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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倾了出去。

见状，厉青凝连忙扶住了他的肩，令他靠在了椅背上。

厉载誉已两眼翻白，气息断不断的，又过一会，他忽然搐了起来，周身寒直立，冷得像在冰窟里挖出来的一样。

站在一旁的太监急得直给他手，又不敢给他喂水，怕将他呛着了。

半晌，殿门打开，李太医急急忙忙跑了过来，衣襟和头发全跑了。

厉青凝退后了些许，“李大人，你且看看陛下这是怎么了。”李太医连忙给厉载誉把了脉，又细细看了其身上各处，越看眉蹙得越厉害，他言又止，开了口却又闭上了。

“如何。”厉青凝问道。

李太医踟躇道:“臣不知该不该说。”

“自然该说。”厉青凝冷声道。

李太医连忙道:“不知为何，陛下的心肺肝脾肾皆似是又亏弱了许多，可距臣上次给陛下把脉，还没多久啊。”厉青凝蹙眉道:“可知为何？”李太医摇了摇头，连忙从竹箱里拿出了长针来，缓缓倒了一口气，才道:“臣要为陛下施针了，应当能制些许不适。”

“还望太医尽力。”厉青凝淡淡道。

长针刺入厉载誉的数个道，片刻，厉载誉的气息和缓了不少，也停下没再颤了。

“皇兄，你可听得见臣妹的声音。”厉青凝微微弯下，靠近了厉载誉的耳侧说道。

厉载誉的手微微动了动，似是恢复了些许气力。

李太医连忙将针一一取出，放回了针包里，又将针包放入了竹箱内。

厉载誉许久才睁开眼，虚弱地咳了几声，却久久未说话。

李太医又为他重新把了一次脉，把完才问:“不知陛下这几吃了什么。”

“喝了和胥宗呈来的汤药。”厉青凝道。

李太医面一冷，又问:“那药碗可是洗了？”

“命人拿下去了。”一旁站着的太监哭丧着脸道。

李太医蹙眉，又问:“不知陛下可还有别的症状？”

“陛下昨夜常常惊醒，除此之外倒没别的了。”太监连忙道。

李太医抿了一下:“还需知道那汤药是用何物熬的才行，可惜两大宗不肯将草药予太医署。”厉青凝垂眸思忖了许久，心道两大宗怕是不敢不了，只是不知，出来的是不是蝎尾草。

“臣回去开几个方子，陛下元气亏弱，血气虚损，只能慢慢补回来，急不得。”李太医道。

厉青凝微微颔首，见李太医出了大殿后，才垂眸朝座椅上坐着的人看去。

厉载誉已然回神，脸依旧苍白得很，他声音沉沉:“朕方才可是药瘾又犯了。”

“是。”厉青凝如实道。

厉载誉面差得很，“不知为何，这一回朕回神后，竟似是不记得方才之事一般。”

“皇兄近些子太累了些，又因皇侄薨逝，心力憔悴。”厉青凝面上出一丝担忧来。

不过确实只有一丝。

厉载誉面依旧不甚好看，屈起食指在座椅的虎首上敲了敲。

厉青凝沉默了一会，忽然道:“陛下因二皇侄薨逝倍哀伤，身体颇为不适，明不妨……”

“如何。”厉载誉侧头朝她看去。

厉青凝淡淡道:“不妨辍朝一。”站在一旁的太监双目微瞪，却见厉载誉竟缓缓点了头。

厉青凝出了元正殿，却并未回宁，而是朝庆兴去了。

庆兴里哭声一片，人们泣不成声。

厉青凝走近时，站在门边的小女红着眼正想通报，却被冷冷淡淡地睨了一眼。

小女泣声一止，连忙闭紧了嘴。

厉青凝走进了庆兴的门，朝那停灵的正厅走了过去，只见庆妃正抱着那朱红的棺椁在哭着。

那棺椁上绘着金的龙虎之纹，上边还盖了一块绣了繁复符文的锦缎。

庆妃左手搭在棺上，右手正往盆里烧着纸钱，她不知厉青凝来了，仍哭天抢地一般，一张脸上全是泪。

在看见那一双锦鞋后，庆妃才抬起头，看见厉青凝站在边上。

厉青凝眼里出了一丝怜悯来，只是神依旧冷淡，她道:“还望贵妃节哀。”庆妃又低下头，将纸钱扔进盆里，可风一刮，纸钱便被吹跑了。

厉青凝缓缓蹲下，将地上的纸钱捡了起来，伸手便扔进了火里去。

她替庆妃烧了一些，一会才站起身。

庆妃连忙抬头，却见厉青凝将手覆在了棺椁上。

厉青凝淡淡道:“无垠幼时曾着本要话本，本没有，便给了他两本游记，他十分喜。”话音一顿，她接着又道:“后来常常如此，再后来无垠又长大了一些，就不再同本亲近了。”她一边说，一边移着手掌，掌心中灵气微微聚起，透过这棺木往里探。

只探到一片死气，厉无垠确实死了。

她低垂着眼，将手收回了身侧，脸上不见半点悲痛，只似是单纯来看一眼。

庆妃悲痛绝，已无心再想其他，在厉青凝出了庆兴，她也未说一句话，早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夜里，那被厉载誉叫回了两大宗的修士，此时才回了，那两人进了金麟，拱手便行了礼。

厉载誉蹙眉道:“可有发现。”一人道:“和胥宗与揽宗宗主密谈了三，不知议论何事，期间里的人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