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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薄薄的痂了，看得出来，是很成功的一次活体移植。

只是，他尚未来的及因此而喜，就被机器人递过来的光脑上红的警告标志刺痛了眼睛。

白诃被机械臂从手术台移动到了多功能轮椅上，他甚至是有几分急切和气愤地朝着监控那个荒星的实验室移动去，因为新生的喜悦此刻已经被抛诸脑后。

伤患处有些疼痛，只是他却顾及不了太多，甚至连给自己休养的时间也不留，便急促地投入到了另一场事业中。

电子光屏上，显示的正是白诃倾尽心血想要培养出s级虫族的星球，可是移植入那只有机会进化为s级虫族脑子里的片却显示已经被摧毁了。

他飞快地监测着遍布星球个个角落的摄像头，甚至打开了人造太和人造月亮上的监控权限，想要寻找那只a+级虫族的下落。

最终，他的视线停留在了一个有些模糊的画面上。

放大。

再放大。

落入眼帘的是一幅美丽得堪称妖的画面。

光之下，omega的肌肤白得耀目，瓣是如被碾出了花汁的玫瑰一般的娇鲜红，乌黑浓长睫羽低垂着，似乎浸了泪，细长的眉微微蹙起，呈现出一种惹人心怜的脆弱。然而下一刻，他却仿佛察觉到什么一般，抬眸朝着这个方向看来了。

那目光是一种抑着情的冰冷，像是遥遥天幕之下陡然飘曳而来的丝丝缕缕的雪花。

一瞬间仿佛透过了监测仪器，看向了屏幕后的白诃。

白诃呼一滞，忽然之间只觉得心口一阵剧痛，仿佛被人用力地攥住了心脏一般。

“怎么回事？”他按住自己的口，却又顾及着刚刚做完的手术，不敢过分用力，咬牙询问着身边的机器人。

“未发现异常。”冷漠的机械音如是回答。

白诃却疼得几从轮椅上摔下来，他的脸惨白，可是却能清晰地受到腔里的那颗心脏愈发有力地博动着。

机器人冷漠地驻守在一旁，对于主人的疼痛视若无睹。

良久，白诃低低了口气，重新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是一种如同玻璃球一般无机质的灰，看不出丝毫情。

他伸出手来，细细打量着自己的双手，手臂，身体……最终将目光重新投向了屏幕。

他轻轻摘下了挡在右眼前的单片眼镜，随意地将之丢在地上，没有了眼镜的遮挡，眼角处那一枚鲜红的痣便清晰地显出来，颜纯正地仿佛了血一般，娇而危险。

灰的眼眸倒映着光屏上的绮丽景，那双过分冷淡无情的眼睛里终于显出些微的兴奋来，他的呼开始变得有些急促，脸颊染上了淡淡的绯红。

然后，监测仪器骤然黑屏。

白诃轻轻敲击了一下轮椅的扶手，笑意盎然:“有意思。”

“告诉他们，立即终止训练。”很快，飞船降落在荒星上，学生们收到了训练提前结束的消息。

白诃垂眸静静看着光屏上的一切，角笑意若有若无。

身边，穿着帝国高等军官制服的男人，却脸沉，神情愤怒，低声呵斥道:“已经进行到一半了，为什么又忽然要停止？这个项目一旦开启……”

“金源大人。”白诃淡淡出声，叫出男人的名字，他的声音过于淡然，仿佛并没有将之前这个耗费了祝诸多心血的实验放在心上，“实验总会存在失败的可能，而我们这次，恰好如此不幸。”

“这个项目，我们为你提供了十几亿资金，还有数不清的实验品，甚至包括这些……”金源的手有些颤抖地指着屏幕上那些陆续踏上飞船的学生们，“这些，都是给你的实验品！你就给我这样的结果吗？！”白诃却忍不住轻笑，道:“我同样也为您持续提供着研究成果，即便没有创造出s级的完全进化形态的虫族，这些年的研究成果也足够在战场上取的不小的成效了，是您一直不肯将这些全部贡献出来。”他一言一行都慢条斯理得很，然而名为威胁的无形的利刃却随着这些话的吐出，抵在了金源将军的喉咙上。

“白诃！”坐在轮椅上的白诃懒懒抬眸，自下而上地看向金源，他分明处于低位，此刻显出来的气势，却丝毫不输给在战场上磨砺过的金源。

“不过，我与大人利益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自然不会轻易背叛您。”白诃微笑着道，“基因人和克隆项目已经成，相信令公子已经等不急了。”金源怒气冲冲地看着他。

白诃脸上笑意完美无瑕。

半晌，终究是金源先降了气势，低声问道:“什么时候可以开始手术？”白诃道:“当然是现在就可以。”

…

…

基因人早在三年前就开始被投入战场，考虑到伦理问题，这种投放是非常少量并且小心的。这些年来，基因人技术越发完备，帝国关于此的法案也几度被提及，议院中有近乎一半的人支持将基因人作为可以大批量生产的武器投入战场，另一部分人则觉得此举并不人道。

“呵，战场时期还在谈人道？”有人这样嘲讽，“对待正常人类都不能算是人道，对待这种人造人却开始提及人道，不觉得过分可笑吗？”不过，这些属于高层机密的争论，身在战场的艾琳娜是无法触及的。

她的队伍里来了新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