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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几乎没有准头可言，更别提季饶那个头一次摸真的。

只好在对方也不是什么高手，弹大多打在山路上，扬起阵阵混着硝烟的尘土。

季饶不时分神回头看叶怀宁，手臂差点中，叶怀宁忍无可忍吼他:“你专心点！别管我！注意你自己就行！”子弹快见底时，车下猛地一震，车子突然一个急转弯骤停下，叶怀宁猝不及防栽倒，身旁的季饶立刻眼疾手快地伸手托了他一把，后车随之传来剧烈的撞击声。

他俩同时抬头，就见追击他们的车辆撞到路边山石上，已经侧翻过去，他们的车也被子弹击中了一侧后轮胎，强行停下。驾驶座上的男人甩开车门下车，走近后面的车子，车中人挣扎想要爬出来，男人又咒骂了一句什么，举对准油箱。

车子爆炸的瞬间，季饶抱着叶怀宁再次趴下身，以避免被热冲击到，且抬手挡住了叶怀宁的眼睛。

叶怀宁没动，只眼睫轻颤了一瞬。

然而在爆炸前两秒，已有人拼死从翻倒的车下钻出，爬起扑倒在几米开外的地方，再回身一一发了狠地向小个子男人，男人一边躲闪一边回击。

季饶见势不对，趁着那俩人斗不休，快速拉着叶怀宁下车，转身就跑。

从山路一侧的斜坡下去，是一眼望不到边的草原，深处的丰草足有半人高，季饶拉着叶怀宁一路狂奔，很快察觉到身后有追上来的脚步声。

不用回头看也知道必然不是带他们出来的人，那人大可能已经代了，他们运气实在不太好。

叶怀宁还在发情期，跑了没多久身体就开始发软，浑身无力、脚步虚浮，要不是有季饶拉着他早就跑不动了，饶是如此，依旧跟不上季饶的速度，最后脚下一个踉跄，狼狈往前摔进了草丛里。

季饶伸手捞住人，抱着他一块倒下，给他做了垫子。

叶怀宁倒在季饶身上，半天没动，呼急促，季饶扒开自己手臂上的伤口，快速又给他喂了些血，在他耳边小声问:“怀宁，你里还有几颗子弹？”叶怀宁艰难地咽下他硬喂到嘴里来的鲜血，哑道:“一颗，最后一颗了。”最后这唯一的一颗他不敢用，要不他们也不用这么狼狈逃跑。

季饶轻抚了一下他后背，将人抱着翻过身，扶着他蹲坐起，警惕朝外看去。

草木和夜勉强遮掩住他们的身形，追击他们的男人并没放弃，举着就在十几米开外的地方焦躁地四处打转，试图将他们找出来。

天已经在逐渐转明，太很快就会出来，一旦天亮，他们就再藏不住。

季饶心跳如鼓，这样不行。

叶怀宁只剩一颗子弹，他连一颗都没有了，叶怀宁还随时会陷入发情期中失去理智，他们不能一直在这里坐以待毙。

叶怀宁也在盯着那人看，男人像头狂躁的野兽，举着四处转，天太暗，他没有十足把握，贸然不敢开，毕竟他只有唯一的一次机会。

季饶的脚步动了动，叶怀宁猛攥住他的手，回过头，黑亮双眼中隐有黯光，气声问:“你要做什么？”季饶看着他，心头一酸，伸手将人拉入怀。

叶怀宁没动，任由他抱着，本能地觉得不安，又一次在他耳边问:“你到底要做什么？你别来。”

“怀宁，……以前的事情对不起。”叶怀宁一愣。

季饶已经放开他，最后摸了一下他的脸，说:“马上就天亮了，我们一起躲这里早晚会被他找到，我去想办法引开他，你跟我往相反的方向跑，跑快一些，不要回头。”叶怀宁脸一变，没来得及反对，季饶已经迅速起身，弓着快步朝他们左前方跑去。

叶怀宁在那一瞬间心跳到了嗓子眼，季饶只跑了几十米，果然被人发现了动静，那人伸手就是一，正打在他脚边，速度极快地追上去。

季饶一路往前狂奔，声又响起两次，第三次时中了他的左侧小腿。

剧痛袭来，季饶狼狈摔倒在地，被追上去的人拎着衣领，用力从地上扯起。

伤让季饶没办法再挣扎反抗，男人手里的已经抵上他额头，他被人押跪在地上，面冷汗，咬着牙糊糊抬眼，看向叶怀宁藏身的方向。

叶怀宁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季饶心头一松，叶怀宁人聪明，一定不会还藏在原地不动，这么些时间，足够他跑远了。

太好了。

男人大声咒骂，愤怒地吼叫，手中的不断往季饶额头上，随时可能扣下扳机。

季饶闭上眼，脑子里走马观花过无数断续片段，大多都和叶怀宁有关。

可惜，到最后也没能重新看到叶怀宁对他展笑颜。

如果能再给他一次机会……

声响。

季饶在那一瞬间用力咬住舌，他尝到嘴里血腥的味道，再之后有腥臭的体上他的脸，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

额头上的迫消失，季饶愕然睁开眼，面前的男人被子弹穿的口泊泊出血来，大睁着眼睛轰然倒地、死不瞑目。

几米远的前方，叶怀宁手握着，保持着开的姿势没动，初升起的朝映着他苍白无血的脸，浑浑噩噩的双眼里尽是仓皇惊恐。

额上的汗滑进眼睛里，叶怀宁才似恍惚回神，手中的应声落地，身体跟着软倒跌下去。

季饶顾不得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