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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人，有思辨能力，你难道都没有想一想，我们为什么会抓你现行吗？”周川的肩膀缩了缩。

“你以为凭你闯入火灾后现场拍摄，被行政拘留48小时罚款200元的案子，值得费警力去抓你？”应弦白玉般的脸上写了冷，“实话告诉你，我们已经成立专案组，调查了炽天使好几个月，三个月前有人在论坛发布的在天启换纵火的帖子，牵扯到另一起纵火案。”周川浑身一抖，他绞着手指，似乎在拼命遏制自己的反应。

应弦和任燚换了一个得意的眼神，周川开始上钩了。

“我们已经锁定了几个嫌疑人，如果继续追查下去，会不会查到你的朋友呢？”周川抿着。

“我一开始就说了，我在给你一个立功的机会，因为我知道你跟那些纵火犯不一样，你只是想赚点钱，可你却不识好歹。”应弦突然厉声道，“抬起头看着我！”周川猛地坐直了身体，惊恐地看着气势迫人的应弦。

“你烧一辆车，只要赔了钱，几年也就出来了，可那起火灾的严重，你心知肚明。”应弦恶狠狠地说，“你包庇他，你就是共犯，有可能你下半辈子都要在监狱里过。”

“那个案子跟我有什么关系！”周川嘶声喊道，“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去过那个小区，就算你也是警察你也不能诬陷人啊！”应弦皱起眉，任燚更是心头大震。

小区？

应弦提换纵火，只是为了吓唬周川，让周川以为他们真的盯了炽天使好几个月，掌握了大量的证据，如果能炸出一些有用的信息则更好，可万万没想到，周川会提起“小区”。

近三个月天启发生过严重火灾且确认为纵火的小区，只有万源小区！万源小区纵火案竟与炽天使有关？！

任燚转过了脸去，怕被周川发现破绽，他放在兜里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心脏狂跳不止。

应弦深了一口气，面平静如常:“万源小区纵火案，真的与你无关？”

“跟我完全没有关系！”

“可你知道是谁干的。”周川的眼睛赤红，整张脸都因为过度紧张而扭曲了。

“他杀了六个人，包括一个消防员！”应弦寒声道，“你知道包庇杀人犯是什么罪刑吗？”

“我没有包庇。”周川脸诡异，本就惨白干瘦的他此时更显病态，“他们自己找的换纵火的对象，跟我有什么关系。”任燚大步走到周川面前:“周川，如果万源小区的案子和发信息给你的人有关联，现在是你唯一能立功减刑的机会，你不说，我们早晚也会查出来，到时候你可就毫无用处了。”周川战栗着捂住了脸，小声呜咽了起来。

“说！”任燚低吼道。

周川哭说:“你们判、判我几年吧，我认了，可要是说话，我、我就没命了。”应弦知道今天问不出什么了，“啪”地阖上了笔记本，“你好自为之。”说完起身走出了病房，任燚狠狠剜了周川一眼，也跟了出去。

应弦一口气走出了医院大门，才摘下口罩，用力息着新鲜的空气。

任燚担忧地看着应弦，刚要开口，应弦抬手制止了，并将口罩和手套都了下来，扔进了垃圾桶:“没事，自从上次住了院，我的免疫力越来越强了。”他斜了任燚一眼，“还得‘谢谢’你。”任燚听得出他的埋怨，眨了眨一边眼睛:“不客气。”应弦慢慢地戴上了新手套，皱眉道:“周川可能真的不认识那个烧车的人，但他一定认识告诉他信息的人，或者至少在网络上有往来。”

“真没想到你提起换纵火的事，能有这么大的意外收获，万源小区纵火案和烧车案，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很有可能。”应弦想起周川的一系列反应，“他最后说的话，十分有趣，这个暗网在国内植的程度比我们想象中要深，这跟我原本猜测的不一样。”

“我也没想到，我以为这个外国的网站应该主要量都在国外，周川这么怕被报复，宁愿坐牢都不敢说，显然国内有什么人或势力让他恐惧，他知道的也比我们想象的多。”

“如果，我们大胆地假设一下。”应弦思索道，“万源小区案和烧车案有关联，有没有可能，万源小区2209和那辆车，正是他们换纵火的目标物？”任燚面一沉，这个可能在他脑海中仅仅是起了个头，就已经让他寒倒竖，额上渗出了冷汗。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万源小区所有嫌疑人的不在场证明都没有用处了。”应弦说着便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喂，言姐，我有一些新的发现，你帮我查一下……”任燚站在一旁，愣愣地看着应弦跟邱言打电话沟通案情，他依然沉浸在刚才的猜测里，没有完全回过神来。

作为一个一心向善的正常人，他常常被同类所释放出来的恶，一次又一次地刷新下限。

打完电话，应弦回到任燚身边:“你脸不太好。”任燚叹了口气:“那个烧车的黑衣人，有可能是2209的邻居。”

“对，这样就能解释他为什么看起来像是第一次干这样的事，为什么对直播打赏的钱不兴趣，我让言姐把符合侧写的嫌疑人再带去局里谈话，如果是从来没有犯