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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来说,真心喜。以后如何,不考虑。如果可以手牵手走过漫长时光,或许就是一辈子的情。
灯栖枝口而出:“那我呢?”苗从殊:“你很好,我不配,请后退,下一位。”他看向鹿桑荼:“有话说吗?”鹿桑荼把佛珠一圈一圈绕到手腕:“我只问一句。”他抬头问:“我离开之后,你是不是很快便琵琶别抱、转投他人怀?”苗从殊竖起三手指:“三抱了。别不信,我不骗你,说就,说分就分。情这件事,从不开玩笑。”
“外面重骑三百、府兵五百,屋顶还有弓箭手八十。此处便是个水不通的铁桶,任你如何神通广大也翅难飞。”鹿桑荼看向被苗从殊护在身后的郁浮黎,说:“你应该是走水路,但现在下面的水闸已经关了。”苗从殊抬手,用袖子挡住郁浮黎:“我觉得我在仙临都还有点势力和金钱,如果你敢碰他,我就敢造反。”转而低声问:“幻境里死亡,是不是真的就死了?”郁浮黎回以肯定的答案,然后拨开苗从殊的袖子。
苗从殊闻言,赶紧就扬声问:“全家福,我苗府的钱够不够养兵造反?”全家福迅速伸出头:“老爷放心,管够。”苗从殊放心了,他对鹿桑荼和灯栖枝说:“当然我不会真的造反,毕竟动手动脑还费心费肾,我只是想告诉你们老爷我很有钱。你们敢杀我心头,我就敢散尽家财找人杀你们。”反正幻境里一死也是死,灯栖枝和鹿桑荼武功再高强也是体凡胎,用尽一切手段不怕杀不死。
灯栖枝瞳孔紧缩,背在身后的手掐得掌心出血。血滴落在雪白的熊皮地毯,看上去像是雪地里的梅花。他眼神黯淡,连那头白发也好似在瞬间失了光泽。
鹿桑荼眉眼翳,表面看上去应该没有被打击到,内心如何却不知道。
全家福看着里面的状况,新是心肝,护得严实还怕被烫伤。旧是破鞋,扔了还嫌碍眼非得踩两脚。
他摇头,心想苗老爷真是得轰轰烈烈,绿得随随便便。
战况虽烈但彩,于是全家福蹲下来观看了。
“你为了别的男人……杀我?”灯栖枝此刻终于明白昨晚瀛方斛被一刀肩膀的绝望,那是由心口淌到了舌的苦。
这难以忍受的苦亟需发,由此转化为恨意,全都集中起来送给了郁浮黎。
“我更要杀他!”灯栖枝:“府兵——!”话音刚落,便有九十府兵齐刷刷冲进来,霎时挤本来还算宽阔的房间。冷冰冰泛着银光的长头对准上的郁浮黎和苗从殊两人,而灯栖枝下令:“活捉苗殊,不准伤他。另外一人,格杀勿论。”灯栖枝来真格的,看他眼睛都红了便知是刺过头。
苗从殊有些慌,仗着是个幻境一切虚假过于放飞自我,一不小心踩中雷暴区。
他是没事但郁浮黎就不一定,这的次数还没破万他怎么能接受守寡的结局?!
苗从殊紧握郁浮黎的手腕,看向不知何时自发走到观望位置置身事外的鹿桑荼,眼瞧着好似要当个鹬蚌相争之中得利的渔翁。
如此诈,哪能让他得逞?
所以苗从殊喊鹿桑荼:“能让你的重骑出手拦下他的府兵吗?”灯栖枝厉声喝道:“若你出手,我连你一起杀!!”鹿桑荼无视灯栖枝的威胁,望着苗从殊说:“我不会平白出手帮你。”苗从殊:“我家产全都给你。”
“我想要什么你心里清楚。”鹿桑荼说:“我拦下灯栖枝,你回我身边。”苗从殊:“那就是见死不救的意思?”鹿桑荼问他:“你让我救你的新,有没有想过我会被灯栖枝杀死?”苗从殊:倒是没想过。
鹿桑荼见他沉默,心口一窒:“你倒是洒。过往的人和事说不要便当真割舍得一干二净。”顿了顿,他说:“论心狠,你是个中翘楚。”苗从殊觉自己风评被害,他不过是没有拖泥带水,情缘断得过于干脆利落罢了。
“我也并非一枝独秀,你们也是半斤八两。”苗从殊毫不犹豫的补刀:“灯栖枝,你确定不管鹿桑荼?你有五百府兵,对上我家老郁估计是两败俱伤。届时,他鹿桑荼还有三百重骑、八十弓箭手,搞死你轻而易举。”
“苗殊,我知道你是故意挑拨。为了你背后的人,你想我们其他人都死。”灯栖枝低低笑起来,肩膀跟着抖,仿佛此事格外荒谬,引人忍俊不。但他的笑声掺杂着悲凉和荒唐,是在嘲笑自己现在甘愿入套,那副放不下的狼狈样子。
“苗殊,原来你真的想我死。”不仅是他,所有人、所有曾与他有过情缘,但是纠不放企图复合的人,他并不愿意见到。如有必要,他会毫不犹豫选择手刃他们。
如果他们敌对苗从殊的心头,意图不利,他便不假思索的划清界限,把他们视为路边野草蝼蚁,若无害便无视,若不利于他们便斩杀。
苗从殊绞尽脑汁保护郁浮黎的模样,在场的灯栖枝和鹿桑荼都悉,因为他们曾经也是被保护的那个人。
现在他们变成被仇视的那一方,才发觉有多难以忍受。心口难受得甚至开始怨恨苗从殊的偏心、偏,埋怨他为什么不能再给一个机会?
灯栖枝的袖中滑落一把又薄又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