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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吗？”陆归雪被他的眼神看着，像是坠入了温暖和煦的风。

他好像拒绝不了，当然，他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我又没说过要赶你走。”陆归雪抬头看了沈楼寒一眼，语气顿了一下，转而提起了另一件事，“不过昨天心魔的事情，我需要一个解释。”沈楼寒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的神情忽然有些暗淡了下去，他犹豫了很久，声音有些艰涩地说:“那心魔，是我对师尊求不得，而生妄念。”陆归雪惊讶道:“对我求不得？那你之前说有心上人……”他明明记得，前些子在镜城郊外，沈楼寒明明才承认过，有了心上人。

“我的心上人，就在眼前。”沈楼寒眼神柔软地落在陆归雪身上，将他曾经不敢说出口的话，尽数倾诉而出，“师尊，我从很久很久之前，就喜你了。”耳边听到的话语，像是里的微雨，细细密密地滴落在心间，开小小的涟漪。

陆归雪愣了一下，有些慌地说:“……我不知道，从前我也一直将你当做徒弟看待，并无它想。”陆归雪有些烦恼，他真的很不擅长解决这种有关情的事情。

他从来都没有考虑过，沈楼寒会喜上他这件事情。

沈楼寒眼睫颤了颤，像是努力笑了一下:“因为此事生出心魔，伤了师尊，皆是我的过错。师尊若是觉得不妥，就当今没听过我的这些蠢话吧……”沈楼寒心中有些酸涩，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表明心迹。

实在是……糟糕了。

陆归雪看着沈楼寒的样子，莫名也觉得有些不好受，仿佛心尖也跟着颤了一下。

他并不是讨厌沈楼寒，却也从来没有想过，师徒以外的情。

陆归雪迟疑了很久，才有些手足无措地开口道:“我从前没有想过这些事情，之后……我会试着去想一想，等想清楚了，我们再好好谈谈。”沈楼寒惊讶地抬起头，黑的眼眸中倒映出那一身白衣。

他的师尊，在面对情时青涩而无措，却温柔如旧。

作者有话要说: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路西法1个；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蒽3个；夏甜琳summer、45222296、aiwen、雾乂斑驳1个；谢灌溉营养的小天使:隰华30瓶；2504355210瓶；杨枝甘5瓶；下点儿雨2瓶；无可訾议1瓶；第四十七章龙君云海中，白玉舟朝着琼山的方向返回。

一路上陆归雪心情都有些，因为一直在想着沈楼寒的事情，所以就连午后小憩的时候，梦中场景也都和沈楼寒有关。

梦中陆归雪站在青玉池边，池水上似是浮着一层星辉，与渐渐消散的雾气混合在一起，散逸出清香微凉的味道。

他似乎是在找什么人，于是轻轻挥开雾气，双脚踩在水面上，并未落下去。

池水忽然发出哗啦声，在陆归雪面前溅起一片水花。但陆归雪并未后退，只是任由从水中起身的那个身影，悉又亲密地将他抱入怀中。

“师尊，我喜你，所以……我想一直留在你身边。”沈楼寒的声音从耳畔传来，他身上气息干净而平和，带着润的水汽，也带着池水中那种清透微凉的味道。

沈楼寒黑的眼眸澄澈，像是落进了星辉，他就这样看着陆归雪，一遍又一遍的说着，我喜你。

水迹将陆归雪的衣服也了，他却并没有推拒，反而抬起双手回应了这个拥抱。

陆归雪轻轻张合的双，似乎轻声说了什么话，然后换来了一个长久而绵的亲吻。……从睡梦中转醒的时候，陆归雪还能清晰地记起那些，与现实微妙重叠的画面。

他抬手摸了下角，心中涌上一股说不清的觉。

还没等陆归雪想清楚那觉是什么，白玉舟就忽然在半空中停了下来。他抬眼朝窗外看去，只见云层之下，已经能远远看见琼山的山峰了。

陆归雪这些天经历了太多事情，现在终于回到琼山，觉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他从榻上起身，朝外面走去，刚开帘幕，他就看见了站在外面的沈楼寒。

陆归雪经历了之前的一系列事情，这会儿有点不太敢看沈楼寒。因为一看过去，他就难免会想起昨晚……和刚才梦中的情形。

如果说昨晚他还能安自己只是解毒，但在听过沈楼寒表白心迹之后，陆归雪就算再不开窍，也不可能不在意了。

但陆归雪并不想因此让师徒间的关系疏远，在他想清楚之前，还是一切如常吧。

“师尊，白玉舟忽然停下来，应该是琼山有人上来了。”沈楼寒话音刚落，陆归雪就看见云海之间，有个锋利拔，一袭墨白道袍的身影踏着剑光而来。

只短短一个眨眼的功夫，谢折风就已经到了陆归雪面前。

“师兄？”陆归雪刚说完，就发现谢折风那双向来淡漠的眼眸，隐隐透出些微红的血丝，锋利的眉眼间也沾染几分疲态。

陆归雪想起之前谢折风追问他在何处，但他那时变成了鲛人，所以一直没敢回信。后来将鲛人血封印回去之后，又接连遇上了意外。

“对不起，我……”陆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