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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在于，现在大部分证据都指向于孝诚，于孝诚有作案时间，也符合我们的犯罪侧写，他的嫌疑非常大，几乎可以认定他就是凶手了。他的话不一定能信。”

“目前的证据里，唯一对于孝诚有利的就是网吧监控。”萧遇安说:“不过这还不能彻底证明于孝诚没有作案时间。”

“对。”明恕正道:“哥，我觉得侦查思路得做出一些调整了。我们以前认为，巫震案、沙案都是‘绝望者’们的自主行为，但现在看来，这一系列案子很有可能是那位‘大学教师’在暗中推动。这个人将类似巫震、沙的人赶到‘蒹葭白’，供沙选择！”萧遇安站起来，“上次开会时，我就想过这种可能，没提出来，是因为我想不出这个人的意图，当时也没有证据来支撑。现在龙天浩直接证明了这个人的存在。”

“原来以为是谋杀，后来发现本质其实是自杀，现在又回到了谋杀的支点上。”明恕神情凝重，“龙天浩去冬邺医科大学的附属医院看过病，闻鹤则是去光邺医院里的久林心理诊疗室，横竖都绕不开冬邺医科大学。这个‘神秘人’现在已经浮出水面，但他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我也理不出来。”

“如果龙天浩、闻鹤、于孝诚都是被‘神秘人’引导到‘蒹葭白’。那他选人的随机也太强了，就像是随意撒了无数颗‘种子’，总有一颗能够发芽。”萧遇安看着“大学教师”的画像，“他完全游离在这些‘绝望者’之外，堆积目标，由他们自己选择……这样倒推，沙就是他给巫震准备的大量‘种子’里的一颗。”

“那巫震的其他‘种子’呢？”明恕说:“巫震笔迹改变之后接触过的人，都有可能是‘神秘人’筛选的‘种子’？而最后被巫震说服的是沙？侦查线索又多了一条……那再往前呢？”萧遇安摇头，“往前可能就是这个‘神秘人’本人了。”明恕瞳孔紧了下，“巫震没有杀过人？直接受‘神秘人’教唆，自己成为第一块倒下的‘多米诺骨牌’？这有点儿说不通啊。”

“巫震的案子更早，还没有什么突破。”萧遇安说:“还是回到沙这条线上来。沙试图影响于孝诚、龙天浩、闻鹤，让他们中的一人成为下一块‘多米诺骨牌’。闻鹤虽然患有抑郁症，但早已在职场上浮沉，心理状态相对较好，最关键的是，闻鹤上课的时间短暂，很快就去了欧洲，所以沙还没有对他切入正题。”

“龙天浩……”明恕双手抄在前，随着情绪的投入，眉心皱得更深，“沙有可能是不信任他，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最终放弃了他，转而选择于孝诚。那，这么一来，于孝诚就是板上钉钉的凶手啊，沙能影响的只有这三人，龙、闻都可以排除，那除了于孝诚还能有谁？”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

几秒后，明恕问:“萧局？”萧遇安眼神极深，“我在想，如果以龙天浩、闻鹤、于孝诚、沙、巫震这五人作为参考，那这个‘神秘人’撒网的范围也太宽、太随意，所有的‘种子’只有一颗发芽就行。他做这一切，我只能想到一个相似的例子。”明恕忽然反应过来，“他在做实验？”

“嗡——”手机在桌上震响，明恕接起，方远航在那边喊:“师傅！刘美可能与一桩女失踪案有关！”第63章无休（23）方远航是重案组力最旺盛的一个，和刘美几次接触下来，越来越放不下。

明恕说刘美动机模糊，易飞认为刘美的涉案可能很低，正副两位队长都是以更为宏观的视角考虑问题，但方远航侦查的命案没这么多，又有点一筋，思来想去，还是打算跟刘美这条线。

方远航想找明恕讨论一下，明恕忙得见不着人，方远航头一铁，直接找到萧遇安。

反正萧局是我们分管领导，和我师傅关系好——他这样想——这案子萧局一直在关注，我去求个指点总不会错。

“明队说得没错，刘美动机模糊，先不说她有没有可能杀害沙，更关键的一点，沙不会将她当做‘目标’。”萧遇安耐心地跟热血小警察分析，“但你的坚持也没错，刘美身上至少有三个疑点。”方远航立即道:“这我已经理清楚了！”萧遇安“嗯”了声，“说说看。”

“第一，就是她和沙多得不正常的手机通话，她的解释很牵强，什么‘沙比较传统，喜打电话’，在我这儿说不通，打电话还是用聊天软件，这是一个习惯问题，和传统不传统本没关系，哪个方便用哪个，久而久之不就成习惯了吗？我父母总比沙传统吧，他们现在和我都发微信呢。”方远航说:“第二，我第一次和她接触时，她说沙对她说，你不够努力。沙的格我们已经摸清楚了，她可能在心里将刘美判定为‘不努力’，但她绝对说不出这种话。刘美撒这个谎，要么是想掩盖什么，要么是随口一说——‘不努力’可能是刘美对她自己的判定。我个人觉得想掩盖什么的可能高一些。”

“第三，刘美说经常和沙讨论装扮，教沙化妆、变美，还说沙渴望变美，主动向她讨教。可我和我师傅……不，我和明队去看过沙的家，沙的化妆品里，只有常护肤品，没有彩妆，我看不出她会向刘美学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