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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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但是,我需要你先帮我一个忙。
我低头看自已的裆部,抬头看她。她站起来,说,等我一下,我先洗一洗。
我叉开双腿,横躺在沙发上。我听到水声,听到冲马桶声,跟前些子等待萝西的情景一样。不一样的是,戈蕾不会让我失望。她回来了,即将投入我的怀抱。我赶紧下长,下短,把短到口袋里。
她赤着上身走出来,跪坐在我面前,摸一把我的裆部,说,哦,准备好了?我说,从你告诉我要来那时候开始就高举着。她笑着说,就那么着开会?我说,没错儿。
她站起来,抱紧我的脑袋,低头吻我。我开始气。她对着我的耳朵说,我本来准备离开你,离开这场游戏。
我给她吻得头晕,一时讲不出个所以然。她说,我回来,多少想念你。对,多少,不是很想念,你不要会错我的心情。
我不发声,听任她独白。我相信,她准备好了讲更多的内容。她打住,蹲下,掏出我的具,随意拨几下,低头含住。
我被拨得情万丈,推开她,说,我们上。
她仰身躺下,我猛地下,具长驱直入,嘴巴咬紧她的双,用力之猛,她说,悠着点,悠着点,让我呼。
我松开嘴巴,将情转移到具,一下,两下,无数下地进击。她不发一声。不是看到她脖子、肩胛、部泛红,我恐怕认为她在忍受蹂躏,急盼快点结束,继而亮出来访的底牌。即使她有目的而来,她身体的反应无误地传达她的快。
有了前车之鉴,我相信她随时又会消失,我要把见面当成最后一次,我要最大限度地享用她。
我出,保险套承载海量的排,出时沉甸甸,坠落地板能砸出窟窿。
等我们收拾停当,她枕着我的部,手指在我脯游走。
我单刀直入,说,说吧,消失了又出现,给我一个真正的理由。
她继续游走,半晌才说,我有男朋友,真正的男朋友。
我听了居然有几分嫉妒。我笑自已,真要跟小伙子争宠?我冷静地问,他在哪儿?
她说,我老家。我们是高中同学。
我问,我猜,是个好男孩。
才不是。十足的坏男孩。我修的那门“少年犯罪程序“里面举的例证,他符合好几例。高中勉强毕业,上不了大学,换了十来个工作,把两个女孩的肚子大,最近买了一台新吉它,说要成为大器晚成的摇滚乐手。
你相信吗?
哦,完全不相信。他没有音乐才能,还不如我。他的生活开支,我要承担一部分。
我想问,你好歹是大学生,要姿有姿,要个有个,为什么要理睬这么个丝?
我心里有点泛酸。我觉得没有道理,但酸味犹存。
她自已说,他是我高中唯一的异朋友。他愿意为我跟别人打架。我们是奇怪的一对,可以一直做,一直吃东西,一直骂脏话。我们来自同一个糟糕的家庭,知道对方想什么会做什么,我们彼此看到最真实的自已。是宿命,对吧?
我听来有几分动。真实的最打动人。我不相信她为了从我这儿得到什么而编造一个故事。她说的事,一点不高大上,一点都不悲情,最普通不过的事,我为她略略到不平而已。
我和缓地说,你希望我做点什么?
她低下头,轻声说,我想回家一趟,跟他见面。我手头比较紧。
我问,你们一年见几次面?
自从我来加州读书,过去一年半见过三次。
有来有往?
不,都是我去。他赚不到飞机票。
我不知该说什么。为她抱屈?怪她眼力不济?我说不出口。
我说,我为你出机票钱。单程还是来回?
单程吧。我不能确定什么时候回来。
你不是要读书吗?
我,有点读不下去。我觉得我选错了专业。昨天上一门课,教授用幻灯机打出上百张作案现场的照片,全是被害人,我和好几个同学看到一半要吐。我不想跟犯罪分子打道,我不想站在他们的角度理解他们的行为。我回去再认真考虑。
我听出危险的苗头。这一走,她恐怕一去不回头,我将永远失去她。
我咽下痛楚,说,好,先买单程。等你确定回程,告诉我,我负责。
她略带忧郁地笑笑,站起身,说,谢谢你。我得走了,我还要做功课。
我想拉住她,劝她留宿,房间有足够的空间做功课。我从她的口气中提出决然,我不便阻拦。
我们在网上完成了订票。我送她,走到门前,我拉住她,说,我们还能见面吗?
她身体收缩,犹豫一下说,当然。
我不舍,抱住她。她软软地靠着我,说,虽然我不是,有时候觉自己是,真心对不起男朋友,尽管没有一个人喜他。我和你,我们之间不止有,对吗?我们彼此关心,我们聊天,我们之间有缘分,不是做生意。但是……请你原谅。
她出了门。我握住门把手,怔怔发呆。她这一走不会再来。我自己,从喜她发展到有点她,即使她一个不成器的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