笔勾销。

正抱着瓶喝ㄋㄟㄋㄟ的宝宝，被陌生叔叔话中的滔天怒火吓得瑟缩一下，更往母亲身上靠过去。

“是，你骂得对…”长痛不如短痛，许咏欣也不否认。

梁振擎大口大口地着气，又用手指胡地扒了下头发，还是无法控制翻腾狂躁的情绪，于是低笑几声，笑声中夹杂挫败、自嘲。

“我突然发现一点也不了解你…”他所知道的那个温顺贴心的小女人已经不见了。

“因为你从来没有了解过我。”就算彼经相，也未必真的了解对方，他们就是最好的例子。

这句话让梁振擎不错愕。

曾经以为自己掌握拥有的一切，不论是事业还是情，都站在主导地位上，直到此刻才明白，有些东西早就离掌握。

“振擎，你并不如自己想像中的那么我，就算没有我，你也会过得很好，我没有你，也一样可以努力活下去，所以就到这里为止吧。”即使失去他会是这辈子最大的遗憾，许咏欣也不希望因此伤害到任何人。

“你是属于我的，在我亲口说出『我们结束了』之前，别想再把我甩掉…”梁振擎居高临下地俯视。

“听清楚了没有？”见她脸微白，他心里涌起一股报复的快。

“我还会再来的，别让我又找不到人。”说着，他又觑向儿子，见宝宝拼命地往自己母亲怀里钻，决定一步一步来，他早晚都会接受他这个爸爸。

“我走了！”直到僵硬的高大背影步出客厅，通过玄关，最后带上大门离开，许咏欣才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马麻！”宝宝丢下瓶，伸出小手臂搂住她。

“那是宝宝的爸爸，不可以讨厌他…”许咏欣对着怀中的儿子说。

她不是没预设过两人再次重逢的情形，梁振擎会对当初的不告而别到愤恨难消，更别说还隐瞒了怀孕的事，绝不会轻易得到谅解，这些已经想过不知多少遍，一旦真的面对面，还是相当难受。

因为她还是着他。

不过光有是抵挡不了现实的考验。

因此就算被梁振擎这么威胁，她也已经回不了头，只能往前走。

晚上八点多，梁振擎一个人来到酒廊，这里是他经常光顾、纡解力的地方，连酒保都认识这位常客，见他在吧台前坐下，主动送上平喝的龙舌兰酒。

优雅低沉的爵士音乐在空气中动，令人心情不自觉地放松，陶醉在此刻静谧的气氛当中。

他用两只手掌圈住酒杯，并没有喝上半口，低垂眼眸，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也对周遭的一切视若无睹。

就在这当口，一对男女手牵着手，模样亲密地踏进这间酒廊，在服务生的招呼之下，才要走向座位，男方已经率先一步觑见吧台前的悉男背影，偏头跟女伴说了两句，让她先去坐下来点餐。

“今天怎么有空来这儿？”梁振珖踱上前去，轻拍了下堂哥的肩头，这才看清对方眉头深锁的抑郁神情，畔的笑意一敛。

“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他盯着酒杯中的体回道。

梁振珖挑了下眉峰，总觉得眼前的场景看来有些眼，只不过角互换过来罢了。

“不要跟我说没事…”眼看这个情形，大概也走不了了，于是在堂哥身旁的高脚椅上坐下来，又跟酒保要了杯威士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