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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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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城里人山人海,修士无数,摩肩擦踵,时不时就能发生一场小型械斗。

好在太玄宗外门组织督察队在外维持秩序,没让械斗波及无辜。

苗从殊躲在城内最高的楼阁里看好戏,武要离同其他万法道门弟子混进人群里找人打架。

万法道门弟子的想法,其他门派也有。于是借着机会也混进人群里,双方对一眼彼此心照不宣的试探,然后再酣畅淋漓的打一场。打完了就回太玄宗,正好到宴席开的时间。

苗从殊吃着刚从城东买回来的干果和糕点,舒适悠闲的观看热闹的浮云城,时不时为一场彩的械斗鼓掌喝彩:“好!”械斗结束,他拍掉掌间的糕点屑,端起旁边解腻的果茶喝两口,嘴巴里的甜腻味顿时被冲得一干二净。

“巴适。”苗从殊舒服的叹着,仰面正躺在躺椅,屋顶上面是特意设计后开大的琉璃天窗,天窗角度还能调整。

他可以透过透明的琉璃天窗观看天空飞过的修士或灵兽,而外面的人本不能发现这面单向琉璃天窗。

真是令人舒适的发明。

蓝天白云空灵明净,不时便有修士成群结队坐在銮车上然后掠过去。銮车多以驱使灵兽行进,端看灵兽便能猜出该门派的真正实力。

因此在这种拼门面的时候,各大门派铆足了劲的、灵兽一只比一只稀少珍贵。

这门派是只据说带有鲲血脉的妖兽,那门派不甘示弱便也领一只带有朱雀血脉的妖兽,华丽硕大的尾羽差点没把白云燃成火烧云。

天空争奇斗,底下也有热衷此道的修士在观看。他们还开赌盘赌前后两个门派的妖兽等级,谁等级高谁就赢。

这时,天空一道黑影掠过,众人抬头却见是一只狰狞庞大得几乎遮天蔽的空中楼船缓缓经过浮云城的上空。

有人问:“这是什么?”当下有哑然许久的人回答他:“嘘!小声点。那是东荒境主的空中楼船,据说长宽约有八千尺,可任意缩大变小而且行千里。大约三百年前,魔域举兵来犯我修真界边疆,领头是条快要化龙的魔蛟。那魔蛟已入渡劫期,遇到东荒境主直接被斩首、剥皮、筋,这条船的龙骨……是真的龙骨。”

“嘶——”众人倒一口凉气,再见头顶那艘空中楼船便觉寒凉入骨。

“手段未免太残酷。”那说话的人继续:“不止。那条船,帆是魔蛟的皮、绳是魔蛟的筋,船首是魔蛟的头。就连魔蛟的魂魄都被出来镇在楼船里作为动能,受着死后魂魄也被仇人奴役的煎熬。”真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围观群众不说话了,他们低头沉默不敢看热闹似的去看东荒境主的楼船,当然还有人怂得小心翼翼夸:“东荒境主实乃……”憋半天憋出两个字:“枭雄。”有这么夸张?

苗从殊心想,收回放出去偷听的神思,拿起旁边的千里眼,想着单面天窗隐蔽应该极好才对。不过为安全着想,他还是在自己身上加了件隐蔽身形和气息的防御灵器。

确保万无一失,这才用千里眼观察头顶那艘楼船。

楼船通体为不透光的黑,船首前方伫立一个成年男高大的狰狞蛟头。那蛟头猛地睁开眼,昂首怒吼,獠牙错的嘴里洒出大量的白汽,氤氲船首随风散去,很快融入云层中。

蛟头过于真,似乎还有残存的痛,当楼船加速、减速,它都会因疼痛而咆哮。

苗从殊不遍体生寒,这头魔蛟太倒霉了。

生前被血,死后躯壳仅剩下疼痛的意识,魂魄还被锁在船里任由每个修为不如它的人鞭笞奴役,估计还有生前意识存在。

简直是可怕的折磨,一般没深仇大恨做不到这么狠绝。

但东荒境主似乎就是那样一个狠绝的人物。

苗从殊移动千里眼,从船首看到船尾,从船帆看到船舱,最后落在楼船高层一间阁楼里。

阁楼里有人。

他调准千里眼看那人,面孔从模糊到逐渐清晰,清晰得连左眉上一颗枚红小痣都能看得见。

剑眉星目,脸骨、颅骨皆似刀剑雕细琢一般完美无瑕。乌黑长发高高束在脑后,散落的发编织成数条辫子直直垂落,尾端分别饰以一枚琉璃菩提子。

黑金长袍风过而不动,衬着他本人肤更白。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搭在窗弦边,手腕处绕一串一百零八颗如黄豆大小的血菩提子。

那人垂眸,猛地抬起眼,目光锐利的过来,直接破开云层和万里高空如利刃击向苗从殊而来。

‘噼啪——’防御灵器裂开的声响。

苗从殊立刻扔掉千里眼远离单向琉璃天窗,顺手给自己多施了几个隐匿气息的法咒。一直等到楼船离开浮云城上空,向着太玄宗主峰的方向而去,他才心有余悸的松了口气。

抓起一把干果捧在掌心里边吃边思考,大概是因刺太多以至于麻木,反正苗从殊现在就是内心很平静,甚至已经想好他应该要选择哪块暖夏凉的土地长眠。

东荒境主鹿桑荼,就是刚才驾着空中楼船特牛而且传闻里暴又残酷的一位哥,曾经是苗从殊的老相好。

掰着手指头数数,可能是前前前前任。

哗……他搞过这么多人的吗?

明明记得一个个前任最开始并不怎么显赫,如此才能说跑就跑不用负责任。

为什么阔别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