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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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马路上踯躅。
玩,也要培养一班玩伴,子有功,一声急哨,呼啸而至,玩得出各种花样来,现在怎么玩?
白白费了这个青的身躯。
想起来好笑,以往芳契一直抱怨她的痛苦是“年轻的灵魂被困在中年女子的躯壳中,”今,又气苦“年轻的体受古老思想困扰。”人大概永远不会足。
夜未央,一辆开蓬车驶过,喧哗热闹,芳契投以羡好奇目光,车中男女伸手招她“来呀,参加我们。”但芳契不敢,谁知这一班是好人还是坏人。
开蓬车兜个圈子,驶远。
没有用,顾忌太多,限制了身体的活动。
芳契深深叹口气,回家去。
清晨,芳契接到母亲的电话。
平常,她每隔一星期与母亲说几句话:好吗?天气凉或热了,当心身体,我有空来看你之类。然后每隔三两个月,她去探访她。
芳契与母亲的年纪距离大截,这其实也并不是情欠佳的原因。
即使情不好,也无所谓,世上并无明文规定母女必须相,然而明明没有情,老太太偏要人前人后数十年如一地夸张付出情而不被接纳,使芳契觉得困惑。
即使如此,也无所谓了。
“你许久没来。”
“下星期三我有空。”没有关系,母亲大抵不会知道分别在哪里?老人总希望年轻人永远年轻,依此类推,而他们则可以永远不老,老莱子最明白这道理,娱亲之后,荣登二十四孝宝座。
这个时候,芳契才想起,她忘记照镜子,扔下咖啡杯,她跑到浴室,开亮灯,到镜子里去,她意了。
芳契清晰地看到其中分别,她的眼角与嘴角都微微向上,嘴光滑,颈项皮肤没有多余之处,这些还都是外型上的转变,还真的不算,她深呼一下,发觉腔间松动舒畅,像是老成功戒掉香烟那种觉。
也许,拿这个换全世界人都不认得她,也是值得的。
她问光与影:“这是暂时现象,抑或可以永恒持续?”一年后如果失效,可怎么办。
扁的答案很幽默“你需要十年保证书?”芳契怕他们讥笑地球人贪婪,没有回覆。
扁忽然说:“好,你的愿望已逐步实现,我们也应该谈谈代价了。”芳契大吃一惊“什么代价?”影连忙解释:“没有任何代价,请放心!”芳契松一口气,又是他的伙伴在开玩笑。
影说:“放心,没有什么是你们有,而我们没有的,我们不害地球人。”芳契有点儿羞愧。
影说:“地球人长期缺乏安全,所以疑心特重,不肯付出,只愿拥有。”口气很谅解。
芳契是个辨护狂“我不算,我只是小女子,我们当中,也有伟人。”
“那自然。”影本不与她争执“请把手按到荧幕上。”
“可以吗?”
“可以,我们已将电脑改装。”
“什么时候?”芳契又吃一惊。
当然,她早该想到,不然它怎么可能成为他们之间的谈话器。
“芳契,也许你不记得,其实,我们到过府上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