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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跟一些凶手在作案后割掉被害人的舌头类似。”

“假如是这样，那孟珊要么说过什么得罪凶手的话，要么知道凶手的秘密，他们是人。”明恕说完了角，神情有几分言又止。

萧遇安:“嗯？”

“刚知道尸体面部被啃食时，我想到了凶手‘吃人’的可能，但邢老师给我否定了。”明恕说:“这个3毫米的伤出现得怪异，可能是因为先入为主吧，我还是老往‘吃人’上想。”

“凶手割掉孟珊的下，然后吃掉。”萧遇安顿了几秒，“孟珊的下非常引凶手？”说着，萧遇安绕到电脑前，点开了几张孟珊的照片。

忽略土气的打扮，孟珊其实是个很漂亮的女人，脸蛋小，五官致，1米63的身高在冬邺市的女中不算矮，身材匀称，笑起来时脸上有一个小小的酒窝，看上去比实际年纪年轻不少。

“她最突出的是哪里？”萧遇安问，“别深入思考，就第一觉。”

“眉。”明恕说:“她的眉最引我。你呢？”萧遇安说:“眼睛。”明恕抄起手，“看来我们的意见不统一。”

“既然如此，凶手第一眼注意到的也有可能是她的嘴。”萧遇安说:“当然，这只是从你的‘吃人’判断中得出的结论。”明恕低头想了半天，突然注意到桌上的一个小铁盒，“这什么？玫瑰糖？你居然会吃这个？”

“谨澜寄给你的，我随便拿了一盒放在这儿。”萧遇安笑了声，“反正你看到了就会吃。”明恕将小铁盒往自己警口袋里一放，“我去一趟孟珊的公司。”曙光商务楼听上去很气派，却并非正规的写字楼，而是由住宅楼改建。

现在繁华路段的写字楼租金一年比一年高，不是每家公司都承受得起，于是一些挨着商圈或是通枢纽的住宅楼慢慢被改成了办公楼，户主赚钱，商家省钱，双赢。

不过这些改建的商务楼在配套设施上完全跟不上，电梯老旧，垃圾时常无人清理，财产安全也得不到保障，任何公司都能入驻，你不知道你隔壁办公室坐着的是不是违法犯罪分子。

方远航等人已经先行抵达。21楼的其他商户一见来了这么多警察，全都慌了，各自将门关得紧紧的，生怕警察查到自己头上来。

明恕在过道上随意看了看，心中有了数。

“这就是孟珊的工位。”陈静十分紧张，声音发抖，“孟珊她，她真的出事了？”工位由隔开的桌子、纯黑网状靠椅、电脑组成，桌上有一个倒扣着的杯子，看来是已经清洗干净。肖蹲在椅子边，戴着胶手套的手一寸一寸在椅子上抚过。

秋冬是发季，长时间坐着工作，头发很容易掉落在椅子上，而这种椅子并不光滑，头发落在上面，只要不专门去清理，就不会滑落，顶多掉进隙里。

目前孟家已经彻底搜查过，通过对家中的检材做dna比对，确定“无面女尸”正是孟珊，但孟珊的脸、指纹全都被毁坏，没有亲人，凶手不是没可能伪造检材——就像多年前的覃国省。

虽然这种可能很小，但肖还是希望尽最大可能确认“无面女尸”就是孟珊，若是能够在孟珊工作的地方提取到检材，其dna也与“无面女尸”对得上，那就能放心了。

半分钟后，肖从椅子的隙中出两长发。

“这些头发掉落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还能做dna检验吗？”方远航有些担心。

“我尽量。”肖说着站起来，视线正好与陈静对上，对方赶紧别开视线。

技侦之前查过孟珊的通讯记录，陈静是所有同事里，与孟珊联系最多的人。方远航看了看两人的工位，“你们座位相邻？”陈静点头，“我们差不多是同时来这里工作。”

“孟珊是个什么样的人？”方远航问:“你最后一次和她联系说了什么？”陈静眼眶泛红，愣了半天才道:“其实，其实我和孟珊也不，她不说话，老一个人做事，我和她打电话，说的都是工作上的事。她，她不和我们讲私事的。”这一说法在其他员工处得到了证实。

在大家眼中，孟珊是个死气沉沉的女人，明明长着一张漂亮的脸，却完全不会打扮自己，不化妆，穿着土气，一到办公室就干活，若非必要，从来不和大家。

“最后一次联系是她给我打电话，说她父亲去世了，让我帮忙请假。”陈静眼珠左右晃动，看上去似乎还有什么话没说完。

明恕走上前来，将方远航支开，没有立即问话，只是认真看着陈静的眼睛。

陈静更加忐忑，小声道:“我，我知道的就是这些。”

“出来聊聊。”明恕说:“你似乎有话想对我说。”整个工作室弥漫着一种怪异的气氛，陈静随明恕走到外面的台上，犹豫了片刻终于道:“我觉得我们老板有点奇怪。”工作室的老板龙晓庆今天一直没有出现，若是平时，她早就因为什么印刷错误、排版错误而在办公室里大声骂人了。

陈静记得，上次自己说要报警时，龙晓庆发了一通火，说谁也不准报警，之后就没怎么出现在工作室。

“孟珊的丧假早就该结束了，但是她一直没有来上班，我怀疑出事了，想报警，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